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己從未真正看清局勢
重生抱緊金大腿耀武耀威 楊五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季安安接連幾日下學都未曾看到封稷和顧華。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很快她要考試了,很快就要有一年一次的書房末考。
四書五經倒是勉強透過,可是這個騎射……
不堪入目啊!
罷了罷了,好好練習,總不至於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
想到這裡,季安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打算去集市逛逛,就算麻煩解決不了,起碼把心情搞好一點。
雖然已經三月份但是很多作物還沒有長出了,集市也是冷冷清清的。
但是和往常不同,這一次她走到集市卻看到了很多陌生面孔。
即使隔著幕籬也可以感受到周圍的氣氛不對。
往常相熟的小販立刻搭話。
“姑娘若沒有什麼著急的物件要買就趕緊回家,最近城裡多了很多流民,尤其是城外,更是有一堆堆無家可歸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從青城走到都城來。”
季安安不由得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從青城來的,那麼遠。”
青城距離都城起碼有一千里,這些人幾乎沒有什麼行囊,如果是逃過來的,那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而且上輩子並沒有聽說青城發生什麼事情啊。
“小哥,你可知青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小哥擺弄自已攤位上的小玩意,無奈嘆了一口氣,“聽這些流民說是遭遇了洪水,洪水啊,那可是天災,這些人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幸事了。”
“洪水嗎?”
這麼多流民,想必公主她們也該知道了,按照慣例皇上應該會讓人去處理,但是為何現在都未曾聽到訊息。
“小哥,是隻有這裡有流民嗎?還是說都城其他地方也有?”
“這我不知,我知道這裡有十幾個,但是城外有幾十人,不過這裡的人曾經去過府衙,但是好像是被季家那個調來的趕出來了。”
季修武!他最近任職的就是都城六品治中,輔助順天府府尹行事,而且都城只有姓季的還在當值的只有他,他不是自詡最公正嗎?怎麼會將流民趕出。
不行,我必須去告訴公主。
季安安丟下一枚銀子,便急匆匆的往皇宮趕。
“多謝小哥,你這些東西都送到季府,錢就不用找了。”
“好嘞,多謝姑娘。”
季安安很快就進入了皇宮,這時候她不由得感嘆權力的便利,若是上一世只怕自已連線近宮門的機會都沒有。
跟著引路宮女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公主殿,還沒有等宮女通報就自已跑了進去。
封稷正在院落中練字,還未放下筆就看到氣喘吁吁的季安安。
“安安你怎麼來了?”
“殿下,您可知道青州的流民?”
“青州?”
封稷放下筆,轉身走向書房,“你跟我來,將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季安安將自已知道的全部告訴封稷,只見封稷坐在書房中央,原本的燭光將她的面容分割成兩半。
“我說為什麼太子這麼著急選妃,原來是青州出了事情。”
封稷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她抬頭看向站在中央的季安安。
“安安你知道青州是誰在鎮守。”
“青州距離皇都近千里,臣女不知。”
“是太子母族,太子果然是一手遮天,竟然敢隱瞞疫情,拿國事當兒戲!”
“殿下我們該怎麼辦,疫情不是小事。”
封稷站起身,“我知道,這次不管陛下再如何寵愛太子,我都不會退步。”
季安安攔在封稷身前,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若是以前她定然是不會做錯這樣的事情,“殿下,您身上還有傷,不能再惹怒陛下了。”
“安安,君子不畏,為天下所爭,何懼。”
“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殿下!”
季安安學著顧華的樣子攔在封稷身前,“殿下,華姐姐若在也不會讓你如此魯莽行事,青州要管,但是殿下也不能有事。”
“安安說的對。”
顧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殿外,一身布衣甚至身上還沾了些泥土。
“華姐姐。”
顧華朝著季安安微微一笑,屈身向封稷行禮,“殿下,臣女回來了。”
“顧華,你這幾日……”
“臣女說過要成為殿下的眼睛,自然是要履行眼睛的職責。”
顧華輕咳一聲,“殿下不賞杯水喝嗎?”
封稷沒好氣的回懟,“眼睛也需要喝水?”
即使嘴上沒有什麼好態度,但還是親自給顧華倒了一杯水。
顧華也不管自已的衣服是否會弄髒椅子,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捧著茶杯細細品茶。
“殿下不想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又瞭解到了什麼嗎?”
“難不成是青州的事情。”
季安安一臉震驚的看向顧華,華姐姐怎麼會知道?
“殿下不愧是臣的知已,臣這幾日和好友遊走在難民之間,大致瞭解到了青州的基本情況,疫情在他們來之前已經蔓延了大半個青州,如今要是去賑災的話恐怕要醫者優先,然後是大概的病狀我已經託人傳給了皇后娘娘和幾位交好的醫者,其次才是比較嚴重的事情,青州的冊子並無異常,也就是說有人壓下了這件事。”
顧華頓了頓,“陛下對先皇后有憾,所以對於太子也是格外恩寵,青州不足皇都十分之一,人口更是少的可憐,又處在邊界,若是陛下執意要保下太子,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不會看著青州被毀,哪怕父皇真的……”
“殿下,您現在還是不明白嗎?若這天下落在您那位皇兄手中,後果會是怎樣的。”
“殿下,皇后娘娘辦女子學堂,舉薦女子為官,教導您明事知理可不是讓您有時間悲秋傷懷。”
季安安抬頭,原來女子學堂是皇后娘娘所辦,怪不得對於女子學醫一事娘娘見怪不怪。
“我知道了,告訴舅舅和女侍中,明日我會上朝。”
顧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娘娘已經猜到了,明日按照您的想法就好。”
“母后早就知道?”封稷不可置信的轉過身。
“是,也是娘娘讓我去打探的。”
窗外吹落掩蓋花朵的枯葉,“母后不是也偏愛太子嗎,怎麼會……”
“殿下,娘娘對太子寬容不假,但是對您對天下她不僅是母親更是國母,娘娘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清醒強大。”
季安安站在原地,突然發現,自已從未真正看清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