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墳,人皇黃帝陵寢。往昔,由軒轅墳三妖九尾狐純狐姌、九頭雉雞胡喜媚、玉石琵琶王香凝看守。

因封神之役,三妖離開軒轅墳,抱著飛昇成仙的宏願進入商朝紂王后宮。

她們是女妖,更是女子。驀然接了女媧之命,不惜犧牲色相攪亂朝綱,可謂犧牲之大。而錯在無知、無畏,認為只要商朝亂了,就是她們的功勞。

殺忠臣、害賢良、屠百姓,制下酷刑,用極手段,就為了一個願望。

本想成仙的三妖在現實中迷失了自我,入了魔道。以至於再見女媧之時,茫然而不知犯錯。

姜子牙一聲令下,三顆頭顱滾落,三道幽魂分別飛入三處。

三妖中,最有機緣者非胡喜媚莫屬。她遇見的女媧大弟子魏九重竟是個好色之徒。

長期的言語挑逗,不間斷的肢體勾引,魏九重享受了紂王的樂事。

人常言,舉一而知三,女子本就不同滋味,魏九重豈能不向往?他連死去的姬雪瑩都不放過,何況觸手可及的其他二妖?

魏九重起初只是有了色膽,但隨著青丘的覆滅,尹家的敗亡,他有了更多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西方的鵬王出現了。如果沒有他,憑著胡喜媚的暗中扇動聯合起來的大妖們能夠攻破青丘?簡直痴心妄想。

魏九重與胡喜媚打敗了洛青峰父母已經不易,青丘老狐主修為高深,身邊還有龍族妻子,如何對抗?

魏九重不想知道鵬王的用意,只要有利用價值就好。

再次來到軒轅墳,魏九重心潮澎湃,裡面關押著美貌足以迷惑眾仙的純狐姌。每每想到世人只知妲己之名,魏九重就會嗤之以鼻。

姬雪瑩與尹雲晴美,純狐姌更美,如果說姬雪瑩與尹雲晴是將女子的柔美清麗展現到了極致,純狐姌的媚就是天下無雙。

美而媚的女子總是牽扯男人的心腸。

魏九重想要得到純狐姌,更想到軒轅墳中看一看。

軒轅黃帝因聽崑崙廣成子講道而開悟,因他是人皇,與廣成子雖有師徒之名,但崑崙三代弟子並不敢僭越分毫。

軒轅黃帝的屍身在墳中,軒轅黃帝的寶物也在墳中。

魏九重皺眉看著,全然不理會身後的胡喜媚和王香凝。

胡喜媚與王香凝對視一眼,露出悽然之色。千百年前,軒轅墳是她們的家。她們可以隨意出入,可以四處遊玩,無論仙、神、妖、魔全不懼怕,就連雷劫也不用承受。

那時,多麼逍遙;那時,她們是純潔如玉的女子;那時,她們不是天下唾棄的妖女。

自從入了商都,她們變為紂王的玩物,時刻想著取悅之法,還要提防崑崙仙人們無盡的手段。

後悔嗎?是沒用的。

“魏九重,你有辦法嗎?”胡喜媚有些不耐煩。

“你有辦法?”魏九重氣惱的反問,“這兒不是你的家嗎?”

“要不是你暴露了,女媧也不會增加看守。如果沒有辦法,我們速速離開。”胡喜媚拉著王香凝,想要走。

“姐姐,我想家。不知黃帝大人的屍身如何了?也不知墳中那些可愛的小玩意兒丟沒丟?”王香凝眼中含淚,期期艾艾起來。

“好妹妹,不要哭,我們會回去的。”胡喜媚腳踏雲霧,飛上半空,“總有一天,我們姐妹會團聚,天下仙人們一定要還我們姐妹公道。”

“會嗎?”王香凝淚眼婆娑的問道。

“放心,一定會的。”胡喜媚口中說著,心中很是憂愁。會嗎?如果會,封神之後就會給她們仙位了。

魏九重試了幾種辦法,還是無果。

突然,軒轅墳中冒出青煙,魏九重暗道不好,趕緊離開。

“大師兄,師傅說了,如再不迷途知返,只好做回泥巴。”

魏九重聽著軒轅墳中傳出的話語,心下大駭,“你居然在此?”

魏九重不敢久留,追上胡喜媚和王香凝。

如今魏家,走了魏先覺和蚊道人,就連那鵬王也離開了。鵬王一向行蹤不定,魏九重也沒有指望。

“我的夫君,我們去何處?”胡喜媚的話滿含揶揄的味道,她不傻,如今的魏九重是天下喊打的貨色。跟著他,只能增加暴露的機會。

但軒轅墳在女媧的掌控之中,要想進軒轅墳,不得不依仗魏九重。

胡喜媚還不能離開魏九重。

對於鵬王,那是一位好盟友。雖然不知鵬王用意,卻總出現在關鍵時刻。如能選擇,胡喜媚想要跟著鵬王。

“可恨蚊道人,居然逃了,真是膽小如鼠。”魏九重沒有回答胡喜媚的問題,卻想到了蚊道人。

魏九重看得出來,胡喜媚喜歡金蟬子,這是他不能接受的,哪怕對方是個和尚。

只要不是太監,胡喜媚絕不能靠近其他男子。

魏九重看得雖緊,反倒讓最不受懷疑的魏先覺嚐了腥。

魏九重一提蚊道人,胡喜媚也來了火氣,“白蓮,我一定殺了你。”

女人的恨是可怕的,比男人的恨可怕上千倍。

“既然軒轅墳入不得,就先將尹雲晴的肉身搶過來。”胡喜媚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此甚好,正好填補姬雪瑩的遺憾。”魏九重也是憤恨不已。

“魏九重,尹雲晴的肉身是姐姐的,如何處置,要聽姐姐的意思。姐姐沒出軒轅墳前,你不能動。”胡喜媚說得極其認真,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在跟我談條件嗎?”魏九重一下抓住胡喜媚胳膊,“我說怎樣就怎樣。”

“搶走姬雪瑩屍身的是崑崙仙人,不是我。”胡喜媚甩開魏九重,“姐姐的性格你該耳聞,除非她自己願意,不然,想要碰她只能死路一條。”

“就是死了我也願意。”

“我不會上尹雲晴的身,妹妹也不會,你待如何?”

“哼,我等就是了。”

“滿腦子女色,還能成什麼氣候?”胡喜媚瞪著魏九重,“魏家父子都是一般無恥無知。”

“你什麼意思?此事與先覺何干?”

“先覺?”胡喜媚笑看魏九重,“古人言,什麼老子養什麼兒子。你對你兒子再不關心,他依然是你的好兒子。”

魏九重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了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