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雲晴聽說有天神轉世,瑞氣沖天,楚元、張謙、東方卓還在邯鄲,不由擔心起來。但林逸力盡,肖蝶衣受傷,實在走不開,只好讓洛青峰去邯鄲,幫助張謙等人。

洛青峰囑咐胡山和侯聰好生照顧鵬舉,背起干將劍,下了崑崙山。

尹雲晴要照顧肖蝶衣,索性將幾個徒兒帶到翠竹苑。

“師妹,我真佩服你。”林逸言道。

“林師姐佩服我什麼?”尹雲晴不解。

“你家夫君收了三個徒兒,你還真做起了孃親。”

“林師姐說得話好沒道理,他們既然是青峰的徒兒,就是我的兒子一般,有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師姐佩服你。”林逸說完,不由得笑了。

尹雲晴撇了撇嘴,不再理會。

洛青峰趕到邯鄲,與張謙等人相見後,具是歡喜。

“張師兄,可知嬰孩來歷?”洛青峰問道。

“問起嬰孩,就要說說嬰孩的父親。此人是秦王孫子,名異人,在趙國做人質。”

“嬰孩是秦王后人?”洛青峰一聽,心有所感,一下恍然,“看來滅六國者必是秦國了。”

最近一段時日,洛青峰修煉之餘總向清虛道德真君請教其他教派教義,還向姜子牙請教凡間學說及七國情勢,他的眼界開闊了不少。

“必是如此,此子貴不可言,當為人皇。”張謙感慨道。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話語,“感謝崑崙道友守護,我等來遲,各位道友可放心離去。”

洛青峰等人抬頭去看,雲端之上有兩名天神。

他們並不認得兩名天神,想必是日遊神、夜遊神一類神仙。

張謙趕緊行禮,“既然兩位前來,我等告辭。”說罷,崑崙弟子向崑崙而去。

路上,洛青峰將林逸與肖蝶衣被魏先覺偷襲之事說出,東方卓也不管同門,獨自走了。

“東方師弟動心了。”楚元搖搖頭,“我真是不理解你們,情啊愛啊有什麼好?不過是拖累,糾纏中難免苦累,何如孑然一身?”

“楚師兄不懂得。”張謙無奈搖頭。他心中何嘗不苦?師傅玉鼎真人雖然收了玲瓏兄妹三人,但玲瓏福薄,難以成仙,也許一生做妖。

自古仙妖殊途,張謙此心在玲瓏身上,一想於此,痛楚不堪。

“世間事都是機緣,楚師兄不明白,是無此機緣。想我與雲晴,本同無根之水,卻也得成卷屬,真是難料。”洛青峰感慨道。

“想來洛師弟與尹師妹前世有緣。”楚元看了看張謙,“不知張師弟與玲瓏如何?”

“楚師兄,沒看出來,你到喜歡探聽他人之事,此舉非修道之德。”

“弟兄之間閒聊,你與我說修道之德,簡直無趣。”楚元口中說著,心中明瞭,想是張謙遇到了麻煩。

一行人回到崑崙。

東方卓趕到翠竹苑,見林逸無礙,心中稍安。

“尹師妹,肖師姐傷勢如何?”沒等尹雲晴回答,東方卓索性闖入肖蝶衣臥房。

肖蝶衣正在換衣,驀然見到東方卓,趕緊用衣衫遮掩。

東方卓呆立不動,眼睛都直了。

突然一聲大響,一股真氣將東方卓打飛出來。

“色鬼!”肖蝶衣歇斯底里大喊。

“師孃,肖師伯為何打東方師伯?色鬼是什麼意思?”胡山問道。

“我們走,有些話小孩子不能聽。”尹雲晴忍著笑,與洛青峰帶著三個徒兒離開了。

林逸見此情景,臉色煞白,走到東方卓身邊,狠狠踢了他一腳。

“張師弟,我們還是去清虛別院吧。”楚元搖頭道。

肖蝶衣怒氣衝衝的走出臥房,一眼看見林逸。她暫且壓制怒火,對林逸抱了抱拳,“林師姐,多謝。”

“何必謝?”林逸眯著眼,盯著肖蝶衣,“他都看到了?”

肖蝶衣臉一紅,隨即怒道:“你是何意?”

“何意?”林逸冷哼一聲,“做得好事。”

“林逸,我已經對你道謝,你不領情就罷了,還要胡言亂語嗎?”

“胡言亂語?”林逸又踢了東方卓一腳,“做得醜事,還怕人說?東方卓,你還不起來!”

“兩位師姐,都是東方之錯。”東方翻身起來,對著肖蝶衣與林逸拱手,“要是我跟兩位師姐一起回崑崙,也不會遇到兇險之事,要是師姐們不解氣,揍我就是。”東方卓轉過身,撅起了屁股。

“無恥!”二女一起喝道。

‘砰’的一聲,嚇了三人一跳。

卻是姜子牙重重關門的聲音。

三人一驚,趕緊逃出翠竹苑。

“解決了?”尹雲晴正陪三個徒兒說話,見三人來到清虛別院,不由笑問。

“無事,無事。”東方卓打著哈哈。

二女聞聽此語,一人揪東方卓一隻耳朵。

“山兒,帶著兩個師弟去練劍。”尹雲晴支開了三個徒兒後,板起了面孔,“好了,不要胡鬧,有些事需要我們商量。”

三人聞聽此語,悻悻的坐在涼亭中。

“我被母親之事困擾,無暇顧忌其他事。此為因私廢公,我向各位師兄、師姐道歉。”尹雲晴站起身,鞠了一躬,“肖師姐與林師姐被魏先覺偷襲,實在兇險。今後,我們不能單獨行動。最近時日,崑崙再不見蚊道人分身妖法,想來必有原由。加之西方鵬王出現東方,與魏家聯合,我等更難對付。我所慮者,魏九重趁機聯合天下妖族與惡仙惡鬼,與崑崙為敵。到時,愈加難辦。”

“上一次,我等去郢都,想從巫族入手,尋找蚊道人蹤跡。那時,我們已然懷疑魏家,卻無證據。如今,證據確著,魏家反叛,想來巫族已然藏身,不能輕易尋得了。”

“既然找不到魏家與巫族藏身之所,不如從天下妖族入手。他們想要成事,必然有所行動。”

“至於我們現在面臨的危險,又多了幾分。蚊道人渴求青峰天玄道法,胡喜媚想要奪下我的肉身。”言及此處,尹雲晴深深吸了口氣,她又想到母親所受屈辱,“魏先覺帶走了白蓮,又對肖師姐和林師姐起了覬覦之心,我們的處境可想而知。為了安全起見,我要在崑崙建一所別院,作為討逆將軍府,師兄和師姐們也好有住處,彼此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