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瑩說的話富察·琅璍聽進去了,次日就見了富察老夫人,拿出來親王福晉的威嚴警告了她,再加上石嬤嬤從旁協助,富察老夫人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富察·李榮保也收到了女兒的傳信,也知道了自家夫人乾的蠢事,把她訓斥了一頓,私底下找了女兒賠罪,承諾會約束好富察氏族人。

這件事全都由富察·琅璍出面,璟瑩壓根沒露過面,也沒人知道這一切的源頭是她。

她也沒過多在意這些事,這陣子她正忙著準備出嫁的事情,除了進宮,就只是在王府陪永璉和璟瑟。

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京城裡也越發熱鬧,準噶爾派來迎親的人已經到達了京城,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也入住到皇宮裡。

雍正特意在紫光閣設宴,宴請準噶爾部眾人。

璟瑩早早的入宮,在一群侍女嬤嬤的“圍攻”之下,終於把那些衣服飾品給穿戴好了,就是壓得脖子疼。

在侍女的攙扶下,璟瑩走進了紫光閣,雍正特許她坐在他的下首,給了她極大的臉面。

“準噶爾世子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覲見!”

一個身著白色蒙古長袍,留著兩撇小鬍子,滿頭辮子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

“綽羅斯·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參見大清皇帝。”

璟瑩徹底看清自己未婚夫的容貌,怎麼說呢,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長得不醜,但也不是很俊美,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堵牆,一大塊。

雍正將他的座位安排到璟瑩的對面,一坐下來,就開始打量這對面的人。

那侵略性的目光彷彿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讓人她感到厭惡,噁心。要不是為了之後的大計她一定要把他那噁心的眼睛挖了餵狗。

“早就聽說大清固倫羲和公主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今日是準噶爾和大清大喜之日,公主不如上臺給大家助助興。”

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滿臉的傲慢與狂妄,還沒當上準噶爾的大汗就以本汗自稱,居然敢讓大清的公主登臺表演,實在可惡至極。

雍正的臉色瞬間就黑了,這個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比他父汗還要狂妄,不知死活的東西。

“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這準噶爾的繼承人選可不止你一個,聽聞你兄長喇嘛達爾扎文韜武略,長相不凡,本公主倒是不介意換一個和親物件。”

璟瑩的話直接踩在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的痛處上,他雖的父汗喜歡,但並不得準噶爾其他人的支援,若不是他母親身份尊貴他壓根不會成為準噶爾的世子,想要徹底坐上汗位就必須得到大清的支援。

本來以為這個年少的和親公主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那麼難弄,早知道就不該答應更換和親人選。

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起身賠罪,“是在下失禮瞭望羲和公主見諒。”

璟瑩沒有理會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讓他一個人尷尬的站在那裡,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最後還是雍正出來和稀泥,這場宴會才得以順利的結束。

——

宴會上的事情傳遍的整個京城,所有人對這個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狂妄自大的態度感到不滿,同時也同情羲和公主為了大清居然嫁給那種無禮之人。

富察·琅璍也在宴會上,對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十分不滿,回到王府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對提議璟瑩去和親的熹貴妃和烏拉那拉·青櫻更加痛恨。

可和親之事已成定局,無法改變,熹貴妃又是後宮第一人又是她名義上的婆婆,自然是動不了。

熹貴妃是動不了,可烏拉那拉·青櫻她絕對不會放過。

要知道格格只是比侍妾高那麼一點而已,嫡福晉是王府後院的主人,收拾一個格格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之後的日子裡,富察·琅璍都會找青櫻各種麻煩,用各種藉口來罰她。

什麼罰跪,抄經書,禁閉多種多樣,整得青櫻直接憔悴了一大截。

青櫻本來想向弘曆告狀,可弘曆對那個策妄多爾濟那木札勒是極為不滿,居然還羞辱他女兒,為此弘曆對熹貴妃越來越不滿。

至於青櫻面色蒼白的來他面前告狀的時候,他壓根沒有理會,璟瑩本是福晉親女,又從小不在身邊長大,自然十分疼惜,卻不想要嫁給那種人,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直接就無視了青櫻的告狀,還冷落了她。

王府裡多得是見風使舵的人,見青櫻受到了冷落,還得罪了福晉,個個來落井下石。

尤其是高晞月,青櫻所住的悠然院是除了富察·琅璍的景霞院之外最好的院子,高晞月本來想住那裡,可弘曆不同意,只要選擇了比悠然院差一點的碧月軒,可一轉頭青櫻就住進了悠然院,狠狠的她了她的臉。

為著這事,高晞月可是十分不待見青櫻,一個格格吃穿用度都快趕上嫡福晉了,偏偏還不知道收斂,縱容侍女整天胡說八道,還霸著王爺,現在好了,得罪福晉還失了寵,今後有她好受的。

之後的日子裡,青櫻的用度被削減了一大半,吃的用的不在如從前那般。

青櫻雖然有怨氣,但不敢說,只能忍著畢竟現在弘曆還在氣頭上,她也不敢去觸弘曆的黴頭。

可她的侍女阿箬可不這樣想的,青櫻失寵前整個王府那個不給她面子,現在使喚一個小丫頭都使喚不動了,這樣的落差自然讓她接受不了,就整天在青櫻身邊各種抱怨,把富察·和高晞月都罵了一遍。

青櫻也沒有阻止,這些話也是她想說的,但為了維持她的溫和清冷的人設,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每次阿箬說出來她心裡才有些許的安慰,不至於那麼難受,最後在阿箬說完後不痛不癢的訓斥,來凸顯自己的溫柔賢惠。

不過這次她失策了,阿箬去膳房取燕窩,剛好看到熬給璟瑩的血燕就想帶走,可被膳房的人阻攔,阿箬說不過,直接想動手搶,卻被璟瑩身邊來取燕窩的侍女青禾給推到了。

阿箬怒火中燒,直接就指著青禾就罵,“你個賤人竟然敢推我,我們青格格好歹也是羲和公主的庶母,羲和公主見到我們格格也是要行禮的,你一個小小的侍女竟然敢對我動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直接衝上去和她打了起來,阿箬帶來的人多,青禾一個人壓根不是對手,被人壓在地上,阿箬趾高氣昂的給了青禾幾巴掌,把這幾天的火氣全都發洩在她身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