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衝過來保護你!”

杉杉搖頭道:“姐夫,我不怕蟑螂的.”

“是嗎?”

項宇乾笑一聲,“那基本就沒沒什麼了,你收拾一下吧,如果需要幫忙就叫我.”

“姐夫,我自己可以的.”

杉杉又強調了一遍。

項宇見杉杉說話的時候一直和他保持距離,知道她還記得昨天的事,只好聳聳肩道:“那我下樓了,你忙你的.”

杉杉嗯了一聲,緩緩把臥室門關上了。

這個小妞,怎麼這麼靦腆?昨天跳舞時的瘋勁哪去了?真是猜不透她,項宇搖搖頭,下樓了。

坐在一樓沙發上,項宇掏出手機,想給陶冰倩發條資訊,告訴她表妹到了,剛想編輯,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項宇接起來,“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請問是項宇嗎?我是藍迪,昨天我們見過的.”

“哦,是小迪啊!”

她一開口,項宇就聽出了她的聲音,微笑問道:“和你父親商量的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

“確實需要幫忙,能請你現在來我家一趟嗎?我父親的病,有點嚴重.”

小迪的聲音有點低沉。

“好,你把位置發給我,我現在過去.”

項宇答應的很痛快。

藍迪的家住在玉城市的一個貧民區裡,由於地方太偏遠,還沒有被開發,項宇趕到的時候,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到處都是七八十年代的板樓,破舊不堪,牆皮已經脫落的不成樣子,街道上飄蕩著各種垃圾,四周還散發著一股怪味。

項宇找到小迪的所在的單元,走進樓道里。

樓梯的鐵欄杆上掛滿了二八大梁腳踏車,緩臺上也凌亂的擺放著大缸,和各種紙殼箱子。

項宇看的暗暗心驚,想不到小迪居然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真是難為她了,跟她比起來,自己簡直是生活在天堂一樣。

走上頂樓,項宇在左手邊的鐵門上敲了敲,幾乎是同時,門被開啟了,小迪穿著一身休閒裝走了出來。

紅藍相間的運動服,洗的一塵不染,配上她絕美的容顏,與周圍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項宇不禁看的一呆,微笑招呼道:“今天沒上班嗎?”

“我爸病重,我請了幾天假.”

小迪說著,在鞋櫃上給他找了一雙拖鞋。

項宇換了鞋,跟著小迪進了屋內。

房子不大,只有三十幾平米,收拾的十分整潔,一塵不染,想來這都是小迪的功勞。

小小的客廳裡支了一張行軍床,旁邊的茶几上擺著幾種廉價的化妝品,都是市面上最便宜的那種。

看來小迪晚上應該就是睡在這裡了,項宇猜想道。

小迪指了指旁邊的小臥室,“我爸在裡屋.”

項宇點點頭,推開那間臥室的門,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憨憨大睡,他仰面朝天,呼嚕聲很大,嘴角不停留下涎水。

小迪抽出一張紙巾,跑到父親身邊幫他擦乾淨,一不小心,碰倒桌上的一個白酒瓶。

項宇閃身上前,把酒瓶子穩穩接住,隨手放在桌子上,他搭眼一數,桌上竟然放著四五個空酒瓶,都是高濃度白酒。

這個男人還真是個酒鬼,天天這麼喝,不出病才是怪了。

項宇暗暗搖頭,也不知道他平時耍不耍酒瘋,要是喝多了鬧人,小迪豈不是太遭罪了!“爸,爸,醒一醒,我給你找了一個大夫.”

小迪搖晃著父親,想把他叫醒。

項宇抬手道:“不用叫了,你父親得的是腦血栓,時間不短了.”

“你怎麼知道?”

小迪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詫異問道。

項宇淡淡道:“病情從面相就可以看出來,而且再看看滿桌子的酒瓶,也不難猜到.”

小迪擔憂問道:“我爸的病嚴重嗎?”

項宇沉吟一下,還是覺得不應該瞞她,如實道:“很嚴重,他現在已經出現了嗜睡,留口水等症狀,如果我沒猜錯,你父親的語言能力和行動能力也應該有所下降.”

小迪深以為然的點頭,想不到他只憑肉眼就看出了父親的病情,還把症狀說的絲毫不差,的確是有幾分本事。

“你說的沒錯,我爸他現在說話很含糊,有的時候我都不明白他說什麼.”

小迪眼神有些黯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項宇安撫道:“你也不用這麼擔心,他這個病,我能治.”

“真的嗎?”

小迪神色一喜,急急問道。

項宇抬抬手,“你先別激動,病雖然能治,但是有個前提,你父親必須得把酒戒了,他的病和喝酒有很大關係,如果他不能戒酒,即使是治好了,也仍然有復發的可能性.”

小迪臉色一緊,心下有些為難,不過還是點點頭道:“好吧,我會盡力勸他的.”

“誰……誰啊?”

這時小迪的父親翻了個身,嘴裡咕噥一句,緩緩睜開眼睛,見到項宇,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他的聲音含糊不清,項宇也只是勉強能聽懂,腦血栓患者最大的兩個病症,就是行動不利索和口齒不清晰。

幸好他只說了三個字,如果他說的是一段rap,恐怕累死項宇,也聽不明白。

小迪這時坐到父親旁邊,輕輕的扶好他的身體,然後介紹道:“爸,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他醫術很厲害的,能治好你的病.”

小迪的父親一聽這話,突然從床上站起來,大怒道:“我沒病!我不用他治!讓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