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渡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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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官員紛紛跪地求饒道:“陛下恕罪。”,南宮羽面如死灰,呆呆站在原地,抓狂道:“怎麼可能,我謀劃了那麼多年,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敗了!我不甘心!陳將軍手裡還有五十萬軍隊,我還沒有輸!”南宮翎沉聲道:“父皇早就發現陳安泰有異心,就在你昨夜逼宮的時候,他的兵權已經被我收了,現在他正在影衛司等你呢。”
南宮翎厲聲道:“帶下去!所有參與奪權的官員一律革除官職,永不錄用。”
盛京城,寧誠一臉的怨氣,你說你這圖什麼呢?放虎歸山也就算了,路上好不容易有人劫殺他,你還去救他,這我也忍了,但是你還幫他登上了皇位,給自己創造了那麼一個強敵。你平時挺聰明的啊,這次怎麼如此糊塗?
吳昊看著一張自行點燃的傀儡符,沉聲道:“你對成國朝堂不瞭解,很難跟你解釋。這麼說吧,陳安泰一直都是支援二皇子的,而他恰好又熱衷於北上攻打盛京城,使成國南北相連,如果讓二皇子登上皇位,那麼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支援陳安泰出兵,到時候以我們目前的兵力,很難抵擋成國的進攻。那麼如果是南宮翎做皇帝呢?他多少都會念及一些舊情,可保證我們最少十幾年的和平,所以現在你覺得,我應該幫他嗎?”
寧誠沉思片刻,點點頭:“我明白了,那明明南宮翎都被殺了,現在坐在龍椅上的又是誰?”
吳昊指著化為灰燼的傀儡符,微笑道:“那就要多虧道門這張傀儡符籙了,此符籙可幻化出想要的任何形態,那天在西都城外被殺的,只不過是符籙幻化的傀儡而已。”
寧誠若有所思問道:“你說實話,到底皇宮裡的是不是真的南宮翎?”
吳昊白眼道:“你沒看這張符自己燒起來了嗎?證明傀儡已經失效了,皇宮裡的當然是真的。”
此時軍帳外有士兵來報,將軍,老爺來了。
吳昊疑惑道:“父親從不來軍營的,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
還沒等吳昊出去迎接,吳懷聖已經來到了帳內。
吳昊趕緊起身恭敬道:“爹你怎麼到軍營來了?有什麼事讓下人來通報一聲就好了,何必大老遠跑一趟呢?”
吳懷聖臉色古怪,我~還帶來了一個人。
吳昊一臉疑惑,什麼人?在哪呢?
此時有一滿頭白髮的老人,雙手捧著一個錦盒,彎著腰畢恭畢敬的來到吳昊面前。老人在吳昊面前跪下,雙手高高舉起,吳懷聖也跟在老人身後跪了下去,兩人異口同聲道:“臣叩見陛下!”
吳昊和寧誠同時震驚道:“什麼????”
老人恭敬道:“請陛下開啟錦盒,”
吳昊試探性掀開了蓋子,裡面赫然放著一枚盤龍玉璽。他小心翼翼拿出玉璽,只見上面刻著兩個大字:神印。
吳昊問道:“這是?”
吳昊低頭看向那位老人,震驚道:“歐陽書?”
吳昊趕緊將二人扶起來,關切問道:“夫子這些年都去哪了?過的還好嗎?”
歐陽書躬身道:“謝陛下掛念,臣尚好。”
吳昊眼神在吳懷聖和歐陽書兩人來回切換,你們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口一個陛下的。
吳懷聖跪地道:“請陛下恕臣欺君之罪。”
吳昊急忙將他扶起,爹你有話就好好說,別這樣嚇我啊!
吳懷聖沉聲道:“事到如今,臣不得不告訴你了,其實你我並不是父子,你是大盛國盛桓帝之孫,盛呈帝唯一血脈,高昊。”
此話一出,吳昊和寧誠宛如晴天霹靂:“你說什麼????”
歐陽書拱手道:“當年盛京城被圍,先帝自覺大勢已去,所以就安排身邊的親信將剛出生的陛下偷偷送出了皇宮,並讓臣挾帶玉璽逃離了京城,將來找機會復國。而那個親信,就是當年先帝的貼身護衛,吳懷聖。”
吳昊頭腦一片空白,癱坐在了椅子上。也就是說,盛京城與成國,一直都負有血海深仇。南宮彥知道,韓濤知道,陳安泰也知道,所以他們急於攻取盛京城,抹去盛國最後的一點痕跡。那麼很快,南宮翎也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會把盛京城看做最大的敵人。
歐陽書回道:“所以情急之下,臣不得不提前告訴陛下真相,讓陛下有時間做準備,這些年臣四處奔波,也籌集了不少糧餉,一共募兵二十餘萬,只等陛下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積極響應,全憑陛下調遣。”
吳昊將玉璽放在桌案上,看著玉璽沉默了很久,之後他走到軍帳外,看了眼晴朗的天空,再看看眼前正在操練的守衛軍。此時的吳昊眼神深邃而堅定,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長劍,心中燃燒著強烈的渴望和決心。
傳令下去,徵召二十萬民夫重建皇宮,並昭告天下,大盛!復國了。
將軍府內,吳昊做好了一切準備後,沉聲道:“再和她們見個面吧,告個別。”
寧誠眼含熱淚,點點頭:“謝謝你。”
吳昊點燃一張符籙,將符文印在了寧誠手中,用一把袖珍桃木劍在他手心劃出一條血痕,囑咐道:“你把血滴在她們的名字上,就能見到她們了,我只能堅持半炷香,所以你抓緊時間。”
一條靜謐深長的小巷內,一盞昏黃的燈籠掛在巷口,微弱的光線照在青石路上,對映出一種淡黃的溫暖。寧誠步態穩健,獨自漫步在青石板路上,他臉上露出淡淡的憂慮,同時也有一種內在的堅毅和期待。此時有位女子牽著一個小女孩從巷口深處緩緩向他走來,女子穿著一件淡綠色的長裙,頭上的髮髻精緻而整齊,女子美貌中帶著一種男子的英氣,而眼神裡又透露出一絲柔軟和溫暖。
女子身邊的小女孩看到寧誠後歡快的笑了起來。
誠哥哥…。
小女孩一路小跑來到寧城面前,一個蹦跳撲到了他的懷裡,寧誠顯得有些驚訝,卻也顧不得多想,緊緊將小女孩抱在了懷裡。
寧城哭紅了眼,抬頭看向眼前的女子,兩人目光交匯,他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驚訝與欣喜。他們相互凝視著,身影在昏黃的燈籠光線下交錯,彷彿這一刻的時間都停止了。
“孃親!”寧誠輕輕地叫出聲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和思念。
雖然寧誠已經不是小時候的樣子,但女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她眼裡充滿了淚水,伸手輕輕撫摸著寧誠的臉龐,柔聲道:“誠兒…。”
寧誠和女子訴說著近況,給寧凝說了很多一路上見過的山川景色,發生過的奇聞異事,小女孩聽的津津有味,時而緊張,時而歡快的手舞足蹈。只有女子始終是一臉的心疼,
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寧誠輕輕靠在女子肩頭,乖巧的像一個幾歲的稚童,有孃親在,一點都不苦。
小女孩想起了什麼,問道:“誠哥哥,上次見面我都碰不到你,現在居然能抱著你了呢,我是不是已經好了?以後是不是就能永遠和哥哥在一起了呢?”
吳昊的聲音在寧誠心湖響起:“你快點,時間不多了!”寧誠語氣平靜,但內心始終在痛苦掙扎著,緩緩道:“小妹乖,哥哥等下還要去一個地方,你閉上眼睛,數十個數,哥哥回來了就能永遠和你在一起了,好嗎?”小女孩天真爛漫的笑著閉上了眼睛開始數數。寧誠一臉愧意,顫聲道:“孃親,對不起!”女子面容慈祥,柔聲道:“傻孩子,放心去吧,照顧好自己!”
………八,九,十。哥哥!哥哥呢?
寧誠在小女孩的呼喊聲中從幻境退了出來,癱坐在地喃喃道:“孃親,小妹,對不起!”
吳昊走到他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了,我會讓他們下輩子過上好日子的。”
寧誠起身作揖道:“謝謝你。”
當吳昊把玉璽蓋在聚靈書上後,一股淒厲的陰風迎面吹來,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寒冷。眼前憑空出現了一條散發著淡淡藍光的裂縫,且越來越亮。裂縫中彷彿有無數面容猙獰扭曲的鬼影在掙扎著,翻騰著,怒吼著。然後,一道魁梧的身影從裂縫中緩緩走出,他眼神空洞,臉色蒼白。來到吳昊面前後單膝跪地,嗓音悶沉道:“地府冥王,見過人皇,請問有何吩咐?”
吳昊沉聲道:“今有十萬陰魂於凡間被度化,著你送它們前往輪迴,重修人道。”
冥王顯得有些遲疑,但依舊恭敬道:“地府冥王,領命。”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夜空,那條裂縫的藍光逐漸消失,眼前又變成一片黑暗,當聚靈書上的名字全部消失後,兩人終於鬆了口氣,
終於結束了!!!!
吳昊合上聚靈書問道:“心願完成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寧城眉頭舒展,我想參軍,以後和你一起征戰沙場。
吳昊搖頭道:“我不想我的朋友和我一樣再造殺孽了,比起參軍,其實你還有更好的選擇。”
寧誠心頭一暖,問道:“什麼選擇?”
吳昊拿出輪迴印放在聚靈書邊上說道:“這上面的道門符籙還在,我希望你能帶著這本書和輪迴印去遊歷世間,將這世間的冤魂度化,讓它們也能有一個前往輪迴的機會。”
寧誠有些驚訝,這麼強大的兩件法器,你要送給我?
吳昊微笑道:“再強大的法器也得用在對的地方才行,這兩個東西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而且誰說送給你了,是借給你的,要還的,可別給我弄壞了。”
寧誠笑著點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吳昊嬉笑道:“如果將來我也出現在了書裡,記得幫我找戶好人家啊!”
寧誠氣道:“滾,大戰在即,還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吳昊沉聲道:“剛好小和尚也要準備回梵潔寺了,到時候你和他一起出發吧,讓別人送他我還真有點不放心。”
寧誠冷聲道:“平時禿驢禿驢的,老欺負他,沒想到你還那麼關心他呢。”
吳昊白眼道:“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們出城。”
九龍山,老道人笑呵呵的撿起棋盤上幾顆棋子。
容我悔上一手
柳青山皺眉,這一盤棋你悔了十幾次了,乾脆改道號叫悔一手算了。
老道人哀嘆道:“又不是誰都像你們儒家個個都是棋道高手,何況典籍也沒剩多少了,世人想學都難。”
柳青山惋惜道:“那場大戰,失去的東西真的太多了!”
老道人試探性問道:“還有沒有重新編撰的可能?”
柳青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老道人神色擔憂:“現在封印越來越鬆動,前段時間老禿驢耗費了半池蓮花才降伏了一條剛成形的妖蛟,它們的實力比以前更強了。”
柳青山冷哼一聲:“佛門就是太講究慈悲,要不是他攔著,那妖蛟早被我一劍砍死了。”
老道人尷尬道:“讓我再悔一手。”
柳青山翻了個白眼:“不下了,和你下棋真無趣!”
老道人嘿嘿笑道:“不過說真的:“我沒想到他真的放棄了那十萬陰兵,否則只憑一本聚靈書,就足已讓他掃除任何阻礙。”
柳青山沉聲道:“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如果寧誠將來成了一個渡靈人………。一個渡靈人可比百萬陰兵!”
老道人恍然:“難道他這是在佈局?”
柳青山搖頭:“他還不知道封印一事,一心只想著復國大業,他這麼做,也僅僅是求一個心安罷了。”
盛京城官道上,吳昊送給了寧誠和小和尚一輛馬車,囑咐道:“路過西都城的時候替我去看看他。”
寧誠點點頭:“你保重,可千萬別死了。”
吳昊也點點頭:“好!”隨後摸了摸小和尚的光頭問道:“認識那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小和尚佛唱一聲:“蓮生!”
吳昊和寧城同時調侃道:“這名字!起的真好!!!!”
小和尚看著兩人壞笑的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馬車聲在耳邊迴盪,吳昊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陷入沉思。李玲走過來牽著他得手,微笑道:“昊哥哥別難過呀,你還有我呢。”吳昊將目光從遠處收回,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的面孔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柔和而溫暖,吳昊微笑著點點頭:“嗯。”
朝陽下,兩人牽著手並肩而走,他們的剪影被初升的陽光拉的很長。李玲看著一直沉默的吳昊,他的目光深邃而遙遠,彷彿在思考著什麼深遠的問題。李玲眼中充滿了關心和疑惑,她暗暗告訴自己,昊哥哥太辛苦了,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軍帳內,吳昊看著一本選拔名單,邊看邊搖頭道:“其他人都沒什麼問題,只是這先鋒營都尉我想換一個人,這個秦峰雖然各方面都比較優秀,但畢竟太年輕,缺少實戰經驗。”
歐陽書點點頭道:“陛下說的是,先鋒營乃守衛軍主力,確實馬虎不得,可大戰在即,已經沒有時間重新挑選合適的人了。”
吳昊思索片刻道:“走,我們去見一個人。”
盛京城大牢內,吳昊和歐陽書在獄卒的帶領下來到了最深處的一間牢房,這裡陰暗而潮溼,一盞搖搖欲墜的油燈在牆壁上投下暗淡的光。在朦朧的光線下,有位身材消瘦的老者靜靜的坐在牢房的一角。
獄卒開啟牢門,厲聲喊道:“丁晟,大將軍來看你了。”
老人聞言一驚,那麼多年了,大將軍還記得我?
當老人緩緩起身,腳步緩慢來到吳昊面前,正要跪下行禮時呆住了,你!是誰?他吃驚問道。
獄卒厲聲道:“放肆,這是當今守衛軍大將軍,還不快跪下。”
吳昊看著眼前的老人,他頭髮花白,身上衣服破舊不堪,遮擋不住他瘦弱的身體。看著他手腳上捆綁著的沉重鐵鏈,吳昊吩咐道:“開啟!”
吳昊坐在椅子上,沉聲道:“丁老將軍,劉峰作戰不利,十年前就戰死了,現在守衛軍由我統領。”
丁晟聞言並沒有多少驚訝,這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劉峰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了。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在這被關了十年時間。
吳昊繼續道:“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回到守衛軍,繼續擔任先鋒營都尉,如何?”
丁晟內心平靜,恭敬道:“謝將軍好意,只是老朽年邁昏聵,難以當此大任,怕誤了將軍的大事。”
吳昊擺手道:“老將軍言重了,老將軍乃將門世家,丁家先祖丁修淳曾隨盛景帝七出函關,一戰攻取蠻夷十餘城。盛殤帝時,你爺爺丁寧替盛國鎮守北疆,保了大盛二十年太平。盛呈帝時,在盛國內憂外患下,你父親丁修傑依然能以三萬兵力,打敗數倍於己的叛軍。他們的靈位都存入了盛國英靈殿,世代享受著香火供奉。遠的不說,當年盛京城被圍,老將軍隨相國堅守城門,擋住了叛軍十幾次進攻。以將軍之才,如何不能擔任先鋒營都尉?”
丁晟聲淚俱下,久久說不出話來,吳昊繼續道:“將軍只是被劉峰那個廢物耽誤了,如今守衛軍易主,何不就此重回軍營,一展抱負?”
丁晟沉聲道:“我久不在軍中,恐怕難以服眾。”
吳昊微笑道:“原來老將軍是擔心這個?無妨,眼下就有一個機會讓老將軍證明自己。”
丁晟眼神明亮,問道:“什麼機會?”
吳昊沉聲道:“我決定出兵北上,討伐北方諸國,眼下擋在我軍前面的第一個國家便是隋靖國的康寧城,將軍若是一戰破城,那就足已能讓將軍服眾。”
丁晟思索片刻道:“康寧城不過一座小城,攻下來太過容易,恐怕!!!”
吳昊嘆氣到:“實不相瞞,如今守衛軍的將領都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場廝殺,此前已經對康寧城發動了幾次進攻,但是都失敗了。”
丁晟有些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道:“守衛軍怎麼變得如此不堪了?”
吳昊看向歐陽書,兩人心中已經瞭然,默契點了點頭,此事成了。
軍帳內,丁晟換了一件整潔的衣衫,面容精神了很多。吳昊笑問道:“老將軍還認得他嗎?”丁晟看向歐陽書,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但又不記得是在什麼地方。歐陽舒拿起桌上的頭盔,戴在頭上後,丁晟驚呼道:“你是!相國大人???”歐陽書微笑點點頭,一轉眼,曾經意氣風發的小夥子都老了。丁晟熱淚盈眶,顫聲道:“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相國大人!老夫無憾了。”歐陽書玩笑道:“是不敢相信我能活那麼久吧!”丁晟急忙回道:“不敢不敢。相國大人威武不減當年,有相國大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
丁晟突然明白了什麼,問道:“以相國之才,小小康寧城豈會久攻不下?莫非……?”丁晟立即跪地道:“謝大將軍隆恩!”
吳昊沉聲道:“攻城部隊已經集結完畢,將軍快去吧,我們等你的好訊息。”
丁晟走後,吳昊接著剛才的話題問道:“老相國今年多少歲了?”歐陽書答道:“回陛下,老臣今年九十五歲了。”吳昊點點頭道:“果然是老當益壯。”
對了,皇宮重建的如何了?
歐陽書恭敬道:“稟陛下,年底即可完工,各項事宜也已經準備妥當。”
吳昊點點頭,我們現在師出無名,會被世人詬病侵略他國領土。皇宮重建完畢才算是真正恢復了大盛國祚,屆時就可以以討伐叛逆的名義平定天下。
歐陽書作揖道:“陛下聖明。”
中州一處戰場舊址處,寧誠和蓮生緊緊靠在一起,看著眼前搖曳不定的篝火,蓮生左右觀望,怯生生道:“寧施主,在戰場上死去的人鬼魂是不是很恐怖啊!”寧誠顫聲道:“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見死在野獸口中的鬼魂,那個樣子真的是這輩子都忘不了。”蓮生抱得更緊了:“別說了,我害怕!”寧城四處張望:“餵你別這樣,我也害怕。”蓮生哀怨道:“你不是和吳施主一起抓過很多鬼嗎?你還怕什麼?哎!要是吳施主在就好了。”寧誠膽氣大了幾分,冷哼道:“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去!有一次我們在一個深山裡,突然一個爛掉半張臉的女鬼出現在我們面前……。蓮生你怎麼了!蓮生你尿褲子了?”蓮生一臉的委屈:“”早知道我就在客棧等你了。”寧誠疑惑道:“天都快亮了,怎麼一個鬼都沒有?”蓮生顫顫巍巍道:“沒有不是更好嗎?要是出來了真是嚇死個人!”寧誠看著僅僅只多了幾個字的聚靈書,既慶幸又失望。慶幸昨晚一夜無事,失望的是都已經幾個月了,才收了兩三個鬼魂。吳昊憤懣道:“他怎麼就運氣那麼好,一下子就收了十幾萬!”
一路上,寧誠和蓮生專挑那些深山老林的小路走,感覺哪裡能遇到鬼就去哪,幾個月下來,膽量也變大了不少。臨近西都城的時候,寧誠回到了官道上,打算去找南宮翎。
西都城最近有些不太平,天還沒黑就已經關閉了城門,兩人只好在城外暫住一個晚上,明早再進城。
夜半時分,兩人被一陣嘈雜聲吵醒,起來一看原本昏暗的城牆變得燈火通明,城牆上掛滿了道門符籙。此時有人喊道:“做好準備,它們要來了!”
蓮生揉著眼睛問道:“他們在幹什麼?誰要來了?”
寧誠認得那些符籙,是道門驅靈符,寧誠鄙夷道:“這畫符之人實力不夠啊!簡直丟人現眼。”不過看樣子好像是有事要發生了,寧誠喃喃道。
突然,遠方的天際線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像是由千軍萬馬組成的黑色洪流。它們以鐵騎開路,冷酷無情地衝向城牆。
寧誠恍然,難怪一路上都沒遇到一個鬼,原來都跑這來了!
蓮生問道:“它們是………?”
寧誠嘿嘿道:“鬼啊!!!”
蓮生被嚇的暈了過去,寧誠冷哼一聲:“膽小鬼!”
城牆上的守軍緊張地盯著越來越近的陰魂,幾個月下來,他們已經不再感到害怕,只是默默地準備著。一陣陣貼著符籙的箭矢如雨而下,落在陰魂的隊伍裡,卻只引來一陣陣淒厲的叫聲。那些陰魂彷彿不怕疼痛,前仆後繼地衝向城牆。
城門被陰魂重重撞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城牆開始顫抖,彷彿隨時都會崩潰。守城計程車兵們咬緊牙關,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防禦上。
此時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照亮了陰魂的臉。它們猙獰、恐怖,讓人心生恐懼。但是守城計程車兵們知道,他們不能後退,不能放棄。
就在陰魂即將攻破城牆時,寧誠開啟聚靈書,咬破手指將血滴在書頁上,朗聲道:“請天尊法旨,聚靈!收魂!收!”隨著一道金光過後,所有陰魂紛紛化作一縷縷青煙飄入書中。寧誠合上書本,得意道:“比吳昊還多!”
隨著陰魂散去,原本已經絕望的守軍看向城外,只見一個破衣爛衫的年輕人,手中捧著一本書站在城下呵呵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