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了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向子默,都不由得緊張的互看對方。鄭楷更是心跳加速,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而黎維祈則好一些,畢竟楊曉茉已經死在他手裡了。
“雖然你們聯手殺了向子默,但你們要明白,剛才是二打一。真的到了戰場,你們可要一對一的,甚至有可能要一對多。”瓊莊走進來說道。
鄭楷心中一緊,但還是點了點頭。黎維祈低聲說:“放心,還有人做資源。”
瓊莊“嘿嘿”一笑:“張芷鬱等一會兒會給你們弄來的,要好好‘享用’。”
這時,瓊莊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說:“張芷鬱回來了,你們待在這裡不要出去,我去開門。”
說完,瓊莊轉身離開地下室。黎維祈說:“應該是帶那兩個婊子回來了,看我怎麼折磨她們。”
鄭楷心中七上八下,說道:“將來,對付江保軍的時候,你比較合適。”
黎維祈笑了,說:“江保軍嘛,他定會嚐到什麼叫作死的感覺。”
這時,地下室門被開啟,張芷鬱進來了,兩團藍色水霧在她身邊飄著。張芷鬱笑著說:“我的魔法,現在已經可以把人單獨包裹在水元素裡,而且可以自由操控它出現和隱匿。只不過,這水霧不能離我太遠,否則會失去效果的。”
黎維祈點頭,說:“嫂子一定累了吧,休息一會吧。”
張芷鬱搖頭,說:“我精神的很呢,我現在要去給你們弄幾個男生讓你們明天練手,因為今晚我已經弄來兩個人了,數量已經很多了,我擔心明天會引起全校恐慌。到那個時候,再想下手就難了。”
“會不會影響畢業?”瓊莊在一旁問。
張芷鬱皺眉,說:“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學校真的推遲畢業,我們大不了就不要畢業證了。”
“對,反正已經犯罪了,那東西不要也罷。”黎維祈說道,鄭楷和瓊莊也都跟著點頭。
張芷鬱把兩個水霧團往地上一扔,說:“我走了,瓊莊你在外屋守著。”
瓊莊把瓶子遞給黎維祈,黎維祈微微愣了一下神,然後說:“謝謝,是我太沒用。”
瓊莊“嘿嘿”笑了一聲,把小瓶子遞給他。然後又拿出一瓶礦泉水,說道:“知道怎麼用吧。”
然後,她和張芷鬱一起出了地下室。
鄭楷看著不遠處兩團漸漸消失的藍色,再看向有些狼藉的地下室,真的有點像一個戰場。他回頭看著黎維祈,微微笑了一下,說道:“維祈,我們真的走上不歸路了。”
黎維祈也無奈笑笑:“跟我預想的不太一樣,但是回不了頭了。我們只有用刀子開路,才能不被人欺負。”
藍色消失,謝雅潔和孫婷婷出現在了地下室裡。
兩個互相陌生的女人看到了兩個男人,直覺讓她們靠在一起。
當兩人回過神來,看到地上的一具屍體的時候,兩人嚇得大叫。
“救命啊……殺人啦……救救我們……啊……啊……救命啊……”兩人大喊大叫,瘋狂的朝地下室的門衝去,想要開啟。但門已經被瓊莊鎖上了,她們沒法開啟。
兩個女人沒法開啟門,可是當她們認出黎維祈之後,心裡有些明白了,也鎮定了不少。“黎維祈?是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你到底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孫婷婷問道。
黎維祈心裡那個爽啊,但他面無表情地說:“先別問,你好好看看地上躺著的人是誰。”
孫婷婷不敢過去,她問:“我幹嘛要知道這個死人是誰?哦,一定是你殺的,你犯法了,等著死刑吧。”
“哈哈哈哈,你個死到臨頭還跟我斗的婊子。我告訴你,我黎維祈現在高高在上,你只有臣服於我的份!你以前動不動就給我臉色,原來你是有個男朋友啊!你隨便指揮我幹活,讓我替你寫作業、讓我給你整理電腦、讓我幫你買飯,這都是使喚我啊!你把我當什麼了?僕人?還是保姆?”黎維祈怒道。
“你就是一條狗,給我當條狗還差不多。你跟我家子默比,你差遠了!”孫婷婷羞辱黎維祈。
“你敢侮辱我?”黎維祈扔下手中的螺絲刀,大步衝上去,伸出雙手死死掐住孫婷婷的脖子。
“嗚嗚……”孫婷婷拼命掙扎,但她掰不開黎維祈的手。
“你這個壞女人!你利用我!你欺騙我的感情!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為什麼要翻臉不認人!”黎維祈越喊越激動,掐住孫婷婷的雙手也不自覺的用力。
“你快要掐死她了!”鄭楷急忙走過來,伸手去扯黎維祈的手。
這時,黎維祈鬆開了手,孫婷婷急忙後退,捂著脖子粗重的喘氣。
黎維祈沒有說話,他呆呆地站了幾分鐘,突然把金屬錘從包裡抽出,大步走到孫婷婷跟前,不等她說什麼,直接狠狠一錘子揮在左臉上,孫婷婷的左臉迅速紅腫起來。
一旁的謝雅潔看傻眼了,嚇得又要跑去砸地下室的門。鄭楷揪住她,把她摔在地上,用腳踏住。
“你個肥女人,這幾個月不見居然這麼多肉了,難道向子默把錢都給你花了嗎?他不就是比我有點錢嗎?你這個拜金女!”黎維祈吼道。
孫婷婷的臉疼的要命,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地叫喚。
黎維祈揪住孫婷婷的長頭髮,把她拖到向子默的屍體旁邊。孫婷婷嚇得要往回爬,黎維祈說道:“這就是你的向子默!怎麼,他死了,你就不要了?”
孫婷婷停住爬行,她呆呆地回過頭來看著地上的死人,隨即“哇”大叫一聲。然後,她趴在向子默的屍體上,放聲大哭起來。
鄭楷看到這一幕,心裡莫名的傷感起來。
“哭?他該死!你曾經應該是我的人,你背叛了我,這就是罪有應得!”說完,黎維祈舉起金屬錘……
“等等……”鄭楷的話還沒說完,黎維祈的錘子已經砸到了孫婷婷的腦袋上,一下、兩下、三下……孫婷婷腦漿流出,她軟綿綿地倒在了向子默的屍體上。
看著腳底踩著的謝雅潔,鄭楷不知如何是好。
“鄭楷,雖然我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有過膽怯、有過憐憫。但是你沒有經歷過痛苦,你不知道的!我以前跟你說過,我曾經經歷了什麼!一旦報仇的開關被開啟,就決不能回頭!”黎維祈走過來推開鄭楷,一把把謝雅潔拎起來。謝雅潔苦苦求饒:“黎維祈,對不起,我不該那麼絕情的對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哼哼,不殺麼,可以,喝一口它。”黎維祈拿出迷情乖乖水。
“這是什麼?”謝雅潔問。
“這是毒藥,現在你把它喝下去。”黎維祈說謊。
謝雅潔嚇得連連後退,但黎維祈大步上前揪住她。然後對鄭楷說:“把她的嘴掰開!”
鄭楷面無表情,上前掰開謝雅潔的嘴巴,黎維祈倒了一些乖乖水在礦泉水裡,然後把水灌進謝雅潔的嘴裡。
謝雅潔“嗚嗚”地叫著,但動不了。
喝完了之後,鄭楷放開謝雅潔。謝雅潔退到牆角處,黎維祈和鄭楷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變化。
過了大約二十來分鐘,謝雅潔就癱倒在地,雖然沒有昏過去,但
已經無法動彈。黎維祈和鄭楷驚得張大嘴巴,這玩意居然這麼厲害。
見謝雅潔已經基本失去意識,鄭楷緩緩低頭,眼睛瞟向旁邊,低聲說:“你上吧。”
黎維祈緩緩上前,扒去謝雅潔全身的衣服,讓她赤裸在他面前。然而,此時的黎維祈卻一點慾望都沒有,過去的恥辱和悲憤開始逐漸佔據他的心靈,腦中響起各種聲音。
“黎維祈,你不是要報仇嗎?你還不快殺了她?”
“你就是個慫貨,你沒有人愛的。”
“你什麼時候忙完,什麼時候才能下班。每天必須要完成這些活,你之前欠的任務我都記著呢?我會扣你的工資的。你只要在這工作,就要聽我的!”
“黎維祈,你就該被打,你不努力改造自己,你永遠都不成器!”
“你這輩子完了,沒錢、沒房、沒車、沒女人、沒事業、沒理想、沒後代。”
“夠了!”黎維祈大叫起來,“我連狗都不如,行了吧!我連畜生都不如,行了吧!我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為什麼……為什麼到了如今的地步?怎麼我會是個慫包?我害怕……我好害怕!為什麼她敢如此對我?是不是我好欺負?是不是!是不是……”黎維祈的聲音有高有低,彷彿一問一答!
黎維祈說著說著,兩行眼淚流了出來,他一下子趴到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鄭楷驚訝萬分,黎維祈是中邪了嗎?但鄭楷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鄭楷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但是,除了黎維祈的哭聲外,再沒有其他聲音。
慢慢的,黎維祈的哭聲漸漸小了。“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坎都過不去?為什麼……為什麼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鄭楷隱約聽到黎維祈的呢喃。
是啊?為什麼會有過不去的坎?為什麼再怎麼努力也得不到想要的生活?他們的要求不高啊!鄭楷聽得感同身受,他緩緩地坐在地上,目光沒了焦點。
過了大約5分鐘,黎維祈坐起來。鄭楷問:“她怎麼辦?”說完,指了指謝雅潔。
黎維祈眼神瞟過去,理智稍微恢復了一點。他嚥了咽口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過了一會,他說:“我不想上她,但既然被我脫光了,不摸摸都對不起這藥水。”
說完,黎維祈慢吞吞地爬過去,就像狗一樣爬上謝雅潔的身體。他雙手並用,把謝雅潔全身摸了好幾遍,但黎維祈沒有功夫繼續去想其他的東西,他的仇恨重新佔據了大腦。他又坐在地上,伸出有些發抖的手指著依然在昏迷中的謝雅潔開始說話,話語有些結巴:“現在,我……我不喜歡你了,你根本不配……跟我說話!你說我辣你的眼睛、說我……懦夫、說我不會有前途、說我就……就該打一輩子光棍,還背地裡罵我是一坨狗屎,還找一些我不認識的同學……來奚落我……別的我就不說了,今天你要讓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此時,黎維祈手裡的金屬錘已經換成了美工刀,他一下下地捅著謝雅潔。鄭楷於心不忍,但也不好阻止,因為他也知道,人一旦被送來,就不可能再離開這裡。他只有背過臉去,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
幾分鐘後,當謝雅潔也死在地上時,這裡又恢復了平靜。但滿屋子的血跡和血腥味,讓這裡變的異常難聞。
黎維祈依然坐在地上,他扭頭看向鄭楷,低聲開口:“鄭楷,我什麼都不是,對吧?”
鄭楷皺眉:“黎維祈,你到底怎麼了?你剛才莫名其妙的說了那麼多話,還那樣嚎啕大哭,你到底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
黎維祈搖頭,不多時,他緩緩說了一句:“鄭楷,我只是心裡太亂、壓力太大。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鄭楷深深嘆口氣,最後點頭。但是,他的心卻不能平靜。
張芷鬱再次踏入地下室後,用魔法把這裡清理乾淨了。她把三個用繩子捆住的男生丟在這裡,然後把門反鎖住。她和瓊莊就守在門口。
“這是?”黎維祈不解。
“我選的。”張芷鬱解釋,“放心,這是最後三個。還有,我剛才順手把那個楊偉和他物件一起捏了,那種人跟你們練習,一點用處也沒有。”
黎維祈和鄭楷都是點頭。
“你們去休息吧,我和黎維祈在這看著就行。”鄭楷說。
“明天還要搏鬥呢,你們趕緊去休息。”張芷鬱說。
鄭楷想了想,終是答應了。兩人先後到浴室清洗了一下,然後準備在臥室休息。
“鄭楷。”黎維祈開口。
“怎麼了?”鄭楷抬頭看著黎維祈。
黎維祈盯著鄭楷的眼睛,停了幾秒,說:“鄭楷,今天我殺那兩個女人的時候,你的眼神給我的感覺是帶著憐憫和不忍,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眼神。”
鄭楷沉默。
黎維祈嘆口氣說:“雖然我現在心裡混亂的很,我也想過結束一個人的生命是有多殘忍。但是你換個角度想想,我們一直是受害者,我們想反抗,那就要做準備,才能有勝算。我殺得都是傷過我的人,無冤無仇的我是不會下手的。”
鄭楷依然沒有出聲,許久他終於開口:“我跟你呆的時間越長,也就越瞭解你。我理解你的想法,我也知道你不得不這麼做。但我的目標只有那夥人和江保軍,而你的目標比我多。我知道不經過練習是沒有辦法報仇的,但我看著這些沒有反抗能力的女生死在面前,我心裡當真不好受。如果是那些能和我們拼鬥的人,這種感覺就會淡很多。”
黎維祈點頭,說:“我也明白。你放心,嫂子不會再抓人來了。地下室剩餘的是最後三個。”
第二天一早,黎維祈和鄭楷吃了早飯後,就來到地下室門口,看到兩個女人都有些疲憊。
“我們去休息了,你們能對付的了嗎?千萬別受傷了。”張芷鬱說。
“放心吧,嫂子,我們沒問題的。”
張芷鬱想了想,對瓊莊說:“你去歇一會吧,我在這裡看著。他們如果有什麼意外,我遠距離就能解決。”
瓊莊還想說什麼,鄭楷拍拍她的肩膀。瓊莊點頭,轉身離開。
開啟地下室的門,黎維祈和鄭楷走了進去。
三個被困住的男生經過了一夜的掙扎也沒掙脫,現在狼狽不已,而且都尿了褲子。張芷鬱站在地下室門口,說:“左邊這個叫汪生,就是一條唯利是從的哈巴狗。他曾經幫著黃毛幹了不少壞事。”
“我認出來了,他曾經還打過我。”黎維祈說。
“中間這個就是王老闆,黎維祈打工時期的老闆。”張芷鬱說。
黎維祈看著王老闆,輕輕地搖了搖頭。
“黎維祈,你當初不好好幹活,現在反而想以下犯上!”王老闆怒道。
“什麼叫我不好好幹活?真是可笑。我做完了我所有應該做的,你卻另外把別人的活硬生生地加我頭上,還亂扣我的錢。還說什麼領導永遠是對的,說什麼你的地盤屁大的小事都是大事,員工就算全家被殺也是小事。說我做不完你另加的活就連續24小時上班,還不給飯吃。你以為你是誰?現在,你的死期到了。”黎維祈說。
“我就這麼說怎麼樣?我是你的上司,以前是,現在也是。你趕緊把我放了,不然,我要你的命!”王老闆露出高高在上的領導的架勢。
“都別說話,我來說。右邊這個,估計你們都不認識,我來介紹一下。”張芷鬱說。
“這個人不是學生,而是個前兩年才留校的老師,叫程高。我之所以把他抓來,一來當初據我瞭解,此人練過跆拳道。二來這是個品學兼優的人,專業水平非常高,是個很厲害的建築師。而我,曾經他還是學生時候,我想向他請教一下有關知識,算個興趣愛好吧。可他一口回絕沒有時間,還愛自己的作品如命。我當時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繪稿,他立刻拉下臉色說我不長眼,碰壞了怎麼辦。呵呵,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根據我後來觀察,此人表面低調,內心則狂妄無比,極為不滿足,想混得高、混的好,想把所有他認識的人都踩在腳下……”
“嫂子,你別說了,我也不喜歡這類人。這個連同王老闆一起交給我了,我要讓他們嚐嚐什麼才叫把人踩在腳下!”黎維祈怒道。
“你,你憑什麼抓我?我告訴你,我就是愛我的作品,怎麼地?”程高吼道,“我學生時代獲得的榮譽、獎學金,受到同學的羨慕嫉妒,你們有嗎?我考上研了,你們考上了嗎?我是現在是二級建造師,你們是嗎?我有好多作品,你們有嗎?”
“我現在要殺了你,你還能有什麼?”黎維祈用刀指著程高,“欺負我嫂子,我讓你嚐嚐厲害!”
張芷鬱看著三個人,突然一個甩手,一道綠色光芒急速飛出,打在王老闆雙膝上。
“啊!”王老闆的膝關節瞬間被打斷,他一下子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敢欺負我弟弟,我再不出手怎麼說的過去?黎維祈,現在就宰了他。”張芷鬱喝道。
“好。”黎維祈走到王老闆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吼道:“你個混蛋,你以為你當個老闆了不起,我現在就要以下犯上,專門宰了你這樣的狗領導。”說完,把刀扔在地上,舉起拳頭,照著王老闆的臉就打。王老闆的眼眶、鼻子、嘴唇都被打出血了,他疼的嗷嗷直叫。黎維祈見此情形,把王老闆扔在地上,拾起刀子就準備刺他。沒想到王老闆嘴硬道:“你……我是你上司……你領導……你居然……”
上司!領導!兩個讓黎維祈憤怒的詞語又鑽進了黎維祈的耳朵裡。黎維祈的臉立刻陰森的可怕,他把刀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一下子騎到王老闆身上。看著王老闆被打的已經滿是鮮血的臉,那彷彿是曾經的被打的自己。黎維祈的憤怒和不甘立刻佔據大腦,他嘴唇發抖,雙眼通紅,高高地舉起拳頭。“啊——”黎維祈大吼一聲,那隻拳頭彷彿被賦予了狂猛的力道,猶如一塊巨石一樣砸到了王老闆的臉上。“咔嚓!”彷彿是顴骨被打裂的聲音。黎維祈咆哮著,雙拳開始如雨點般灑下!邊打邊發洩著心中擠壓的怨恨。
“你他媽的再跟我提上司、領導?我現在打的就是你!我讓你嚐嚐被你下屬打死的滋味!我讓你當領導!我讓你欺壓我!我讓你永遠被我踩在腳底下!”王老闆的臉漸漸血肉模糊,兩側顴骨都被打裂,鼻樑被打骨折,門牙被打掉,眼珠子都被打了出來。黎維祈狂笑著,拳頭又狠又快,活活地將王老闆打死在地上。
“夠了,夠了!你已經把他打的不成樣子了!”鄭楷走過去,拉住黎維祈的胳膊。此時,王老闆已經被打死,可黎維祈仍然不停手。被鄭楷這麼一喊,黎維祈停下動作,他站起身,朝著王老闆的屍體吐了一口吐沫。
“我就在外面,你們小心。必要時,我會進來。”張芷鬱說完,張芷鬱一揮手,捆在那兩人身上的繩子就消失了,然後她轉身出去了。
待地下室門關上後,黎維祈回到鄭楷身邊。鄭楷問:“維祈,你打算對付誰?”
黎維祈說:“我來對付程高,我要好好的折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鄭楷說:“好,那我來對付那個走狗。”
繩子的消失讓程高兩人十分疑惑,但也想不出所以然。黎維祈叫道:“程高,來啊,今天我想領教一下你跆拳道的厲害!”
程高踉蹌了一下站了起來,說:“你們嫉妒我,但是你們永遠也別想有我的成就!”
“你的成就也就到此為止了!”說完,黎維祈雙手各握一把刀衝了上去。
鄭楷看著汪生,說:“汪生,那不就是狗生的嗎?一個狗崽子,有什麼可嘚瑟的?剛才黎維祈用拳頭打死他的領導,現在讓你嚐嚐我赤手空拳的厲害!”
汪生氣得牙咬的咯吱作響,他揮舞著拳頭朝鄭楷打來。鄭楷側身躲過,然後揮起拳頭打中了汪生的後腦勺。汪生察覺被打,急忙轉身,但面部被一拳狠狠打中。不會武功的汪生根本不是鄭楷的對手,鄭楷赤手空拳就打得他連招架之力都沒有。鄭楷拳腳相加,又把汪生往地上摔、往牆上撞。很快,汪生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口吐鮮血,全身上下遍體鱗傷!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汪生,鄭楷狠狠吐了一口吐沫,說:“狗生狗養的,死不足惜!”
他抬眼看向正在激戰的兩人,隨即拿起鋼筋棍,準備在恰當的時機投入戰鬥。
程高的個子比黎維祈高,加上常年練習跆拳道的緣故,在這場廝殺中佔據了些許上風。他雖然是空手,但還是能壓制住黎維祈。
“啪!”黎維祈被程高一腳踢倒,程高冷笑,上前一步抬腳就要踩,卻聽到身後一聲大喝。程高一驚,轉頭去看,卻看到一道白光閃過,一根棍子狠狠打在頭頂上。
“啊……”程高雙手抱頭慘叫。地上的黎維祈爬起來,從牆角處拿起一個空酒瓶,對著程高的頭又是一下。酒瓶碎裂,程高一陣嚎叫之後,跌在地上。
黎維祈和鄭楷分別走到程高兩側,看著他慘不忍睹的樣子,都冷笑起來。
“哎呀,我的天哪!這就是未來的建造師嗎,好可憐啊!”黎維祈笑道,“你不是獲得過獎學金嗎?現在這些錢能救你嗎?你不是珍惜你的手繪稿嗎?可是這些畫你再也看不到了。你的榮譽呢?現在羨慕你的那些同學不會來救你的。你辛辛苦苦考上的研究生,現在碩士畢業當了老師,但從此以後,這些都不復存在了。唉,可憐的程高,還建造師呢!”
“好了,別耽誤時間了,現在是白天,估計學校裡已經亂成一團了。趕緊結果了他,我們要恢復狀態,不然一旦被查到,後果可不是芷鬱姐能解決的。”鄭楷說。
這時,張芷鬱和瓊莊都走了進來。
“外門已經被我鎖上了,現在還是安全的。你們別耽誤時間了。”瓊莊說。
黎維祈手起刀落,刺穿了程高的心臟。
“你們兩個把外衣外褲、鞋子和襪子都脫掉,我來全部處理。”張芷鬱說。
兩人迅速動作,張芷鬱手中水元素出現,把地下室裡所有的罪孽全都消除。
黎維祈和鄭楷趕緊到浴室去沖洗,把身上留下的血跡都沖洗乾淨。
“你被程高擊中,有沒有事?”鄭楷問。
“放心,我練武這麼長時間,抗擊打能力還是有的。放心吧,沒有任何問題。”黎維祈笑道。
事實上,黎維祈的確沒事,要是這點能耐都沒有,他也就不用去報仇了。
當所有事情告一段落,四人重新聚在客廳裡。張芷鬱在和瓊莊對視後發話:“恭喜你們,你們涅生了。等你們三個畢業後,我們一起去A市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