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貨比貨得扔,孫比孫得死
大明我的皇孫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免費閱讀 秋刀魚的汁味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左相府。
由胡惟庸出大頭,陳寧拿小頭湊齊的銀子,正成箱成箱的被搬進院子。
幾名御林軍一番清點,完畢之後將賬冊拿給徐祖輝過目,表示兩萬兩銀子,確定無誤。
徐祖輝嗯了一聲,在下令裝車的同時對胡惟庸陳寧等拱手,表示既然數目確定無誤,那自己便不再久留。
畢竟自己還得趕緊將這些銀子送往船山。
否則要因為銀子而耽誤了工期,朱元璋怪罪下來,自己可承擔不起。
“既如此,賢侄就一路小心!”
客套兩句,看著徐祖輝等拉著銀子走遠,一直強自鎮定的胡惟庸的臉色這才變的如刀剜心般痛苦,心說一萬兩銀子,一千多斤……
這可是自己這個當朝左相足足五六年不吃不喝才能攢下來的俸祿啊!
而陳寧等的表情,看上去則比胡惟庸要更痛苦。
畢竟雖說他們每個人出的銀子遠不比胡惟庸多。
但問題是他們的俸祿也遠不及胡惟庸,就更別提那些借權生利而得來的銀子。
也是因此,看著徐祖輝拉著銀子離開,一群人心疼的幾欲滴血,心說為了這大明江山,咱們不敢說披肝瀝膽,但至少也可以算得上廢寢忘食——可他魯王呢?
“寸功未立,我等卻為全他賢名,不得不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銀子!”
說到最後,陳寧等幾乎是悲痛欲絕,看著胡惟庸道:“看來在陛下眼裡只有他的這些血脈兒孫,咱們這些曾經跟他拼死拼活的老臣在他眼裡,真的是狗都不如啊,早知如此……”
原本聞言還心有慼慼的胡惟庸一聽這早知如此的話,頓時就悶哼出聲道:“陳御使,慎言——須知隔牆有耳!”
陳寧等聞言心頭一驚,不得不硬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重新吞回肚子。
只是想到這兩萬兩銀子還不過是剛剛開始。
要朱肇輝真如期完成那築壩蓄庫之役,到時候便還有十幾萬兩銀子等著自己等人往外掏。
陳寧等便又忍不住的悲憤道:“雖說陛下有令,莫說是區區銀子,便是要我等性命,我等也不能說半個不字,可問題是陛下要長此以往,那也不是個辦法——左相你以為呢?”
“話雖如此!”
“但誰讓陛下這次可能真得了個好聖孫呢?”
想到若非是因為朱肇輝行事,每每超出己等所料。
那麼朱元璋即便有心將自己等這些臣子當成他老朱家養的大肥豬,需要了就來幾刀,恐怕也找不到藉口。
再想到自己等家的那吃喝嫖賭,欺男霸女樣樣精通,唯獨正事一竅不通的幾位,胡惟庸便也忍不住的仰天哀嘆,心說這還真是貨比貨得扔,孫比孫得死啊……
就在胡惟庸一想到自己孫子胡三寶那造性,暗恨自己生這麼個孫子,當真是不如生塊叉燒的時候。
家丁小跑回報道:“大人,三寶少爺回府求見!”
“這個孽畜,他居然還有膽子回來?”
本就恨鐵不成鋼,再想到昨兒就嚴令其立即回來見自己。
其居然到現在才回來。
胡惟庸當場便出離了憤怒,喝令家丁將胡三寶給拖進來,自己要執行家法。
“爺爺息怒!”
看到胡惟庸真起了殺心,即便平時再如何膽大妄為的胡三寶也是嚇的半死,連呼饒命的同時表示自己之所以昨日未能奉命歸府,並非有意忤逆,實有要事!
“你還能有什麼要事?”
胡惟庸冷笑,心說不就是可能又看上了某樓花魁,誰家娘子?
“孫兒不成器孫兒知道!”
“但這次,絕非如此!”
胡三寶也不辯解,只是回頭衝著院外道:“藍小侯,你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人給我帶進來啊!”
對藍開這個胡三寶的狐朋狗友,胡惟庸本來也就沒什麼好臉色。
再看到被藍開拖拽進來的幾名捆綁老弱之時,胡惟庸就更是臉色大變,厲害聲呵斥道:“帶壞吾孫也就罷了,現今居然還敢擄人——藍開啊藍開,你真當你爹是個侯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
“左相別急啊!”
知道胡惟庸無論如何也該不會對自己動手的藍開半點不慌,只是回頭對一婦人道:“眼前這位,可是當朝左相胡惟庸胡大人,相信無論有什麼冤屈,左相都可以為你做主——愣著幹嘛,還不快快將事情原委,細細道來!”
“真的是左相?”
確定無誤,婦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愚婦劉蘇氏,夫君劉大牛,本為侯府佃戶,後因魯王府和永昌候府換地,入魯王府為僱,在旺王坡煤場幹活……”
因失足傷重,朱肇輝居然打著替劉大牛醫治的名義,親手將劉大牛活刮!
聽到這話,別說是胡惟庸,便是陳寧等都忍不住勃然變色道:“將人活刮,其罪可非同小可,再加上魯王更是當今聖孫——劉蘇氏,你確定你親眼看到魯王將你丈夫親手活刮?”
“愚婦雖非親眼所見,但吳郎中卻親眼所見!”
婦人斬釘截鐵,指向被捆成粽子幾人中一老者道:“左相你幾位大人如若不信,大可以問他!”
“放開他!”
胡惟庸陳寧揮手讓藍開放開被捆成粽子的吳郎中道:“劉蘇氏所言,可是屬實?”
知道眼前幾人,居然是當朝左相胡惟庸,御使陳寧等。
吳郎中心頭早已是後悔不跌,心說自己也是糊塗……
明明知道對方乃是聖孫,自己怎敢因為被打了一頓板子有些不忿,再加上區區幾兩銀子,就將朱肇輝活剖劉大牛的事說出來呢?
可事到如今,他再想改口,早就已經晚了。
畢竟之前他就死不承認這話是自己說的,便被藍開胡三寶將一家大小秘密給綁來了應天。
要還敢睜眼說瞎話,他怕不但自己,便是自己這一家老小,都不可能活著離開左相府。
也是因此,聽到問話的吳郎中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表示朱肇輝將劉大牛活剖一事,的確是自己親眼所見。
當然了,這會兒已經知道闖了大禍的吳郎中在說這話的同時,也不忘替自己留後路。
表示朱肇輝雖然將人活剖,但自己感覺朱肇輝這麼做並非是真想害劉大牛,而是真的想救對方。
只是陳寧等早已沒心情繼續聽下去了,看著胡惟庸興奮不已,表示僅僅將人活刮這一條罪名,恐怕都足以讓朱肇輝被奪爵除藩,再加上他還是朱檀的兒子……
被貶為庶民,幾乎可以說是板上釘釘!
但胡惟庸卻並不這麼認為。
畢竟從朱元璋的言行,他比陳寧等都更清楚朱元璋有多看重朱肇輝這個聖孫。
作為當今天子,要真想維護某人。
吳郎中那句朱肇輝看上去其實是真想救人,而非是害人這話,便已經足夠作為朱元璋維護他的理由了。
所以。
如果想徹底將朱肇輝整垮,就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吳郎中必須改口!
“這好辦!”
聽完胡惟庸的話,陳寧壓低聲音道:“姓吳的一家老小,現在都在咱們手裡,加上他之前的確對劉蘇氏說過魯王將人活刮之言——所以只要我們以其一家老小做要挾,再嚇唬一番,那就不怕他敢不改口!”
言魯王將人活刮,敗壞聖孫名聲!
即便不被誅滅九族,恐魯王也絕不會放過你們一家……
要想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必須跟我們合作!
聽到這話,早已被嚇的魂不附體的吳郎中不得不拼命點頭,表示只要胡惟庸等人能幫他一家老小活命,那麼幾人想讓他說什麼,他便說什麼!
“非是我等讓你說什麼!”
“我等只是讓你說出親眼所見!”
陳寧等冷笑道:“至於你有什麼感覺,那麼不重要——畢竟陛下聖明,到時他自會定奪,明白嗎?”
在吳郎中點頭之後,胡惟庸等全都哈哈大笑之中,幾乎是第一時間帶著吳郎中,擺駕進宮面聖。
皇宮內,心情大好的朱元璋難得休憩,叫上馬皇后和郭寧妃幾位寵妃一起在御花園吃茶賞花。
其間,朱元璋免不了說起朱肇輝最近的種種賢跡,表示歷朝歷代,唯有自己一人完成過從最底層到帝王的壯舉。
且歷朝歷代的皇子皇孫,論賢德論才能,也無一人能自己的孫子比肩。
說到最後,朱元璋是忍不住眉飛色舞,就差要當著一眾嚎一聲俺老朱家實在是太牛逼了……
雖絕非善妒之人,但眼見朱元璋將朱肇輝給誇的天上有地下無,馬皇后依舊多少有點不開心,看看郭寧妃冷聲道:“寧妃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孫子啊,不但賢德才幹遠超俺的那些兒孫,甚至連俺看好的孫媳婦因為他,都給偷跑出了王府……”
“秀寧從家裡偷跑了?”
聽到這話,郭寧妃嚇了一跳,問人現在找到了沒有,要沒找到那可得趕緊找。
畢竟這年頭的天下可不算太平,再加上李秀寧那標準的美人坯子模樣……
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可就太對不起曹國公了!
“放心吧!|”
朱元璋笑笑,表示不但自己已經吩咐下去,讓人幫忙在句容方面加大盤查,便是李文忠自己也派了不少人手過去。
現在因為李秀寧而在句容周邊人,沒有一千怕是也絕對不會少於八百。
再加上李秀寧本身聰慧無比,壓根不可能出什麼事。
聽到這話,郭寧妃才鬆了口氣,回頭看向馬皇后笑道:“肇輝那孩子或許的確有招姑娘喜歡的地方,或許也的確有那麼幾分才智,不過他那點才智,可一門心思就放在如何賺銀子上頭……”
言外之意,朱肇輝即便再本事,也只是個想著享樂新奇的。
跟太子朱標等,壓根就沒法比。
要一般人這麼說,馬皇后怕十之八九都以為其是在故意替朱肇輝藏拙。
但想到朱肇輝為了換取搞水泥之類新奇玩意兒的機會,居然主動放棄藩王封地,等於自斷了結黨營私,擁兵自重的可能。
馬皇后的心情總算好了不少,嗔怪表示自己就是心疼那自己看好的孫媳婦兒,郭寧妃不要多想。
倒是朱元璋在聽到這話時隱約有些可惜。
畢竟他現在可已經看出來了,朱肇輝搞的水泥那些,可不僅僅是為了圖什麼新奇。
樁樁件件,可都是大利國民之物!
這等才能,可遠非朱標那點平衡各方的帝王之術可比……
所以即便心裡是真打心底喜歡朱標這個太子。
但從江山社稷的角度,朱元璋卻還是在心底保留了那麼一點將來如有必要,自己可能會傳位於朱肇輝的可能。
就在朱元璋想著這些的時候。
一太監小跑稟報,表示左相胡惟庸,御使陳寧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