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青年神情誇張道:“我也不到我咋沒死呢,誒,但我就是沒死,不光沒死,還因為混沌之氣,小小的提升了一點跟腳。”
“這混蛋,我好想打他啊。”瓊霄一頭黑線,心裡嘀咕著。
“在之後,東王公在這裡成立了仙庭,這裡萬仙來朝,成為洪荒第一大勢力,而我呢,依舊是渾渾噩噩,度日如年。”
青年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懷念:“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有了意識,但就是我有了意識的那一日,蓬萊島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仙庭集萬仙大陣,東王公前輩,也在那時知道了我有意識,便把我丟了出來,扔在了我之前在的那個位置,所幸,那戰爭被引到了東海上去,而我也沒有受到波及。
在那場戰爭的結束,東王公前輩兵解了肉身,化道洪荒,以此來換得一喘息之機。”
說著,青年的聲音一頓,他看向幾人,神色認真道:“你們確定要聽後來的事嘛?知道的太多可沒有什麼好處哦。”
“道友,你說便是。”紀衡輕笑了笑,回道。
看來師父老人家是知道內幕的呀,這位,應該就是他了吧,那位闡教太乙真人,後世的名人,那這個隱秘,咱們不聽也得聽了。
紀衡話音落下,其他幾人也點了點頭,雲霄開口道:“道友若是說你是東王公前輩掛著的那顆玉石,我們也有所印象,當初在三光神水池中,你我應當還見過面。”
“哦?”青年挑了挑眉,驚喜道:“哎呀,還真是自家人不認識自己人,你們幾個就是那三朵雲和風啊,道友要不把貧道先放開?”
趙公明想了想,眼神請求的看向紀衡。
而紀衡則是搖了搖頭,笑了兩聲:“道友先講完吧,到時候在鬆綁也不遲。”
放了他又要跑怎麼辦,那不還是要費力,而且,多影響關係的和諧啊。
“好吧。”青年生無可戀,就連聲音都低落了幾分:“道友既然還是信不過貧道,貧道的心,當真是痛啊。”
在洪荒,誰敢跟誰談心啊,紀哥跟你心連心,你跟紀哥玩腦筋,這種事,別說讓他出現了,那是想都別想啊。
青年繼續道:“東王公前輩化道,肉身崩解,真靈一分為二,一半遁入了虛空之中,另一半,也遁入了虛空之中,但是,路徑卻不相同,其中一半做了那補全的道,另外一半,是真的不知去向。
至於肉身,由於化道之後,東王公前輩吸收天道功德,修為一路飆升,無限接近於聖人,按照我所得到的記憶,應當稱之為,混元大羅金仙,同等於聖人,但又不是聖人,並無聖人位格,正是因為此,這肉身十分強大,就如同盤古神的肉身一般,一聖隕,萬靈生,他的身軀化為了無盡的純陽之氣,可稱之為洪荒第一純陽。
而三位道友,就沾染了這純陽之氣的四成!貧道,則是吸收了一成,並且得到了一部分東王公前輩的記憶,剩下的五成,則是與龍頭柺杖一同消失。
說回我自己,這純陽之氣,早就與我融為一體,我的跟腳再次得到了提升,從混沌先天玉石,一躍成為混沌先天純陽玉石。”
“所以呢?”瓊霄舉手問道。
“所以啊~”青年拉了個長音,賤賤的,而後畫風突變,哀求道:“幾位道友能不能看在咱其實也是同源的份上,先給我放了可好?”
“對對對!”趙公明認同的點了點頭,看向紀衡,眸子中帶著那種……求你了的意思:“紀衡老弟,咱給放了吧,說起來我們其實也都算是兄弟來的。”
紀衡眼皮微微一抽,滿頭黑線,趙老哥你這表情,我要受不了啊,能不能不要用這張臉頂著這樣的表情啊,誰敢想象一個梳著美髯,一臉正氣的黑臉中年,對著你擺出這個…表情,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啊,我還只是個一千歲的人族寶寶,別再迫害我了。
紀衡抬手,將捆仙繩收了回來。
“哈哈哈哈哈!多謝紀衡老弟。”趙公明興奮的起身,而後快走幾步,將青年拉到了這邊,並且給了個小板凳,一起坐下。
“兄弟,你接著講,後來呢?”趙公明興致勃勃:“為啥大半夜要發出那聲音呢。”
青年面色一紅,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與三位道友所做的不一樣,三位道友想著煉化純陽,就跟這位大鬍子兄弟一樣,但是貧道卻覺得,若是吸收這月華之力,達到陰陽並濟,是否能夠解決這一問題呢,所以這麼多年我就日夜吸收這月華之力。
少說也有了幾十萬年了,我這個頭也越來越大,就成了那邊的山頭,直到百年前左右,我才接近完成這一舉動,修為突破到了天仙境圓滿,才可出言。
結果發現,這能說話了,這月華之力吸收的太舒服了,一沒忍住,就叫了出來……我也一直沒觀察過,白日都是在休眠,平日也沒有月盈時舒服,一直都沒發現過諸位道友的存在,所以每逢月盈,有些忘我,見笑,見笑。”
青年尷尬的說著,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窘迫,若是會紀衡版地行術,估計早就鑽地裡去了。
若是青年換成一個穿越者,估計早就經歷人生的第一個死亡,社死了,但是很可惜,洪荒淳樸,大家麵皮都比較厚。
“不對啊!”趙公明撓了撓頭:“兄弟,咱和二妹也在你發出‘舒服的叫聲’的時候去探查過,你這都沒發現咱?”
“行啦,大哥,沒聽人家說了嘛。”瓊霄捂著嘴笑,一副做作的模樣,道:“所以每逢月盈,有些忘我~”
“哈哈哈哈。”碧霄拍了拍大腿,大笑道:“好活兒,賞你一包瓜子。”隨後扔了一包瓜子給瓊霄。
瓊霄接過瓜子,再次做作的說道:“哎呀,奴家多謝大人賞賜呢~”
就連雲霄,也是悄悄地看了紀衡一眼,而後面色微微發紅,低頭抿嘴,好似在偷笑一般。
大笑之後,紀衡開口道:“那道友,既然你與趙老哥他們有如此淵源,又為何想著逃跑呢?”
“嘿!”青年無奈搖了搖頭:“咱這不是今晚臨近突破,恰好也聽到了你們談話,生怕被你們抓起來暴打一頓,便想著跑出去算了。”
而後青年的目光幽怨的看向紀衡:“反倒是道友你,早就算計好了,就連地下都有結界,可是害慘貧道了,這雷給貧道電的,還有這繩子,也當真厲害,我偷偷放了十幾個法術都切不開。”
“道友不也沒打算跑了,不是嗎?”紀衡輕輕一笑,略有深意的看著青年,道:“甚至還躺著不動捱打。”
青年額頭青筋暴起,我那是躺著不動捱打嘛?若不是你站在那,他們幾個還真不一定抓得住我,貧道早就遁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