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系統的聲音,夜桉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他開口,“喜歡陸溪怎麼了?我只要完成任務不就行了?”

系統顯然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我問你,在原著的走向裡,秦梟和白梔結婚之後,秦梟真的和白梔相守了一輩子嗎?”

系統沉默片刻,【沒有。】

秦梟做系統的時候憋悶太久,好不容易成為人,獲得了無窮無盡的權勢和財富,怎麼可能只愛白梔。

“那不就得了。”夜桉唇角勾起,“既然秦梟不是真心愛白梔都能獲得一切,那我不也行嗎?只要最後一切都屬於我,不也算是我的任務完成嗎?”

監測到夜桉的腦電波正常,系統似乎也被夜桉給說服了,【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要你記住,別被兒女情長耽誤了大事就行。】

“當然不會了。”

【那就行。】

腦海裡總算沒有了系統的聲音,夜桉去把糖糖接了回來,陪著她講故事,聊天,玩玩具。

看著神色溫柔的夜桉,糖糖趴在他肩頭,眼睛一眨一眨的,“夜叔叔,你會做我的爸爸嗎?”

夜桉笑著摸摸糖糖的頭,“當然可以。”

“可是,我不是你親生的女兒,你會難過嗎?”

“你就是我親生的女兒。”

“可是,時間對不上呀。”糖糖比劃著手指,算給夜桉聽,“而且其他人說,我不是你親生的,你以後不會對我好了。”

“別聽外面瞎說。”夜桉拍拍糖糖的後背,“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會一直對你好的。”

“那我信你。”糖糖明顯比剛才開心多了,她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夜桉,“爸爸。”

“乖。”

夜桉眼圈微紅,摸著糖糖腦袋的手都有些輕顫。

糖糖好奇的看著夜桉,“你怎麼哭啦?”

“我沒事。”

“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糖糖說哦。”糖糖抱著夜桉的胳膊,“我唱歌給你聽,媽咪說我唱歌的時候,她就會忘記一切煩惱。”

“好。”夜桉垂眸親了親糖糖的臉,“真乖。”

“嘿嘿。”糖糖笑開一口小白牙,“好開心,圓圓有爸爸了,我也有爸爸了,我們以後就是有幸福家庭的孩子啦。”

聽到糖糖這話,夜桉明明想笑,但眼底卻蘊著化不開的濃墨。

糖糖的注意力都在玩偶身上,自然也就沒有發現夜桉的異樣。

京郊的地下別墅裡,白梔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而秦梟,就坐在一邊,正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這個場景,白梔並不陌生,畢竟在原著裡,她無數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秦梟冷漠的側臉。

不同於原著中的怦然心動,白梔此時心裡只有空洞的冷意,還有一絲憤怒。

也不知道寫那個小說的人是不是瘋了,就這種神經病,她怎麼可能喜歡。

她想她男朋友顧琢清了,嗚嗚嗚,明明早上出來上班的時候說好了,等下要和顧琢清一起去吃火鍋的,現在顧琢清肯定著急死了。

自從白梔醒過來,秦梟就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梟才讓下屬推著輪椅上前。

他身材高大,即使是坐著輪椅,看著白梔的時候,也有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他仔細打量著白梔,眸光深邃,“你認識我?”

白梔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認識。”

秦梟勾起唇角,眼底卻沒有笑意,“是嗎?看起來不像呢。”

白梔感覺渾身都冷嗖嗖的,她掙扎著想要起身,“你是誰啊?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你放我回家,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秦梟卻不以為然,他伸手捏住白梔的下巴,“你大學明明學的是醫學,你告訴我,為什麼研究生的時候,換成了殯葬管理?”

白梔心都涼透了,果然男主就是男主,就算她不出現在他身邊,秦梟也能按照原來的劇情走。

“我喜歡啊。”白梔直視著秦梟,“我選什麼專業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的事嗎?”秦梟捏著白梔下巴的力度加重,他眼眸眯起,“如果你選的是醫學,那麼大學畢業之後,你為了兼職賺錢,就會在工作之外去我家做陪護。”

白梔咬緊牙關,死不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嘴硬。”

秦梟甩開白梔,“我會讓你知道的。”

他看向身邊的下屬,“顧琢清帶來了嗎?”

“秦總,顧琢清消失了,我們沒能找到他。”

秦梟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他冷漠的看著下屬,“查不到嗎?”

“查不到。”

秦梟很快就想到,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顧琢清藏起來的人,其實就那麼幾個。

他冷哼一聲,看向白梔,“看來你的本事不小,能讓傅斯嶼幫你藏人。”

本來聽到秦梟說顧琢清,白梔都快急死了,聽到這話,她放心了一點,“你說的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

“那你就呆在這裡,什麼時候聽懂了,什麼時候再吃飯。”

說完,秦梟離開了房間。

聽著門關閉的聲音,白梔倒也沒有很慌。

她不傻,明明秦梟跟她才見了一面,卻像是認識她很久一樣,她就知道,秦梟可能是和她一樣知道劇情了。

原著裡,秦梟甦醒是因為她的靠近,而且因為她,秦梟的事業獲得了巨大的助力。

現在秦梟自己醒了,傅斯嶼和夜桉等人也都還活著,他沒有得到應有的一切,現在估計是來興師問罪的。

所以白梔就更不慌了,不給飯吃就不吃,只要她還有價值,秦梟就不會讓她死的。

秦梟出了房間,從下屬手裡拿過資料,越看,他的臉色就越難看,“傅家和夜家為什麼發展的越來越穩固了?”

“您沉睡的這些年,他們趁虛而入。”

秦梟把檔案摔在地上,想到房內的白梔,他眼底閃過一絲狠色,“既然他們為白梔死過一次,那麼再死一次又何妨。”

他照來下屬,在下屬耳邊說了幾句話,下屬有些猶豫,但秦梟一個眼神過去,下屬立刻就老實了,“好的秦總,我現在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