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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的腳步姍姍來遲,東北的暖風卻來得稍微晚了一些,五月的明媚下僅能看見一顆顆小草從黑土地伸出嫩綠嫩綠的新芽,懵懂、無知、渴望、自由,這是多麼令人嚮往的一種生活情懷。

每每想到如此,我都會感嘆大自然的神奇,此刻,我寧願化作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的任何一株小草,在春風的撫慰中,茁壯的成長,在陽光的照射下,衝破黑暗的枷鎖,在黑土地期待著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是的,你看那盛開的第一個大膽的花朵,紫色的,冷豔的,同時也是孤獨的!沒有一個同伴的陪同,更是讓這朵蘭花顯得孤獨且高貴,無助並獨特。毛茸茸的花瓣,莖葉只有三公分左右長,葉淡淡染綠,還有些泛黃。她身邊的草還沒有完全穿上綠衣,只是有心急的那麼幾個,冒著會有霜凍的危險,勢必做這護花使者,哪怕隨時終結生命都義無反顧。

楊樹枝冒出了綠尖,風輕輕一動就揮發出一片鵝黃。小河的水嘩嘩作響,躺在薄冰之下的細流,透視著陽光的五彩繽紛。勤勞的人們早已把黑土地翻了起來,地氣徐徐繚繞,像霧像雨又像雲。一對歡快的子銜來樹枝與春泥,在農舍的屋簷下,築起了愛的巢穴,點點滴滴,枝枝蔓蔓愣是憑空在一個看好的風水寶地搭建起春的守候。風此刻也是那麼多情,吹綠了柳枝,吹紅了花朵,更是吹得人們欣欣向榮!

一片一片的白樺林,還是那麼光禿禿的等待著時機,只待春暖花開,我自綠意盎然。東北的春天,總是讓人們有些糾結,今日的暖日掩蓋不了明日的倒寒,或許後天又是一個心情明媚的早晨又不一定呢?給人的往往是春夏秋冬,春如四季。

北方的春天就是一幅妙曼的山水畫,沒有濃重的彩筆,卻有著生生不息的**。

村鎮上更是時不時的飄來幾句動聽的民謠,整齊有序的田野上,炊煙裊裊升起,勤勞的人們早已起來開始忙碌著,只待穀雨過後,散上熱情的種子,滿心期待收貨秋天的金黃!人們一滴滴的汗水滲透進泥土之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使得這片黑土更加肥沃。村邊道路上的空地,更是有三五成群的孩子,爭先恐後地放飛手裡的風箏,誰都不肯讓步,那一個個飛起的蝴蝶、蜻蜓、燕子,交相輝映,相濡以沫,正是孩子們天真的笑容在藍天盤旋。風箏飛起來了,載著這些孩子天真的夢想,載著這些少年心中的嚮往!

一個陌生的旅客從村邊疾馳而過,總是能引來質樸的勞動人民的關注,目送你離開他們的視線,他們從未走出這邊黑土地,從未見過除了這片天空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我真的很為他們慶幸,替趕路人嫉妒上些許,脫離了爾虞我詐和刀光血影的江湖,他們是活的如此灑脫,活的那麼自在,在這個終生都能安逸的世外桃園,美滋滋的過著各家的小日子,真是一種人生莫大的享受。

我和乞丐兩個人已經從南一路向北,奔波了快一個月了,進過了荒無人煙的沙漠,逛過繁華霸氣的京師,踏過碧綠青青的草原,已然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我們心裡那種湧動的興奮,卻伴著滿臉的倦容,想著一路走過來的美景,已經完全忘將風塵僕僕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走了這麼久,情怡妹妹沒有追來,萬花仙子也沒尾隨,剛開始我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暗自高興,可是這幾天每到深夜,總能想起情怡妹妹那熱情豪爽的性格和萬花仙子那嬌滴滴的溫柔。

無數次,我反覆問自己,我到底喜歡她們之中的哪個?可我總是左右搖晃,舉棋不定,她們這兩個我生命中重要的女人,每個都有著吸引我的地方,每個都和我生死與共過,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們的感情。其實,我是需要的,需要一份感情,需要一份呵護,尤其是我這種比較內向之人!

只可惜我不善於經營罷了!

乞丐每次看我如此憂傷,總是賊笑著說道:“我說公子,你要不把兩個都娶回來,那不就省心了,想要那個就有那個!”

每次我聽到這句話,我都狠狠的瞪上乞丐一眼,我可是不是那種花心的情郎,見一個喜歡一個。我要的是找到我內心深處最明確的答案,看來只能是先放上一放了,等自己想清楚了,有了答案,我就會不顧一切的去選擇我的未來!

走了這麼久,我們應該已經來到了黑龍江將軍府的管轄範圍之內,看來離我們的目標已經非常接近了。又經過了三天的連夜趕路,我們終於來到了鶴城——齊齊哈爾城!

這齊齊哈爾城是黑龍江將軍府的所在地,雖然山高皇帝遠,可是城內人口還算眾多,物民風還算淳樸,王化還算比較明顯,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

我和乞丐來到城內,草草的找了一家滿意的客棧就住了下來,本打算好好休息一番,這一個月的奔波,我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我正在自己的房間中正在閉目養神的時候,乞丐突然在門外喊道:“公子,要不咱們一起去外面吃些東西再回來休息吧?”

我說道:“不用了吧,一會讓客棧的人送到咱們的房間不就行了,我懶得出去動了!”

乞丐繼續說道:“那怎麼行?住店裡面肯定沒有外面的好吃,我們剛來到這裡,也該好好的體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我被乞丐好所歹說的最終還是和他出去吃飯了。

這齊齊哈爾城的大街上漢人很少,幾乎走上老遠也見不到一兩個。我們兩個走在大街上總是引得路人停步打量半天,也許他們這裡是好久都沒來過中原的人了吧!

我和乞丐找了一個像樣的酒家,乞丐喚來店小二,那是好酒好肉統統點了一桌,我看著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對於吃,乞丐可比我在行多了!也是該這樣好好犒勞一下乞丐了,他無怨無悔的和我走南闖北的,什麼也不圖,真是個好兄弟!

這店小二身著蒙古人的服飾,看其樣子長的倒有幾分漢人的相貌。

於是我好奇的問道:“小二,你是漢族人嗎?”

店小二一臉驚奇的說道:“我像漢人嗎?別人一眼都能看出我是蒙古人!”

我哈哈笑道:“看來我還真是走眼了!”

店小二笑著說道:“沒事,我看兩位客官怕是從中原來的漢人吧?”

乞丐驚訝的說道:“你怎麼如此肯定?”

店小二笑道:“我是幹什麼的,我在這家店裡面已經幹了十幾年了,別的不敢說,這看人的本事還是相當自信的,只要你進了我的店,坐在桌子上,我就能認出你是哪裡人!”

乞丐半信半疑的說道:“小二,你別說的那麼邪乎,我就不信人家進來,坐到桌子上你就能看的出來人家來自哪裡?”

店小二又笑著說道:“客官,這個可是有訣竅的,是我常年累月積累的經驗!”

乞丐一聽,好奇的問道:“小二,那你快說來聽聽!”

店小二得意的看了我們一下,走進我們靠近我們兩個人中間說道:“是這樣的,你看客人進來要是東瞅西看的,然後才找個清靜的角落桌子坐下來吃飯的,那一定是你們中原來的漢人,愛講究;要是一進店來,什麼也不管,見到桌子就坐的,那肯定是蒙古人,性格豪爽不拐彎;若是你見到人進來之後,挑三揀四溜溜達達的,那必定是滿族人,天生愛炫耀!”

乞丐聽完打趣的說道:“我怎麼沒有注意到在這些,我們剛才進來是東瞅西看的嗎?”

我微微笑了笑,這店小二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我剛才進來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還找了一個比較清靜的桌子坐下,如果真要不是刻意提起這個,還真沒有人注意!

這時,一個彪形大漢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面前的空桌子坐下,就叫了酒菜吃了起來,乞丐說道:“那這人定是蒙古人不錯!”

果然,那店小二和那人說話之間,我們已經確定他的確是個蒙古人,這店小二的這個本事確實還是有些用處。

看來這天下三十六行,行行都能出狀元啊!

店小二給那邊的客人上好了酒菜來到我這邊說道:“客官,我沒說錯吧?”

我笑著說道:“店小二,你如此精明,你看看我們是做什麼的?”

店小二看看我又看看乞丐說道:“這個我倒是有個大概,可也沒說是百分之百的準確,只能說出來樂樂而已!”

我笑著說道:“沒事,你就說說吧,反正現在店裡這會沒人,你權當休息一下了!”

店小二皺了皺眉頭,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我們說道:“兩位客官定是剛來到這鶴城,而且看兩位的打扮,應該是做些到倒賣的生意吧!”

店小二說完,我心裡有點驚訝,這店小二看面相的本事還真是**不離十啊!

我好奇的問道:“小二,你是如何看出我們是你說的那樣?”

店小二想了一下說道:“其一兩位來到鶴城穿的還是中原漢族的衣服,其二兩位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其三兩位來兩手空空,必定是帶著東西回去。”

我在一旁呵呵笑道:“小二真是好眼力!”

店小二嘿嘿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你們剛來,不知道而已。來到我們鶴城的漢族人,經常是還沒到這裡或者剛一到這裡,就換一身蒙古人的衣服或是滿族的衣服!”

乞丐奇怪的問道:“這是為何?”

店小二解釋說道:“這鶴城齊齊哈爾本就是一個少數民族聚集的古城,很多漢人來這裡經常遭到當地人的歧視,認為漢人從千里迢迢的中原來到這裡,肯定又是把他們這裡的雪參啊貂皮啊什麼的帶出去,再者少數民族的人都不希望其他民族進入自己的領地,大概就是這兩方面的原因吧!”

我這時才恍然大悟,難怪這裡漢族人看起來那麼少,應該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來到這裡就換了少數民族的衣服,行事做事比較方便。看來我待會和乞丐出了這酒樓也要弄一身蒙古族的衣服穿穿,這樣招搖過市的也不至於那麼刺眼!

小二和我們聊了一會就去忙去了。

我和乞丐看著滿滿一桌的飯餐,已經是垂涎欲滴,也不管什麼漢族少數民族的事了,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經過片刻的狼吞虎嚥,滿桌的飯菜已經被我們吃去了好大一半,可是還有幾個晚來菜卻一筷子也沒動,只是我們兩個的肚子已經是連喝水的地方也沒有了,更別說是吃下飯菜了,突然覺得有點浪費了。

我們正在想法子解決這一桌剩菜之時,這時我突然看見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從外面進來,而後在店裡面迅速的掃視了半天之後,就朝我們的這邊的桌子走來。

我和乞丐被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那人走到桌子前抱拳說道:“二位大俠,暫且救兄弟一命,不勝感激!”

說完就一溜煙的鑽到桌子下面,用布將他檔了起來。

我和乞丐正在納悶,突然從門外衝進來四五個官兵,他們在店裡面看來看去,然後走到我這個桌子前說道:“喂,你們兩個漢人,有沒有看到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去了哪裡?”

我本想不趟這渾水,官府的事情最好少管,畢竟現在是在邊疆,山高皇帝遠的,比不了在西安府,至少還有個杜大哥照應著。

我剛想如實說下去,誰知那躲在桌下的人輕輕的在我腳上敲了三下,那正是江湖人救急的暗號,見此情形,看來我是不能不救他了。我也不想被這官軍詢問太久,免得生出其他禍端,於是心一橫指著窗戶說道:“剛才從這裡跳出去了!”

那官軍喝道:“爾等最好不要撒謊,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四五個官軍說完也是從窗戶躍了出去,消失不見了!

此時,那個躲在桌子下的人從桌子下面鑽出來伸伸懶腰說道:“謝謝兩位大俠相救,在下不勝感激,日後若有機會,定當湧泉相報!”

我剛想勸其趕緊離開,免得官軍回來發現我剛才說了謊,又是官司纏身,那可真是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剛要開口,突然發現那人的脖子上戴著一個亮光閃閃的東西,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原來是一隻穿山甲的爪子,這不正是盜墓之人常用的護身器物嗎?難道我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個摸金倒斗的高手,說不定我能從其口中獲得一點關於東北古寶齋的訊息。

說起這摸金符,大多數是用穿山甲最鋒利的爪子,一寸多長,烏黑甑亮,堅硬無比,製作摸金符必須先把穿山甲的爪子侵泡在巂臘中七七四十九曰,然後埋在龍樓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脈靈氣八百天,這才能成為倒鬥護符!一般摸金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對倒鬥之人來說有護身辟邪之用。

我還沒想完,只見這人看著滿座的飯菜說道:“哎呦,我說兩位,這樣剩菜剩飯的可真是浪費,我陳二妖就不可氣了,我已經三天三夜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飽飯了!”

說著就已經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乞丐看到氣氛的說道:“還沒見過如此不請自用、厚顏無恥之人!”

這個人竟然無動於衷,還是在哪裡不亦樂乎的吃著。

乞丐剛想站起來動手,我給乞丐使了一個眼色,用暗語給他說:“此人對我們暫時有用,先不要衝動,待會務必留下來,請回客棧再做去處!”

乞丐這才惺惺的坐下來,我們兩個就看著這個人一口口的吃光了這桌子上所有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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