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原諒我的好奇心吧!’

雪凌子在心裡祈禱著,不是她不想馬上救出花凝,解決他們的難題,實在是,這個祭壇太神秘了!

大祭司站在那裡如憤怒的木樁一般,竇希的神情越來越慌張,雙方就那樣對峙著。

在場的烈焰族的族人誰也不敢保證能把花凝毫髮無損的從竇希的劍下救出來,就那樣緊張的看著他們。

“若能犧牲我的女兒,保護住祭壇不被破壞,我也就不再愧對烈焰族了!”

說完,大祭司痛苦的閉上了的眼睛,一手緩緩抬起,向自己的天靈蓋而去。

“等等。”雪凌子大喊一聲,疾步上前阻止了他。

在些同時,雲子浩迅速的揮出了手裡的彎月刀,只見那刀如光影一般,朝著花凝的面門而去。

竇希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大祭司驚恐的欲飛身上前,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眾人以為花凝必死無疑時,卻見那銀色的光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花凝的面前生生扭轉了一個彎,繞過她,割上了竇希的喉嚨。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竇希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便重重的倒了下去,當場斃命。

只在他倒下去後,鮮血才大量的湧出,這大約就是彎月刀的奇妙之處。

花凝頹廢地站在原地,看樣子,還沉浸在剛才竇希的話裡。

大祭司只在短暫的驚訝呆愣之後,便驚詫地回過頭看向雲子浩,彎月刀此時已經重新飛回他的手中。

大祭司眉毛一緊,驚道:“這就是彎月刀?”

“嗯。”雲子浩淡淡地點了點頭。

“竟然威力如此驚人!”大祭司臉上的表情瞬間舒展開來。

大叔,您不該先關心關心您的女兒,與她相認麼!雪凌子直覺得他這爹當得太不負責任了。

“大祭司是如何知道這彎月刀的存在的?”雲子浩問道。

“這。”大祭司看了看周圍,隨即上前一步,小聲地說道:“這彎月刀也是南氏皇朝皇帝隨身攜帶的物品,我聽歷代大祭司提起過。”

“哦?”

雪凌子納悶地看向南銘城,既然這彎月刀是他前世的貼身物品,又怎麼會在她的乾坤袋裡,這著實稀奇,難道他們倆幾百年前就認識?

“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南銘城無辜的說道。

“大祭司,既然烈焰族的祭壇已經不是秘密,為何不坦然告之,再說,烈焰族守護的東西,不正是南兄的東西麼,如今正主已在此,你看,就不必遮遮掩掩了吧?”雲子浩負起手不緊不慢地說道。

看樣子,他是再也沒有耐心等下去了!

“這。”

大祭司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毛又重新皺成了一團,他的目光在南銘城身上又打量了一番。

許久,他才開口說道:“雖說此物是我看管,但是此物在烈焰族已存在了幾百年之久,究竟何去何從,還得看長老他們的意思,我一個人又怎私自做得了主。”

這麼說來,這祭壇裡就是日光簫無疑!好一個他做不了主,連著救了他和花凝的命,如今,竟然還要商量,很明顯就是婉言拒絕,雪凌子心裡瞬間不高興了。

她不管了,晚上她就要尋找日光簫,強取豪奪!

“好,那希望大祭司和長老儘快拿主意。”

雲子浩說完,便牽起雪凌子的手轉身離開,一行人往住處走去。

現場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只留下了大祭司和花凝,父女倆頭一次見面相認,總歸是有好多話要說。

回到住處,雪凌子便迫不急待地說道:“晚上我們去探一探那祭壇,既然竇希選在那祠堂廣場上,想必那裡必有玄機。”

“既然是祭壇,強行開啟,只怕是會損壞日光簫。”幽楓淡淡地說道。

“這麼玄乎?”

既然幽楓都這麼說了,那絕非是空穴來風。

“”

想了想,雪凌子轉看向南銘城,賊笑道:“你的任務來了!”

努力的降低存在感的南銘城警覺地看向她,問道:“什麼任務?”

“智取日光簫的任務就落在你身上了啊!”

“為何又是我?我又何德何能,能揹負如此艱鉅的任務?”南銘城一臉無辜。

“第一,你是南氏皇朝皇帝的轉世,那東西本來就是你的,至於第二嘛”雪凌子嘴角扯起邪惡的笑容。

“”南銘城直覺她這第二沒有好話。

“就看你如何發揮你這男性魅力了,花凝是大祭司唯一的女兒,你看,你這準女婿加皇帝轉世的身份,還怕他不乖乖地給嗎?”

南銘城嘴角一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

那太好了,既然他也贊成,那就證明有戲,雪凌子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那要不等他們父女倆敘完舊,你就過去找花凝說說?”

南銘城使勁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可是,那日光簫,我要來也沒有什麼用處啊,為了一個沒有用處的東西,我犯得著要把自己給出賣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南銘城,你分別就是故意耍我的是不!就知道你沒有那麼輕易的就會同意。”雪凌子說完,還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就是我們不拿走,難道你敢保證別人不肖想?好歹你也是那神仙的朋友,你捨得看著你好基友的東西落入到別人的手裡?”

“何為好基友?”南銘城不解。

“嗯”雪凌子想了想解釋道:“比如說,你和幽楓,你倆要是談戀愛了,就是那個意思。”

南銘城和幽楓無辜的對視了一眼,隨即二人迅速的別開眼去。

“咳咳,你口味真重!”南銘城尷尬地說道。

“哈哈,還別說,你倆還挺般配的。”叫他不同意,她噁心他的目的達到了。

“”

“”

“看來你還沒有多麼急著要那日光簫,還有心思想這個問題。”南銘城淡淡地說道。

“我倒是想要,總得要得到,人家這不是婉言謝絕的不是。”

雪凌子的笑容瞬間凝在了臉上,確實不得不好好想一想辦法了。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夜幕降臨,在勸南銘城去找花凝無果,雪凌子只好作罷。

從吃罷晚飯開始,雪凌子就沒有看到雲子浩的身影。

‘這茅廁上得也太久了點吧!’

雪凌子再也躺不下去了,翻身下榻,穿上衣物,化作一團紫霧躥上了房頂。

須臾之間,她便將整個烈焰族的角落逛了個遍,最後她落在了一棵古老的樹上,因為在那裡,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確切的說,是兩個。

樹上的雲子浩對於她的到來無動於衷,他的視線還定在大祭司身上沒有移開。

只見大祭司站在一幢廢棄的小土屋前,徒生憂傷。

這大概就是花凝父母以前住的屋子吧,大祭司這是來睹物思人,緬懷故人來了?雪凌子在心裡猜忌著。

良久,大祭司才轉身,緩緩走到雪凌子二人所在的樹下,這是一棵古老的樹,二人貓在樹上,屏息靜氣,躲在茂密的枝葉後面。

大祭司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看著樹腳,蹲了下去。

雪凌子看清楚了,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鏟子,蹲在那裡認真的挖了起來。

‘難道是他藏的什麼寶貝?金子?’雪凌子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他的手一點點的挖下去。

最後,他居然挖出來一個類似於骨灰罐子的破罈子,呵,古代的人都喜歡用這麼方式藏錢幣,看來大祭司也脫不了俗一套的人啊!

就在雪凌子以為他會開啟來取出裡面的東西時,只見他開啟蓋子往裡看了看,便重新蓋上,然後埋上了土,罈子就那樣放在了地面上,他起身,站在那裡看了看,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越走越遠。

什麼意思?這破罈子挖出來,然後就這樣放這兒不管不顧?雪凌子納悶的望向雲子浩。

“下去看看先吧!”雲子浩輕聲說著,便準備動作。

“等等,萬一是陷井呢?萬一有毒呢?大祭司埋了這麼多年,今天挖出來,竟然也不拿,也不帶走,肯定有貓膩。”

雪凌子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

“還有,你看那是個骨灰罈子,萬一是某人的骨灰也說不定。”

“”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大祭司已經發現我們倆了,所以故意引我們上勾呢!”

雪凌子懷疑他能當上大祭司,並且被島主那妖物那麼重視的鎖在暗室十幾年,絕非一般人。

“我要是中毒的,這不是還有你嗎。”

雲子浩說完,便翻身如貓一般下了樹,雪凌子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只有跟著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蓋子,還真讓雪凌子說中了,裡面還真是灰白色的骨灰,兩人愣在了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隨即,雲子浩面色一沉,不死心的拿起罈子翻了過來,倒出了那些灰白色的灰,在翻過去的瞬間,二人跳出去好遠,定睛一看,那倒出來的一堆灰白色的灰裡,赫然躺著一根長長的黑色的物件,雲子浩手一伸,便握到了手裡。

雪凌子眼睛一亮,看這形狀,難道是日光簫?可是那形狀也太粗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