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謝謝.”

顧卓顏掛了電話,把門衛的話告訴了卓渺。

卓渺聽後,一直緊張地搓手,她突然停下來,想到一件事兒,“壞了,他是不是去找傅行之了?”

顧卓顏皺了皺眉,“他知道傅行之是兇手了嗎?”

因為怕卓瀚知道後,去找傅行之拼命,所以,卓渺和顧卓顏商量,先別把傅行之害死阮清的事情告訴他。

畢竟,他的腿還受著傷。

卓渺艱難地點頭,“早上的時候,我和馬姐在廚房閒聊,談到了你媽媽的事情,沒想到被你爸爸聽到了,他當時淡定的很,我那時就有些奇怪,後來衛衛生病,我也沒顧上管他,他突然偷著出去,十有八九是去找傅行之了.”

“姑姑別急,我現在去找傅斯珩,如果卓瀚去找了傅行之,傅斯珩一定會知道的.”

顧卓顏說著已經朝門口跑了。

她開啟門,去了隔壁。

這次沒有再摁門鈴了,直接解了鎖。

貝利照舊叫了一聲,看到是顧卓顏,便朝她跑了過來。

顧卓顏顧不上理它,直接朝傅斯珩的臥室跑去。

貝利蔫了一下,停下腳步,重新趴在了地毯上。

傅斯珩的臥室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可以看到,他還在睡覺。

貝利剛剛叫的那聲都沒把他吵醒,看來他睡得很實。

顧卓顏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沒有進去。

還是別打擾他了。

他這兩天在醫院守著爺爺,估計都沒怎麼睡。

她離開傅斯珩家,到走廊裡給葉辰打電話,“喂,葉辰,二叔現在在哪兒?”

“他還在傅家老宅,不過,看他的樣子像是準備要出門,他在門口拿了車鑰匙.”

“嗯.”

顧卓顏沉吟一聲,“他之前有接到過誰的電話嗎?”

“沒有,不過收到過簡訊,簡訊內容我看不到.”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看著他.”

顧卓顏掛了電話,回了家,和卓渺說,“我去跟著傅行之.”

這樣就能知道,卓瀚到底是不是去見傅行之了。

“你別自己去,我叫人陪你一起.”

馬姐很擔心。

“好.”

二十分鐘後,顧卓顏以及兩個保鏢,跟著傅行之到了郊外,兜兜轉轉地最後停在了一家足球俱樂部門口。

顧卓顏心裡幾乎已經能確定了,他肯定是來見卓瀚的。

因為卓瀚最愛的就是足球。

這傢俱樂部,就是他常來的地方。

裡面很大。

顧卓顏在外面給卓瀚打電話,但他已經關機了。

她只好等傅行之進去後,也偷偷地跟了進去。

裡面好多男生盯著一個足有一面牆那麼大的螢幕在看足球比賽,烏央烏央的都是人。

顧卓顏眼睛一直盯著傅行之。

這時螢幕裡解說員喊了一聲,“球進了.”

接著,所有人都站起來,歡呼雀躍著。

顧卓顏的視線被遮擋。

傅行之不見了。

她和其餘兩人分開,在俱樂部裡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他,也沒找到卓瀚。

她只好拿起手機給葉辰打電話。

俱樂部太吵了,顧卓顏拿著手機到了門外。

剛解鎖了手機,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頂住了她的後背。

然後,一道陌生的男聲響了起來,“不許說話.”

顧卓顏猛地一驚,她僵直著背,一動都不敢動。

男人上前,攬住了她的肩膀,把那個東西頂在了她的腰上,冷冷地說著,“乖乖跟我走,不然,我可不保證我的槍不會走火.”

顧卓顏就這樣被一個帶著墨鏡和帽子的男人帶到了一輛黑色麵包車邊上。

她朝麵包車裡看了一眼,什麼都看不到。

應該是貼了防窺膜。

男人搶走了她的手機,綁住了她的手,推她上車。

把門反鎖後,男人把槍裝在身上,開著車離開了。

顧卓顏緊張地手心直冒汗,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探性地問,“你是誰?”

男人不回答。

“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還是不回答,只是把車停了下來,用膠帶封住了顧卓顏的嘴。

車子再次啟動,顧卓顏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響。

男人把她的手機拿出來。

顧卓顏用力看過去,看到螢幕上三個大字,“傅斯珩”。

讓她沒想到的,男人接了起來。

顧卓顏急忙“嗚嗚嗚”地叫了起來。

“喂,傅總,顧小姐現在在我手上,你想救她,就來郊區廢棄鋼廠,你一個人來,不許報警.”

男人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顧卓顏皺著眉頭,仔細觀察這個男人,確實不認識他。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她。

他的目標是傅斯珩嗎?太多的問題縈繞在腦海裡。

顧卓顏闔了闔眼睛,攥緊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們在郊外,這兒人少,幾乎不可能被人發現,把她救下來。

她現在手不能動,關鍵是得把手上的繩子給解開。

得找個工具。

可惜的是這輛麵包車很乾淨,什麼都沒有。

男人剛剛說,去鋼廠,那兒或許有能用到的東西。

很快,車子停了下來。

顧卓顏被男人拉著下了車。

男人眼神兇狠,瞪著她說,“你老實點,讓我發現你偷跑或者有什麼小動作,你的小命就別要了.”

顧卓顏乖乖點頭,由著男人把她帶進了廠子,接著被綁在了一個大柱子上。

十幾分鍾後,廠子外面一道尖銳的剎車聲響起。

顧卓顏直覺,肯定是傅斯珩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傅斯珩便急匆匆地出現在了視線裡。

男人立刻拿著槍頂在了顧卓顏的頭上。

顧卓顏心裡怕的要命,但是,她強裝鎮定,衝著傅斯珩眨了眨眼睛。

即便這樣,傅斯珩還是嚇得聲音都變了,“你別動她,有什麼事兒都衝我來.”

“那邊凳子上有紙筆還印泥,你寫一份遺囑,然後摁個手印.”

顧卓顏聞言,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遺囑?什麼意思,這個男人是想讓傅斯珩死嗎?她鎮定不了了,衝著傅斯珩拼命地使眼色,想讓他離開這裡。

傅斯珩置若罔聞,一步一步朝著凳子走過去。

他拿起筆,聲音沉沉的朝著男人開口,“遺囑寫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