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天哥，我這次特意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趙清瑤引發了巨大的轟動和討論之外，校園論壇中，也傳出一些不好的流言.”
頓了頓，又道，“我本以為這些流言沒什麼，可就在昨天晚上吃晚飯時，爺爺竟然也和我說起了這件事.”
嗯？天九皺眉，“什麼流言？”
“就是，就是有人說她以前瘸腿是裝的，騙取同情，騙取學分和助學金什麼的……”天九啞然。
這種純汙衊的謠言會有人信？再一細想，天九的神色逐漸凝重。
他太清楚如今網暴的力量，以及對人的傷害有多大了。
別說什麼真相不真相，事實不是事實。
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鍵盤俠們，完全可以憑一個謠言，歪曲事實，扭曲真相去隨便詆譭一個人。
然後把人毀掉。
根據洛雲雪的述說，就在今天上午，網路延伸到了現實之中。
真真假假的各種謠言瞬間便將趙清瑤捲入了其中。
更加奇葩的是，有人匿名了一份‘詳細材料’遞交到校董事會。
裡面都是趙清瑤曾經的‘惡行’。
故意裝作殘疾人，在現實中博取同情，並以此來騙錢。
而在大學中，更是因此鑽漏洞，騙取學分不說，還有助學金，以及同學們的捐款……要求學校開除趙清瑤這個內心骯髒的女騙子。
還有更離譜的。
接到材料後，幾名校董事會成員商議之後，決定召開會議，專門商討趙清瑤事情。
這一下，就連校長洛東老爺子都有些懵了。
他立即意識到不對勁。
透過閒聊的方式告訴了洛雲雪，又暗示洛雲雪將此事告知天九。
這是在隱晦向天九傳達一個資訊。
這件事不簡單。
有人在推波助瀾。
“學校董事會竟要召開會議，商討對趙清瑤的處理決定？”
天九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我爺爺是這麼說的，他雖然是董事長，也認為這太過於小題大做了，但仍然有一部分成員認為應該認真調查與追究，以免影響學校聲譽……”“呵.”
天九被氣樂了，也被激怒了。
隨即深吸一口氣。
“小雪，多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對了，以後關於此事的任何訊息，立即給我打電話或流言.”
“好。
下午時我在找機會問問爺爺”頓了頓，洛雲雪狡黠的聲音傳來，“不過，天哥你要請我吃飯.”
“沒問題.”
又說了幾句後，兩人結束通話。
天九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點燃一根菸，腦海中各種念頭閃轉。
片刻後，他撥通了白玉京的電話。
上次跟白玉京參加應天大學校慶時，白玉京還曾得瑟的說過，她是校董事會成員。
沒錯。
除了知名校友之外，她還是應天大學校董事會成員。
很快接通。
天九開門見山，“老白，我想了解一下應天校董事會的情況.”
“你問這做什麼？”
“我有用.”
“好吧.”
白玉京並未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知。
待她說完之後，天九終於明白洛東老爺子為何隱晦傳達資訊了。
確切的說，龍國高校董事會和外面公司的董事會，以及國外的高校董事會，在職能設定，組織形式，運作方式等方面存在著巨大差異。
再直白點，龍國絕大多數高校董事會的設立，只是流於形式。
換言之，龍國高校董事會幾乎沒有治理的權力。
絕大多數董事會主要是建立社會聯絡，實現產學研合作，尋求外部資助的一種方式。
成員組成部分是基金會、校友會、企業關係聯絡的組合體。
分別來自於社會成功人士、校友、社會名流、專家學者、大型企業集團總經理。
看成員構成就知道。
校董事會既不是治理機構，也不是權力機構。
簡單說，其作用就是提高高校知名度，擴大海內外影響力。
還有來自於大型企業的物資、資金資助。
那麼，這次為何變得如此強硬。
只因一些未經證實的謠言，就要召開董事會進行商討處理。
為了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美其名曰為了學校的聲譽。
究竟是誰被後搞事情？針對趙清瑤，還是另有目的。
天九相信，校長洛東老爺子應該瞭解其中的一些內幕。
對方沒有直接聯絡自己，似乎在表明有一定的忌諱。
天九也不好直接詢問對方。
不過他相信，老校長肯定會透過洛雲雪向自己傳達一些重要訊息的。
嗡！就在這時，手機傳來震動嗡鳴。
看到上面號碼，天九眼睛一亮。
甫一接通，對面傳來艾麗絲的聲音。
“廠長，找到朱墨海了，天狼現在差不多已經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