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先走是因為王詠發來了資訊,說今天下午大家都有空想安排一次集訓問李淳方便不?
李淳讓王詠負責這事兒,不方便那也得方便啊,看聞彩正在忙,在微信上跟她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來到天籟,人已湊齊。他天香閣玩失蹤的事兒已經跟王詠他們解釋了。 眾人知道他有事兒,也沒再深究 。
司魯魯兩天沒見李淳,此時眼裡全是李淳,給李淳端了茶,讓他先休息會兒。自己拿起笛子,和丁潔曉曉他們先準備著。
簡寧還是沒事幹。
簡寧覺這太折磨人了,大家都有事情做,就她遊手好閒不知道做點兒啥,想要端茶倒水客串小丫頭,偏偏大家有眼色得很,搶著就把活兒給幹了。
哥哥哥哥給我找點兒事幹嘛!簡寧抱著李淳胳膊,睫毛一閃一閃,“人家閒得無聊好可憐!”
李淳說你到隔壁練歌去。
簡寧說:練學貓叫麼?這首歌我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不用再練了!她眼睛一亮,哥哥再給我寫首歌好不好?
李淳一想,簡寧還真是缺歌,中午坐車去天香閣,簡寧說昨晚她去律動唱歌了,唱了兩首,一首學貓叫,一首她過去常唱的歌。那首歌她唱得也不錯,但反響平平,不如學貓叫有辨識度,一下就能把氣氛點燃。
可是,也不能總是唱學貓叫啊!
簡寧看李淳沉吟,以為這話題自己說的不是時候,守著這麼多人,李淳答應不好答應,拒絕不好拒絕,為難了,擺擺手跳起來說,我給你們去買冰淇凌吧,你們喜歡什麼口味的?
大家紛紛報上口味,簡寧說好了好了,我記住了,生巧榴蓮綠豆沙,咖啡香草哈密瓜,記住了記住了。
蹦蹦跳跳走了。
李淳就拿了紙筆坐下,想了一會兒,開始寫。
司魯魯湊上去看到了標題,笑了一笑說:我們都是好孩子,兒歌嗎?丁潔和曉曉也湊上來看。李淳不受影響,下筆飛快,刷刷地寫出了簡譜。
王詠壓住好奇心,數落幾位姑娘:你們能不能坐下,別影響李大師進行創作。
曉曉回頭做個鬼臉說:哥哥才沒受影響,他肚子裡早就有了。
丁潔呸了一聲說,什麼肚子裡早就有了,他那叫胸有成竹。
一會兒簡寧回來,把冰淇凌分給大家,司魯魯把一張紙遞給簡寧,簡寧說:不要錢,今天我請。
司魯魯說,為了感謝你,我們精心為你畫了一張錢。
簡寧說畫的啊?那我得珍藏起來,說罷接過紙展開一看,咦?這是啥?
司魯魯說你哥哥給你寫的。
簡寧瞪大眼睛,看了一會兒,再看那紙,忽然哭了,用手背捂住眼睛,好一會兒,過來抱了抱李淳:謝謝哥哥。謝謝。
她胡亂抹了眼淚,笑嘻嘻地說,我不打擾你們了,我要去練歌了。你們也不許打擾我。
就跑到了隔壁屋。
半晌,丁潔拉了拉李淳的袖子:李淳哥哥,我也要。
曲曉曉說,你又不會唱歌,你跟李淳哥哥要什麼?
丁潔說,什麼都行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簡寧。
曲曉曉說嗯嗯,讓你這麼一說,我也羨慕。
大家開始訓練,司魯魯笛聲一起,李淳就讚歎地揚了揚眉,這姑娘很明顯在家練過了,而且有了新的想法,那笛聲更加悠遠空靈,更加自由奔放。
從頭至尾下來,笛聲清遠,琴箏古樸,洞簫嗚咽,壎聲低吟,大家對曲譜多了新的理解,加上技法嫻熟,配合默契,伴奏上已經有了質的飛躍,表現力更加驚人,效果更加專業,與前幾天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看到李淳欣賞的目光,司魯魯也很得意,覺得自己這兩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她要未雨綢繆,她要循序漸近,她要春風化雨,她要一步一步走進李淳的心裡。
李淳把剛剛的錄相回放了一遍,又挑了幾點不足,已經是很小很小的毛病了,稍稍注意就能克服。這時候司魯魯的手機瘋狂震動,在茶几上發著光嗡嗡叫,李淳示意司魯魯接電話,司魯魯接完之後為難地看看李淳和王詠:臺裡讓我趕緊回去,說有急事,不好意思啊......
製作團隊畢竟是個鬆散的組織,李淳點點頭讓司魯魯有事趕緊去忙。
司魯魯走後李淳吹笛子又跟大家練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也就宣佈第一次集訓結束。
時間已近傍晚,王詠想請大家吃飯,順便聽聽簡寧的新歌。或者,吃完飯大家去老馮那兒炸炸場子也可以......
丁潔也想請客,拿了律動的報酬之後她就想請了。過慣了民族樂團枯燥的日子,她很喜歡這個臨時的小團隊,她覺得她和曉曉應該請請大家,多少地表示表示心意。
但李淳卻在惦記著昨晚放到歡樂頌副街上的新摩托,昨晚被警察帶走時自己是上了鎖的,不知道現在咋樣了?
李淳拒絕了王詠和丁潔的好意,決定還是去拿回摩托送外賣吧,昨天的工作幹了一半,今天大半天過去了還一單都沒送,晚上是外賣高峰期,自己再躲著不送的話,心裡會不踏實。
至於老馮那裡,昨晚自己雖然沒去,但簡寧去過了。他沒打電話,那就先不過去了吧。
剛出工作室,簡寧跑出來了,簡寧說哥哥我也走,黃總打電話讓我去一趟長安。你去哪兒我打個車送你。
進了歡樂頌副街,李淳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摩托車停在麵館門口,上面還蓋著快布單,底下輪胎上還加了把鏈子鎖......麵館老闆把它照顧得很好,果然還是底層最懂底層。
簡寧是第一次來長安——佔據了燈火輝煌的國貿大廈中間樓層,客服小姐問有沒有預約?簡寧說找黃總,客服打了個電話,指引簡寧往裡走,一邊悄悄打量著簡寧。覺得這姑娘雖然樸素,倒也挺好看的。
黃覺迎了出來。
不迎不行,簡寧現在就是他的救星,除了簡寧,他想不出現在還有什麼人能夠補上這個窟窿
半小時前,蘇起在微信上給他一個電話,讓他打。然後他就傻呼呼地打了。打通才知道是南海市“南國之夏,青春有你”大型歌舞晚會組委會的電話。
請問有什麼事情?對方問他。
沒什麼事情,他說,說完才醒悟:有,有,我有事情。
有事您說,對方倒也客氣。
你們這個組委會什麼時候成立的?黃覺問。
一個月前,有問題嗎?對方略有不快。
一個月前就成立了,為什麼一直不通知我們?
黃覺知道問題在哪了,知道蘇起為啥讓他打這麼個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