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豬肉活動開始

因為是山城，桑城的夜晚還是有絲涼意。

趙凡和江軍騎著三蹦子，在尋找還沒打烊的餐飲店，同時也在各大夜宵店和攤位來回竄。

桑成雖然不大，但是餐飲還是比較發達。

正應了那句話：“民以食為天。”

……

時間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了，趙凡跟江軍兩個人把車停在了一個丁字路口。

“趙哥，咱們發多少了？”

“我看看，大概還有一半吧。”

“幾點了？”

“十點半了。”

“我他媽的現在手都有點抖，三蹦子的龍頭握的太久了，麻了。”

“要不歇會兒？老江。”

“算了，不歇了，對了，趙哥，你剛剛為什麼不把這個優惠活動寫在展架上，明天大家來買肉不都看見了嗎？”

“這種活動只適合大客戶，這種客戶你不是每次都是送的麼？誰會來自已取？而且，這種活動在菜市場宣傳不太好，那麼多同行，到時候怕鬧事。”

“也是，還是趙哥想得周到。”

“另外還有件事。”

“什麼事？”

“別叫我趙哥，叫義父！”

“日！”

……

回想24年在地產公司的時候，發傳單那是一門必修課，如果請別人發，沒有監督的話，很難把控有沒有發到位。

若是自已待人一張張發，那的確是一件特別累的事情。

爬樓梯發傳單，能廢好幾個半月板。

艹，老子也沒想到重生到了12年，還會拿著傳單滿城跑，這他媽的絕對是賺的辛苦錢。

“趙哥！咱繼續幹？”

“稍等，我打兩個電話。”

趙凡第一個電話是給屠宰場的屠經理打的，電話裡面能夠清晰的聽見，屠經理旁邊有個女人的聲音，嚶嚶的聲音不絕於耳。

主要是問問屠經理取肉的事情，看有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最後人工加油費500一天。

第二個電話，是跟昨天屠宰場那個光頭師傅打的，目的是讓他明天準時到。

時間是定的早上五點必須到場。

“老江，走，繼續！”趙凡起身跳上了三蹦子：“對了老江，你給你老爹打個電話，讓他也給那些賣肉的宣傳一下這個活動。”

江軍正要撥通電話，突然意識到：“趙哥，這不等於把我老爹的客戶給搶了嗎？”

“你是不是真傻？我們遲早要去學校報到，哪兒有時間管理攤位，到時候還不是得你老爹管理？”

“也對，那行吧，但這大晚上的…會不會…”

“叫你打你就打，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江軍一個電話撥了過去，跟江建鄴說了之後，江建鄴怒罵。

“你們兩個兔崽子，這麼大的優惠力度，你們是在做慈善麼？你們讓那些同行怎麼看？萬一他們鬧事怎麼辦？”

趙凡把電話搶了過去：“江叔，我們這是VIP會員制度，別人是無權干涉的，會員多了，大不了薄利多銷，您放心，絕對不犯法。”

不知道是不是江建鄴想通了，最後來了句：“出什麼事了，我可不給你們倆臭小子擦屁股。”

“好嘞！江叔！謝謝！”趙凡把手機遞給了江軍。

……

就這樣，兩個準大學生，騎著三蹦子，穿梭在桑城的大街小巷。

等手裡的單子發完，時間也來到了凌晨一點四十五分了。

“蕪湖！我日！爽啊！終於發完了，真他媽的累成狗了！”江軍坐在三蹦子上雙手放空，大聲吼叫，彷彿噴瀉國粹之後，心裡會爽些一樣。

“艹！你他媽的別亂喊，大半夜的非得把別人吵醒不可。”

江軍吊兒郎當的語氣：“趙哥，你咋哪兒都變了，就是膽子還是這麼小呢！都這個點了，該睡的都睡了，能吵到誰嘛。”

忽然，樓上有個窗戶開啟了：“吵什麼吵！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艹！”

嚇得江軍馬上發動了車，猛的一捏油門，推背感，直接讓趙凡摔了個四腳朝天。

不過還好，只是摔在了車廂裡面。

“我日你嗎！你他媽的不知道後面有個人啊！狗日的江軍！艹！”

“對不起，趙哥！我剛才有點慌了。”江軍放慢了速度。

“就這點膽量，那你剛才喊什麼喊！你爽了，老子遭罪！有這麼對待義父的麼！”趙凡用手背撐著腰桿：“去天健家園。”

“啊！去那兒幹什麼？”

“取轉盤，今晚我們得把攤位撐起來，不然就咱倆這回去一睡，估計別人肉都賣完了，咱還賣個屁！”趙凡藉機拍了江軍一巴掌。

“我日！通宵幹啊！”

“怎麼？你他媽的上網上通宵可以，賺錢的事不行？信不信老子抽你！老子正愁找不到機會給你來兩下。”

“日！”

……

經過兩人的不懈努力，終於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也測試了轉盤，兩個人也累趴在了攤位上。

“幾點了，老江。”

江軍努力的從褲兜掏出手機：“我日！三點半了！”

趙凡很不情願的翻了個身掏出手機，給屠經理打了個電話。

“屠總，肉開始送了嗎？”

“路上了，別急，馬上到，第一次按照你的要求送的五頭！”

“好的，辛苦了屠總。”

“不辛苦不辛苦，為趙兄弟肝腦塗地！”

因為趙凡開的揚聲器，江軍也聽見了：“趙哥，你怎麼不直接跟運貨的人聯絡？”

“這你就不懂了，運貨的人只是負責運貨，拿的錢是透過屠總髮的，我又不是他的直接領導，他為什麼要聽我的？說不定我越催越慢，屠總的錢是我們給的，所以他必須得聽。”

“總的來說一句話，誰給錢誰就是爸爸！”

江軍想了想：“那要是我媽給錢，我媽是我爸？”

“艹！你他媽的是真傻！”

……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豬肉在四點鐘的時候到達了菜市場。

“艹！”運肉師傅看見案板上躺了兩個人，剛開始嚇了一跳：“嘿嘿，醒醒，是你們要的肉麼？”

趙凡睡眼惺忪的搖醒了江軍：“對，是我們的，肉就放這邊。”

倆人早就搭了一個臺子專門放肉的，不然那麼多肉沒地方放也不行。

“聽說你們倆要了40頭豬？”拖車師傅嘴裡叼了根菸，笑了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敢想敢做，賣不完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又給你們拖回去。”

“師傅，我要是賣完了40頭，你運費我就不給了，要是沒賣完，我給你十倍的運費。”趙凡看著師傅的眼神，嘴角微翹。

拖車師傅沒有再說話，默默地下完肉走了。

胖老闆的雞蛋也準時到達戰場，看見趙凡支的攤位，胖老闆直呼牛逼，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賣肉的。

於是說：“我待會兒買幾斤肉，不抽你們的雞蛋。”

趙凡笑了笑：“待會兒送你兩斤肉，不收錢！”

……

時間來到五點，光頭師傅騎了個摩托車來了。

而這個時候，菜市場也有不少的人開始進場了。

江建鄴兩口子也來了。

“反正要買肉，何不抽一抽！至少兩個蛋，好吃又安全！”江建鄴唸叨著展架上的字，然後看了看旁邊的轉盤：“你們倆準備賣肉抽雞蛋？”

塗紅梅抿著嘴皺著眉：“買肉抽獎送雞蛋，還是頭一回看見。”

“是的，江叔！”

“我感覺不太行，你們肉呢？”江建鄴掃了一眼。

“肉在這兒呢。”

江建鄴順著趙凡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眼便認出了光頭師傅，連忙上去遞了根菸：“這不是李三刀師傅麼，你不在屠宰場，跑這兒來幹什麼了？賣肉？”

“江師傅認識他們？是他倆請我過來砍肉的。”

江建鄴看了眼趙凡，並未說話，只是跟李三刀寒暄了幾句，便朝自已的攤位走去。

趙凡看著江建鄴和光頭，心說聽這人的名字，還真符合他屠夫的氣質，希望今天有他在，活動應該沒多大問題。

“爸！待會兒我們忙不過來，您過來幫下忙唄？”

“你們不是請了三刀師傅麼？”

“爸，一個人哪裡夠。”

“不是還有你麼？”

“爸…”

“好了，建鄴，你就別逗兒子了，兒子，待會兒我和你爸過來幫你們！”塗紅梅看著江軍笑了笑。

“你還真覺得他倆能成？”

“我覺得不好說。”

“那你還說幫…”

“自已的兒子都不幫，你幫誰？”

……

六點鐘了，終於開始了期待已久的活動。

趙凡和江軍一人穿了個紫色長褂，挽起衣袖，分工明確，開始了今天的戰鬥。

不一會兒，來買菜的人都停在了他們的攤位前看著展架。

人群中有個大媽轉身衝著趙凡說：“你們這個活動是不是真的？”

“阿姨！我們這個活動如假包換！”趙凡楊了揚頭了，雖然頂著兩個黑眼圈，但精神抖擻。

“好！那跟我來兩斤半的排骨！”

“李師傅！排骨兩斤半！”江軍喊了聲。

大媽高興的走到轉盤面前，其他人都興奮的看著，都想看看大媽能抽中幾等獎。

趙凡站在轉盤邊：“阿姨，您待會兒抓住轉盤用力一轉就行，指標指到幾等獎就是幾等獎。”

阿姨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可以抽兩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