“竟是如此,當真是聞所未聞啊!”
李孝恭感嘆不已,王元這傢伙生了個好兒子啊,如果不是王修解惑,他一輩子都不知道這是高原反應呢。
一開始他們一直以為,這是吐蕃人的詭計,下毒什麼之類呢。
搞了半天,居然是他們地勢太高了。
“這些魂淡住這麼高,怎麼不摔死他們,搞得我們這麼麻煩。” 程咬金摳了摳鼻孔,一臉無語地說道。
這他孃的吐蕃還有天然保護,這簡直就是太不公平。
好在他們下來,也是有低原反應,不然他還真想要罵人了。
“既然你這麼清楚,那怎麼克服呢?”
李孝恭看向了王修,一臉希冀道。
三個人目光都看向了王修,猶如求學的學子,在等待老師訓話呢。
小酒兩眼發光得看著自己郎君,暗道:“郎君實在是太厲害了,這個什麼國公和郡王都要找我們郎君解惑,郎君真是太有才華了。”
王修被小丫頭那崇拜的眼神看得有些飄飄然,不禁啞然失笑。
“這情況目前沒有特別好的辦法,唯一的方法就是提前幾個月將軍隊放到吐蕃邊境,適應這種氣候才是正途,到時候就能夠承受了。”
李孝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子啊,看來大唐的兵力要重新整理一下了,至少也要弄點人去適應一下,不然這將來攻打吐蕃可就麻煩了。
程咬金則是一臉晦氣,惱怒道:“草,難怪吐谷渾跟一根攪屎棍一般,感情這傢伙住在中間,不高不低啊,兩邊都頂得住。”
他看向了唐儉,皇上應該給他們也有旨意吧。
唐儉看了兩人一眼,笑道:“皇上讓我帶來口令,如今鎮南大都督府成立,你們就可以回去了,如今吐谷渾蠢蠢欲動,皇上估計要對吐谷渾用兵了。”
兩人鬆了口氣,終於是要回去了,再在這裡待下去的話,恐怕真要死在這裡了。
用完飯之後,三人匆匆離去,顯然是有話要說。
看著他們的背影,王修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皇上還是有密旨給他們啊。
“郎君,為什麼要在他們飯菜裡面下巴豆啊,我看他們都是好人啊。”小酒忍不住有些心情低落,她感覺自家郎君變成了壞蛋啊。
自己不但不能揭穿郎君,還成為了幫兇。
王修沒好氣道:“你這丫頭知道什麼,如果他們過來活蹦亂跳的話,以後交州可就麻煩大了,說不定你家主子這個都督都要被人搶走呢。”
一旦交州糧食收穫,交州巨大的利益就會被大唐高層重視,到時候恐怕就不斷有人找麻煩,甚至想要摘桃子了。
這絕對是有可能會發生的。
到了那時候王修就只剩下了兩條路,一條路就是認慫,然後灰溜溜地離開交州,第二條就是造反了,不過以他目前的實力,造反顯然不現實。
與其如此,不如就讓交州繼續妖魔化吧。
小酒聽完頓時著急了,急忙搖頭道:“那可不行,交州可是郎君和前主子的心血,怎麼能讓給別人呢。”
“那不就是了,以後怎麼做你知道了吧。”王修笑道。
小酒點了點頭,小拳頭捏得死死的,恨恨道:“郎君放心,明天我就給他們加點東西,讓他們站都站不穩,還看不出來問題。”
哼,誰也別想搶我家郎君的交州。
王修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
說實話,王修也是不久前發現的小酒這個技能,她居然是百越遺民,也就是說她本身就擅長就是弄一些藥物什麼的。
這次,正好讓她試一試,反正也看不出來,畢竟交州本來就有瘴氣嘛。
........
原先的和蠻部,此刻的鎮南府,如今已經是徹底被龐統所佔領。
看著遠處那一雙雙充滿敵意的眼神,龐統眼中閃過一縷殺機,這群人還真是不知死活,面對自己居然還敢露出這種眼神。
他沒有下令動手,因為這是主公的命令。
不過他能忍,一邊的牛二郎卻是忍不了,冷哼道:“你們看什麼看,再用這種眼神盯著我,老子一刀砍死你們!”
“哈哈哈,老牛牛逼啊,我董彪支援你。”董彪在一邊啃著一個野果,聽到牛二郎的話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這些天在這裡,一直都是在修建防禦城牆,實在是閒得蛋疼,他都恨不得出去打仗了。
外面那些人都是附近的蠻子,現在他們的鄰居被攻佔了,他們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自然是不服氣的,已經是好幾次衝擊城牆了。
新修建的城牆根本不咋地,所以倒塌了好幾次,這讓董彪很是惱火,下令殺了幾輪,如今才輕鬆了許多,如今正在加固城牆呢。
他忍不住看向了龐統,幽幽道:“別駕大人,我們現在怎麼幹,還要守著這裡多久啊,不然乾脆打過去吧!”
“不用,我收到大都督的訊息,稍後會有人接替我們防守此地,我們需要回交州交差,到時候論功行賞,大都督可不會虧待我們。”龐統笑道。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眼前一亮,一個個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當兵自然是希望立功的,就算是不升官,也能夠混點賞金,這才是最實際的東西,說起這個所有人都有了精神。
“哈哈,我希望大都督能夠給我找個媳婦,我還是光棍呢。”
“我這次殺了三十多個人,希望可以升官啊。”
“我就想要再吃一點那個胡蘿蔔,聽說吃了對身體有好處,以後就不生病了啊。”
董彪看了剛才說話的人一眼,沒好氣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大都督說了很快交州就會種植胡蘿蔔,你還怕以後沒吃的。”
“哈哈哈哈,老七可是一個吃貨。”
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男人的感情就是這麼簡單,一起在刀山血海中滾過的感情,那可不是一般友情可以比擬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斥候跑了什麼。
“報!山下有一隊人馬向我們而來,似乎是從交州來的。”
聽到這句話,龐統做了起來,笑道:“兄弟們,應該是自己人,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