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豎起小耳朵,決定給夜桉一個機會,要是他狗嘴裡能吐出可以理解的理由,她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

然而事實證明,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夜桉捏著陸溪的胳膊,在她鼓起的蚊子紅包上掐了個小十字,然後眯起眼睛,“原因就是,就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會走。”

“.”陸溪翻了個白眼,“呵呵。”

夜桉瞅陸溪一眼,見她一副委屈巴巴又生氣的樣子,實在覺得好笑。

越想越好笑,最後居然笑出了聲,清雋的眉眼在燈影中越發瀲灩。

見夜桉盯著她的蚊子包笑的這麼開心,陸溪氣的牙癢癢,張牙舞爪的朝著夜桉撲過去,“你太過分了,你就是故意整我的對吧。”

夜桉一把將陸溪攬住,眼底笑意盈然,“我有點醉了,別鬧。”

“醉個屁。”陸溪不依,伸手在夜桉面前錘了兩下,結果被夜桉的好身材給驚了一下。

隔著衣服,都似乎能感受到那種回彈的觸感,陸溪收回手,眸光微閃的看了夜桉一眼。

陸溪的神色向來好猜,夜桉眉毛微挑,輕拍了一下陸溪的額頭,“小流氓。”

“你才流氓。”陸溪不服,從夜桉懷裡掙扎著站起來,“我回去了,你自己待著吧。”

說著,陸溪便準備離開。

然而,剛走了兩步,陸溪就感覺頭暈暈的,一股熱意從上往下的刷過,她只撐不住的坐到沙發上。

“不是要走?”夜桉還淡定的坐在沙發上,好笑的看著陸溪。

陸溪看夜桉一眼,只感覺更熱了,而且,還有種奇異的躁。。。/動在體內亂竄。

腦中不可控制的回想起剛才的觸感,陸溪突然口好渴,她開口說話,嗓子口都是啞的,“我好渴”

“難道你還指望我去”夜桉話說到一半,終於注意到陸溪紅的過分的臉色。

他上前來拉住陸溪,“你怎麼了?”

陸溪目光迷離的看著夜桉,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很熱,但是又很想靠近住夜桉。

夜桉一個沒注意,就被陸溪抱了個滿懷。

她跟個撒嬌的小貓咪一樣往裡鑽,夜桉神色微僵,想到了剛才陸溪喝下去的那碗醒酒湯。

“該死。”夜桉低低的斥罵一句,將陸溪抱起來往外走,“你是蠢貨嗎?什麼都敢喝。”

陸溪靠在夜桉懷裡,從她的視角,只能看到夜桉嘴一開一合的在說些什麼,腦子裡一片漿糊,聽不懂夜桉說的什麼,只想貼貼。

上了車,陸溪更是寸步不離的纏著夜桉,嘴裡下意識的喊著夜桉。

夜色濃重,明明初秋的晚風已經帶了涼意,可夜桉一路照顧陸溪,背後都出了一層汗。

陸溪跟個泥鰍一樣的亂扭,逮到一點機會就想要靠近夜桉,夜桉按住手,腿繞了上來,按住腿,腦袋又湊了過去。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陸溪,“你知道你有多煩人嗎?”

陸溪眼神迷離的看著夜桉,“你好帥啊。”

夜桉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這個不用你說。”

“帥哥,今晚來我房間。”

夜桉唇角弧度加深,但想到些什麼,神色又冷下來,他捏住陸溪的下巴,“你該不會把我當成那些酒吧的男人了吧,我是誰?”

陸溪熱的快要失去知覺了,隔著蒸騰的霧氣,陸溪隱約能看到一個夜桉的輪廓,“你是狗。”

夜桉沒忍住拍了一下陸溪的額頭,“傻瓜。”

“好熱。”陸溪熱的想哭。

“回家就好了。”雖然陸溪此時的樣子狼狽的很搞笑,但夜桉卻沒有多少心情逗陸溪。

他吩咐司機再開快一點,一邊拿過毛巾,蘸了冰水擦拭陸溪的臉。但藥物作用太大,冰水只能帶來片刻的冰涼,夜桉剛把毛巾拿開,陸溪就纏了過來。

她不自覺的到處作亂,給夜桉也點了一片火。

終於,在探。向某個火山點時,夜桉終於按住陸溪的手,“老實點。”

平時夜桉的威脅還是很管用的,然而此時,陸溪根本都聽不懂夜桉說話,怎麼可能聽他的命令。

她繼續到處點火,一處燃而處處烈焰,夜桉垂眸,將她整個的覆蓋在陰影裡。

夜桉也在醉意裡,失去了平時的理智。

等到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陸溪的衣服已經散去了大半。

聽到司機的聲音,夜桉抬起頭來,眼中終於帶了點清明。

看到眼前的一幕,夜桉瞳孔微散,拿過外套給陸溪披上。

可陸溪不依不撓,仍然想要繼續。

夜桉只好喊來管家,“讓大家都去休息吧。”

“好的。”

豪門秘事,做傭人的都懂。

別墅裡的傭人很快退下,夜桉帶著陸溪上樓。

等到陸溪恢復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記憶回籠,想到自己剛才的丟人場面,陸溪恨不得現在就鑽進浴缸裡算了。

她偷偷摸摸的從浴缸裡出來,擦掉身上的水,換了件乾淨的衣服,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浴室。

還好,向來喜歡嘲笑她的夜桉,此時並沒有守在外面等著笑她。

房間裡靜悄悄的,桌上的熱茶嫋嫋的蒸騰著熱氣。

茶杯旁邊,放著一張夜桉留下來的紙條,“別來煩我。”

“.”

狗男人。

陸溪在心裡偷偷罵一句,雖然剛才她迷迷糊糊的,但是也沒有記憶全失好吧,某個狗男人明明差點給她吃掉,現在又裝上高冷了。

哼,不找他就不找他。

夜桉應該是給她吃了什麼藥,嘴裡一股藥的苦味,陸溪端起杯子喝了兩口熱茶,將奇怪的苦味壓下去。

時間已經不早了,陸溪準備睡覺,她放下杯子,卻在桌上看到一顆包裝精美的糖果。

陸溪確信,不是自己放的,傭人們也不可能會放顆糖在她屋內。

那就是夜桉放的。

陸溪拿過糖果,剝開放進嘴裡,清甜的香味瞬間彌散在了舌尖。

一顆糖吃完,陸溪站起身,準備去看看夜桉。

嗯.看在糖的面子上,才不是因為擔心某個醉鬼會把自己淹死在臥室裡。

陸溪走到夜桉房門口,有些奇怪,平時夜桉不怎麼鎖門,然而今天,卻反鎖了房門。

陸溪試探著敲了敲門,“夜桉?”

裡面沒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