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的譚德輝正渾身抽搐,一團黑霧縈繞其中,就差一雙腳沒被吞噬掉。

“果然夠犀利,哼!”我放下狠話,心裡已是憤怒到極點,此魂不除,愧對我獵靈師。

再看譚德輝,抽搐的同時,口吐白沫,雙眼泛白,這是被鬼魂攻擊,陽火遭到撲滅。

再看時間,已接近十二點。

生日點,又是子時,陰氣最強盛之時,若不是我在,恐怕這小命就沒了。

當即,我摸出紅毛筆在銅幣方孔內部繞過一圈,再往周圍畫出符咒。

咒語拉出,隨即拉出一道火往譚德輝眉心用力摁去。

陽火瞬間點燃眉心與雙肩,兩側的陽火這才緩緩上升。

隨即,譚德輝的抽出停下,人也慢慢醒來。

“我,我這是在哪裡?”譚德輝抬頭驚恐的看著四周。

就在此時,電話響了,一看是阿彪,冷汗瞬間閃過全身。

“彪哥,我這邊沒事,但李玲的惡魂逃走。這女人已經惡化,絕不能放過。”我趕忙說道。

阿彪則是嚴肅的說道,“這邊已經出現黑影,由此看來,唐家這邊不是李玲惡魂,另有他人在作祟,是否直接出手?”

這話著實讓我大吃一驚,如果真是其他人,這中間究竟隱藏了多少問題?

最關鍵的是,譚德輝已經牽扯進來,會不會跟鄧強有直接關係?

“柳少爺,你怎麼了?”阿彪趕忙又問來。

“我沒事,你先別急著出手,看清現狀,我馬上趕過來。”放了電話便交代道,“譚德輝,你的事還沒完,但目前不會再遭攻擊,安心留下。”

“你要去哪裡?”經過剛才的一幕,譚德輝已經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見我要走,自然不敢單獨留下。

我只好說去唐家公司那邊處理事情。

譚德輝藉口說太晚沒有車,堅持要開車送我過去。

其實他就是想跟著我保證安全,哪怕是去現場也在所不惜。

不過他說得還是有些道理,這樣走過去肯定不是辦法,他開車送我最快。

答應後,隨即下了樓,上了車直奔目的地。

趕到公司門外,我沒讓他開車進去,而是熄燈觀察。

阿彪則是在辦公室裡待著,也是擔心唐秀會有危險。

撥通電話後並告訴我那東西還在樓下,讓我小心。

掛了電話再看,月光拉下的大門口確實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也不知道阿彪是怎麼看到的黑影,為了能看清情況,只能躲在車裡繼續等。

“柳少爺,這,這公司也是遭到李玲惡魂的攻擊嗎?”見我嚴肅的觀察四周,譚德輝還是緊張的開了口。

“你覺得會是怎樣?”我輕聲問去,但視線絲毫不敢轉移。

譚德輝還真是若有其事的說道,“按道理來說不應該禍害公司,就算要報仇,也是找何慶呀。當時是他們來鬼混到一起,被揭發後,何慶好好的,李玲背了鍋。”

這是話裡有話,李玲的跳樓,不僅僅是因為鄧強的事。

唐秀和譚德輝都沒跟我說實話,看來他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給我把話說清楚了,膽敢再隱瞞,你們的小命我也保不住。”我冷冷的瞪去。

“唐總沒跟你說?”

我皺眉瞪去,譚德輝一聲嘆息道,“她是不想把醜事外揚,說出去對公司不利。”

譚德輝聳聳肩,才輕聲說道,“李玲這個女人不是東西,明明有男朋友,而且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竟還在外面亂來。”

“最開始就約過我幾次,我剛開始赴約了。後來知道她有男朋友就拒絕,我對她本就不感冒,是她非要約。”

“再後來,就是跟何慶的事。”

“何慶是公司高管,李玲的直屬上司。這人算是公司的功臣,跟著唐老闆一路走來,已經有二十多年。”

“可要說他有多大能力,公司沒人服他,可就是沒人撼得動。”

“這也讓李玲找到機會,私下開始接觸。”

“最後這事被人公開了,小影片都發到公司郵件裡。最後鬧大了,何慶屁事都沒有,可李玲就慘了,男朋友知道這事後直接分手。”

“正是因為這事,在半年後,李玲跳了樓。”

“公司最後的處理是不公開,而且李玲是離職後跳的樓,跟公司沒關,可誰都清楚,這是她咎由自取,沒人可憐她。”

“後來家屬還到公司鬧,可知道真相後,家屬沒再吭聲,也就有了要招魂的事。”

“所以我很懷疑公司遭到攻擊,有可能是李玲的雙親所為。”

這話總結得到位,只有李玲雙親有這個想法報復公司。

如果真是這樣,明天應該去找他們談談。

“何慶現在什麼情況?”我轉過話題問去。

提起何慶,譚德輝瞬間變了臉,極為生氣的說道,“呵呵,要說我,唐秀一介女流就不該掌舵公司。發生這種事竟還讓何慶留在公司,一點魄力都沒有,怎麼服眾?”

“有了這樣的先例,以後是不是高管都可以這樣做?下屬為了上位,就搞這事?”

譚德輝的身體雖還沒完全恢復,但說起這事,滿臉都是憤怒,真是硬漢子。

但這種人往往是不受待見的,除非能跟老闆直接面對。

我深吸了口氣,心裡有了數,這事還是得去找唐秀談談。

“噓……”一團黑已經冒出,我趕緊打住譚德輝的憤怒。

只見那黑影左顧右盼,貌似是在觀察周圍有沒有人發現。

而此時的黑影,根本不是鬼魂,就是人。

穿了一件黑衣,連體的那種,故意裝扮成嚇人的樣子。

“這是鬼魂?”譚德輝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過來。

“別吭聲,先看他要幹什麼。”我輕聲回了句,隨即拿出手機開始錄下來。

黑衣人很快來到門口,但並沒進去,這是擔心監控會拍到。

很快,便看到他點燃三根香火,拉出一張黃布,擺了一張壇。

“擺壇?”我皺眉看去,沒想到這人會在夜裡擺壇,這是故意擺陷阱?

“那,那是什麼?”譚德輝目瞪口呆的,整個人都懵了。

“噓……”我趕忙抓住他,視線中,竟真有個白衣女子飄了出來。

“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