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萌芽
北岸江山公寓優點和缺點 走馬看山河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西都,南宮彥終於收到了一個好訊息,有影衛傳來密報,吳昊曾現身於如今的渡靈城,在永安城也發現了他的蹤跡。看完密信後,他立即召韓濤連夜進宮,商議劫殺的計劃。
韓濤看著一份地圖讚歎道:“他這是一路向西而行啊,遙遙幾千裡,去永安城也要路過西都城,可這一路都沒發現他的行蹤,盛京城真是不簡單。”
南宮彥不屑道:“那又如何?如今他孤身一人進入我大成腹地,絕不能再讓他回去了。”
韓濤抱拳道:“臣明白,我這就下去佈置。”
南宮彥嚴肅道:“茲事體大,望愛卿慎之又慎。”
韓濤作揖道:“臣這就動身,親自去一趟永安城,勢必除掉大成這一大患。”
南宮彥點頭道:“去吧,朕授你永安郡軍政大權,任何大小事宜由你全權處置。”
臣,遵旨
盛京城將軍府,柳青山接過一封密信,看完後怒道:“一群廢物。”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顫聲道:“主人息怒,事發突然,昨天才收到負責保護小主的人全部遇難的訊息,幾乎就是一夜間的事,想必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柳青山問道:“他失去保護多久了?”
黑衣人怯生生道:“小主進入永安城後,身邊就沒有人護衛了。”
柳青山氣勢暴漲,那就是說,已經整整三個月了?我看你們真的是活夠了,立即傳令下去,所有人火速前往永安城集結,他要有任何閃失,我活颳了你們。
永安城,僅一夜之間,一個曾經富甲一方的豪門家族就瀕臨破產。楊家經營的商行紛紛被貨主解約,債主們一大早就在各大商鋪催促著立即結清貨款。與此同時,潘家在郡守衙門的支援下,收購了城中各個大大小小的商鋪,把楊家逼上了一條絕路。從京城來的欽差大臣還以貪汙國家鹽稅為由,將楊家打入了大牢。
楊家的倒臺在城內鬧的滿城風雨,潘家卻因此穩坐了成國第一富商的寶座。
郡守衙門內,韓濤向士卒問道:“訊息傳到梵潔寺了嗎?”
士卒抱拳道:“稟大人,訊息一早就命人送去梵潔寺了,想必這會兒已經到了。”
韓濤點點頭,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你會如何抉擇呢?你不遠千里來到這梵潔寺,又是為了什麼?
韓濤繼續問道:“他每天在寺裡都做了些什麼?”
並無其它特別的,每天都是早上去齋房吃早飯,看武僧練功,然後就是在藏經樓裡呆上一天,中午和晚上的飯菜都是讓人送進去的,沒人知道他在裡面都做了什麼。
士卒將查探到的詳細訴說了一遍,韓濤點點頭道:“繼續監視。”
梵潔寺,吳昊在香客的交談中聽到了李家的變故,本來不太在意的他,不知為何在抄寫經書的時候始終無法集中精神,每次想要運筆腦海裡總會浮現楊予那清澈的眼眸和純潔的笑容。吳公子,試試這個藥吧,可以讓你好的快一些。吳公子,為什麼寺裡的人總喜歡和你打架呀,太欺負人了。吳公子,你什麼時候下山了去我家玩唄,我大哥也是習武之人,你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吳公子,吳公子…………!
啊!!!!吳昊急得把手中的血色毛筆扔了出去,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抓耳撓腮。
寫不下去啊!!!!
寧城白眼道,實在想去就去啊,這麼憋著多難受。
哼,你不覺得這件事太突然了嗎,府衙和商人聯手打壓,這哪朝哪代有過?
寧誠撿起地上的毛筆,可就這樣乾著急也不是辦法,成國這回是鐵了心要對付楊家。
吳昊抬頭問道:“那麼又是什麼原因使得成國一定要除掉楊家呢?為了扶持潘家?沒理由啊,若是我選,一定是更有優勢的楊家才對。如果不是為了扶持潘家,那麼…!”
對了寧誠,最近永安城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寧誠想了想,聽寺裡的香客說,從京城來了位欽差大臣,查出楊家貪汙朝廷鹽稅,這才將楊家關入了大牢。
吳昊驚訝不已,貪汙鹽稅?這可是滅族的大罪啊!我想不通,楊家都那麼有錢了,為什麼要貪圖那點稅銀?不值得啊。
寧城哀嘆一聲,看了吳昊一眼說道:“誰又會嫌錢多呢?”
吳昊白了一眼,也懶得跟他計較,要不我們去見見楊家人?聽聽他們怎麼說。
寧誠搖頭,他們被關入了死牢,外人無法靠近,而且現在所有人對楊家都唯恐避之不及,還是算了吧。
吳昊點點頭,沒錯,得先保護好自己,才能顧得上別人。這樣,咱們先把事情的起因搞清楚,你去打聽一下,潘楊兩家的恩怨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欽差大臣是誰,看看他和楊家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著急對付楊家。
府衙內,韓濤沉聲道:“都一個月過去了,他都沒下山嗎?”
士卒抱拳道:“確實沒有見到他下山,只是他身邊一個叫寧誠的偶爾會進城買些生活用品,全程也有人盯著,並沒有發現異常。”
韓濤眼神古怪,問道:“他都去了哪些地方?”
酒館、街上的小商鋪、裁縫鋪、四寶閣。
韓濤怒道:“這麼重要的事為何不報!”
士卒驚恐跪地道:“大人恕罪,我覺得他就只是去買點東西,這點小事沒必要上報,所以…。”
小事?這麼點小事就足夠讓他摸清我們的底細了,來人,給我拉出去砍了。
韓濤平復情緒後,冷笑道:“我就不信你真的能無動於衷,傳令下去,三日後,將楊家滿門押往刑場斬首。”
梵潔寺,吳昊分析著寧誠打聽到的情況,韓濤?堂堂一國丞相,怎麼會和一個商販過不去?他們之間不可能會有交集啊。
寧誠也是一頭霧水,潘楊兩家的情況我也大致清楚了,原來兩家先祖曾經同朝為官,而且還是政敵。楊家先祖楊吉安是盛朝的三軍統帥,潘家先祖潘忠任當朝宰相,由於潘忠忌憚楊家的實力,幾次設計陷害楊家擁兵自重,意圖謀反。時值當年盛朝動亂,需要楊吉安領兵平亂,皇帝才沒有下旨處決楊家。直到後來的一場大戰中,潘忠設計讓楊吉安陷入了十幾萬敵軍的重圍,斷了楊家的後路和糧草,到最後楊吉安和他的七個兒子全部慘死在那場大戰中。楊家軍拼死護送重傷的楊吉安返回京城後,沒幾天就斷氣了,還留下一條祖訓,楊家後人從此不得入朝為官,永不與潘家來往。
吳昊聽完氣的直拍桌子,問道:“那潘家呢?又為什麼也從商了?”
寧誠平復心情長舒一口氣道:“幾年後,新帝登基,下旨徹查楊家一事,最後查出是潘忠通敵把楊吉安的軍隊部署透露給了叛軍,導致盛國大敗,但是迫於潘家的勢力,只處決了潘忠一人。當年潘忠有個兒子叫潘明春,他把潘忠的死怪在了楊家的頭上,所以往後無論楊家做什麼,潘明春就利用勢力對他們進行打壓,兩家恩怨就這樣越來越深。”
原來是這樣,說回現在,這個韓濤這麼處心積慮對付楊家,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按理來說,楊家只是晚了一天交稅,只要及時補上,交些罰金就好了,談不上貪汙。韓濤是突然來的永安城,那麼,是什麼吸引了他呢?他這麼大動干戈,又是為了引誰出來?
寧城想了想,這城裡,就我們和韓濤是外來的了。
吳昊恍然,那就清楚了,我的行蹤洩露,又深處他們的腹地,他們又怎麼會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韓濤真是好手段,就憑我和楊家三小姐見過那幾面,就斷定我一定會出手救楊家,然後再以私通重犯為由把我也處死。我現在隱瞞身份,事後他一口咬定只是處決了一個罪犯,再怎麼樣也怪不到他頭上,果然高明。
寧誠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吳昊沉聲道:“他不就是想逼我現身嗎?走,我們去府衙。”
寧誠大驚:“什麼?人家就等著殺你呢,你還主動送上門?”
吳昊搖頭道:“目前他還沒有抓到我任何把柄,我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面前,反而更安全。”
寧誠反駁道:“可我們就兩個人,萬一出點什麼意外呢?”
吳昊沉聲道:“那就看他敢不敢承擔謀殺一個大將軍的罪名了,而且誰說我們只有兩個人了?”
吳昊走出藏經樓,厲聲道:“出來!”
頃刻間,十幾名甲士齊齊站在了藏經樓的小院。
吳昊沉聲道:“取我令牌佩劍。”
寧誠瞪大眼睛,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
吳昊白了一眼道:“我都沒打算暴露身份,這不是被逼的嗎?他不是想殺我嗎?我就亮明身份出現在他面前,看他敢不敢動手。”
永安城外,吳昊身披戰甲,腰挎佩劍將軍令牌,帶著二十騎傲然來到城門前,守門士兵見此陣勢被嚇得噤若寒蟬,紛紛讓開了道路,全程無一人敢阻攔。
吳昊冷笑著穿過城門,徑直來到了郡守府衙門。
韓濤畢竟是一國丞相,見此情形也絲毫不怵。
朗聲道:“將軍帶兵硬闖府衙,不怕背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嗎?”
吳昊冷冷看著他,不用麻煩了,我現在就在這裡,動手吧。
韓濤故作不解回道:“將軍何意?動什麼手?”
吳昊命人抬出一個木箱,冷聲道:“這是楊家欠的稅銀和罰金,我替他們交了,放人。”
韓濤笑道:“將軍原來是為這事而來,楊家犯的可是貪汙鹽稅的重罪,依律當滿門抄斬,本相已經下令兩天後將他們處斬,現在已經不是交個罰金就能解決的了。”
吳昊深吸一口氣道:“楊家接手鹽務也才幾天時間,恰好趕上了交稅的日期,只是晚了一天而已,依法只需要補齊稅銀和交罰金,你這麼興師動眾的,不就是想逼我現身嗎?現在我來了,有什麼事衝我來,別傷及無辜。”
將軍說笑了,本相只是依法辦事,將軍為大成鎮守西北門戶,乃有功之臣,我豈敢對將軍無禮?
好話說盡,吳昊徹底失去了耐心,問道:“放人,或者與我盛京城三十萬將士為敵,你選哪個?我今天若是不能把人帶走,明天我大軍就會一路南下,到時候希望你還能和現在一樣硬氣。”
韓濤冷笑,我大成有百萬甲士守護,你又能進的來嗎?
吳昊沉默良久,隨後調轉馬頭,冷聲道:“走!”
藏經樓,寧城氣憤填膺道:“這讀書人耍起無賴來還真是有一套。”
吳昊沉聲道:“他就是篤定我不會動手,所以才那麼有恃無恐。”
寧誠不甘道:“難道揚家就要這樣白白冤死了嗎?”
吳昊沉聲道:“楊家不會有事的,要死的,只能是潘家。”
寧城驚愕道:“你說什麼?”
吳昊拿出一個木盒,你開啟看看。
寧城驚訝道:“這是什麼?”
這裡面是潘楊兩家往年的賬本,以及韓濤最近和潘家的來往信件。
寧誠不敢置通道:“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吳昊冷哼道:“你以為我今天就真是去救人的嗎?這會兒韓濤應該還在為白天的事沾沾自喜吧,殊不知就在我與他對峙的時候,我的人早就把這些東西弄到手了。”
寧誠感嘆道:“原來你今天是故意拿自己當誘餌,吸引他們的注意?”
吳昊沉聲道:“不這麼做,如何拿到證據,這些東西我都看過了,楊家的賬本沒什麼問題,反倒是潘家的,偷稅漏稅多達上百萬兩,還有這些信件,清清楚楚寫著韓濤是如何聯合潘家打壓楊家商鋪的。我已經讓人把這些信謄抄了幾百份,明天一早就讓人張貼在各個鬧市口,我看他們如何應對。”
清晨,韓濤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大罵著開了門,當他看完士卒從街上撕下來的一張告示後,瞬間睏意全無,神情變得慌張了起來。忙問道:“這是從哪來的?”
士卒答道:“不知是誰一大早就貼在了府衙外的牆上,不止府衙,城裡各大鬧市都有。”
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伍昊就已經來到了府衙,見到韓濤後笑呵呵道:“相國大人早啊,喲!這早上還挺涼的,怎麼連個衣服都不穿?小心染上風寒啊!”
韓濤怒道:“原來是你搞的鬼!”
吳昊擺擺手道:“誒~~?相國大人誤會了,我來是給相國大人送禮物的,你看看,這兩個禮物相國可喜歡?”
吳昊見他看著兩本賬簿吃驚的表情,微笑道:“相國大人一向奉公守法,想必不會偏私吧?”
韓濤雙手顫抖,怒喊道:“來人!”
頃刻間,府衙內衝出幾十名士卒將吳昊圍了起來。吳昊冷聲道:“怎麼?想當著百姓的面殺人滅口嗎?”
吳昊話音剛落,府衙大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韓濤看著聚集在門口的百姓,再以凌厲的眼神看了眼始終滿臉笑意的吳昊,怒喝道:“將潘家打入死牢。”
吳昊大笑道:“相國大人,那我去接我朋友了啊!”
韓濤冷聲道:“你別高興太早,別忘了你還在成國腹地,離盛京城還遠著呢。”
吳昊隨意道:“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牢房內,吳昊呵斥獄卒開啟了楊予的牢門,看著楊予身上的枷鎖,怒道:“還不快解開。”把獄卒趕出去後,看著楊予輕聲道:“楊姑娘,你家的事已經解決了,你可以回家了。”楊予見到他有些驚訝和激動,帶著哭腔說道:“獄卒說我們明天就要被處斬了,怎麼可能還出的去。”她擦了擦淚水,微笑道:“不過能再見到公子一面,我死也無憾了。”
吳昊氣笑道:“胡說什麼呢?郡守大人已經查清了你們是被小人陷害的,已經還你們一家清白了,我來是接你出去的,你快跟我走吧!”
楊予震驚道:“公子你不要騙我,郡守認定了我們的罪名,怎麼可能願意替我們翻案?是不是公子做的?”
吳昊掩飾道:“我就找了點證據交給了郡守,鐵證面前,他也就不得不改判了,哎呀你快跟我走吧,在這還沒待夠啊!”
楊予輕輕拉了他一下,說道:“吳公子,那我的家人……。”
吳昊哦了一聲道:“怎麼把這茬忘了,”
隨後又叫來獄卒,呵斥道:“把他們都放了,然後好生互送他們回去,路上要有半點閃失,我饒不了你們。”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永安城商行就經歷了兩次洗牌,先是楊家倒臺,潘家控制了全城商行。一個月過後,原本即將被處斬的楊家居然無罪釋放,緊接著潘家又被打入了死牢,查封了潘家所有產業。
吳昊和寧誠在酒鋪內聽酒客們談論著這些事,兩人相互敬了杯茶,默契的相視一笑。
這感覺……真爽。
兩人閒談之際,有位錦衣男子找到了他們,男子作揖道:“在下楊林,感謝恩公出手相救。”
吳昊見過他,在牢房裡找到楊予時,他和楊家其餘男人被關在對面的牢房,只是當時只和楊予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沒有過多在意。
吳昊示意讓他坐下後,微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你也別太在意。”
寧誠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時候變得謙虛起來了?肯定又在憋著什麼壞
吳昊看著他古怪的表情,微笑著踹了他一腳。笑呵呵看著他問道:“對吧,寧公子。”
寧誠冷哼一聲,沒有搭話。
楊林誠懇道:“對恩公您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我來說,您是救了我楊家二十幾口人性命大恩人,這份大恩我楊家上下永遠都會記在心裡。”
吳昊問道:“你是楊家大少爺?”
楊林急忙起身道:“不敢當,在下是家中長子,恩公直呼姓名便是。”
吳昊白了一眼道:“別恩公恩公的,聽著彆扭,我叫吳昊,你叫我名字就行。”
楊林抱拳道:“是,都聽恩公的”
嘶……
吳昊擺擺手,算了,隨即問道:“聽說你是習武之人呢?有沒有興趣切磋一下?”
楊林回道:“學過幾年拳腳,還不成氣候,不敢在恩~~~在吳公子面前獻醜。”
吳昊哎~?一聲道:“我只是想見識一下曾經無敵於世的楊家槍法,不知楊少爺能否賞個臉?”
楊林抱拳道,其實在下來是想請吳公子到楊府做客,楊家上下都想當面感謝吳公子的救命大恩。既然吳公子對楊家槍感興趣,懇請移步到府上,在下定把槍法奉上。
寧誠冷哼一聲,就知道你沒憋好屁。
楊府內,楊予早早的就來到了院子裡等著大哥回來。當楊林領著吳昊和寧誠進門後,楊林看著微笑跑來的楊予,還跟她打了個招呼,哪知楊予徑直走向了吳昊,紅著臉笑道:“吳公子你來了。”
還沒等吳昊說話,楊予身後一位富家翁咳嗽了幾聲,楊予又沉著臉走到了那富家翁的身後。
老朽楊洪清,攜楊家上下二十四口人,跪謝兩位恩公。
吳昊和寧誠被這場面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老人道:“路見不平而已,您老就別放在心上了,您給小輩行那麼大的禮,會讓我們折壽的。”
楊洪清感激道:“我楊家向來恩怨分明,要折壽也是折老朽的,斷不會傷及恩公分毫。”
吳昊轉頭輕聲問道:“你們家都這麼說話嗎?”
楊林笑到:“父親只是有點激動了,平時都不是這樣的。”
楊洪清拉著吳昊寧誠兩人進了客廳,餐桌上早已擺滿了豐盛的酒菜,看的兩人直咽口水。
吳昊尷尬道:“實在對不住了楊老爺,我最近在梵潔寺內抄寫經書,還在齋戒呢,如此美味佳餚,我實在無福消受。”
楊洪清自責道:“恕罪恕罪,怪老朽考慮不周,我這就讓人準備齋飯。”
夜裡,吳昊看著那高如天際的經書,哀嚎道:“啊!好大一條紅燒鯉魚。啊!醬豬蹄。啊!白斬雞。啊!五十年的花雕。都吃不到啊!!!!!!”
寧誠厭棄道:“別叫了,我不是也沒吃嗎?”
吳昊冷哼道:“又沒攔著你,你自己不吃,怪誰。”
寧城失落自責道:“你都能為了孃親和小妹奔波勞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安慰一下自己了。”
吳昊正經道:“你別這麼說,其實你做的已經很多了,她們不會怪你的。放心吧,我爭取早日抄完,讓她們早日脫離苦海。”
轉眼三年過去,吳昊即將抄完十萬卷經書,寧誠抄寫的紙張也堆滿了整個藏經樓。不知不覺間,兩人鬍子都留了好長。再配上一席青衫,兩人看著就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超凡脫俗。
永安城那場風波過後,兩人就不再走出藏經樓,從早到晚都在抄寫經書。漸漸的,每當夜幕降臨之後,藏經樓都會被一道耀眼的金光籠罩著,宛如黑夜裡的一盞明燈,照亮了整個梵淨山。
梵淨山一處蓮池內,遊海輕輕撫摸著那幾百年不曾開花的荷葉,笑的合不攏嘴。
盛京城九龍山上一座道觀內,白髮老道人痛心疾首道:“幾百年的大氣運啊!就這麼便宜了那幫禿驢!”
將軍府,柳青山意味深長道:“開始了。”
裂谷,有一身高千丈的巨獸對著天空發出了炸雷搬的吼聲。巨獸肩膀上,有個身影抓著它的耳朵輕輕說了句話後,巨獸慢慢縮小了身形,沒入了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