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說的那個玉麟,真是我未婚夫,我為何還要殺了他,讓他魂飛魄散,大不了不答應便是了,難不成他還能強迫我不成?”
雪凌子說完,想了想又接著說道:“你說妖界與魔界聯姻,為何單單物件是我,難道魔界就沒有別的女子了嗎?”
“我們玉麟王子偏偏看中了你,而且”那人審視著雪凌子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雪凌子直覺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且而且,你長得好看,我們玉麟王子看走眼了。”說完,那人不屑地別開眼去。
雪凌子頓時哭笑不得,什麼破爛理由。
“你還知道什麼?”雲子浩開口問道。
“沒了。”那人頭也不抬乾脆地說道。
“你可知她的家在哪裡?”
“她?到處都是她的家!”那人看了雪凌子一眼,又有骨氣地別開臉去。
雪凌子還想再問下去,可看到那男子不願意再說的樣子,只怕是再問下去也是枉然。
誰都不會那麼笨,傻傻的全盤托出,到時,知道的資訊沒有了,那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到那時,也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想了想,雪凌子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可知道君沐陽?”
那人抬起來愣了一愣,隨即說道:“聽說過,沒見過。”
“你還聽說過什麼?”雪凌子急急的問道。
“聽說你作惡多端,最終被他打得魂飛魄散,哼,你也是罪有應得,順應了人心!”那人惡狠狠的說道。
聞言,雪凌子一腳踢在那人的腳上,喝斥道:“還順應了人心!我看你死了才是順應了人心,再說你是人嗎?還不快交待你是什麼動物變的!”
“嘶”
那人疼得一縮腿,然後有骨氣地緊抿著嘴,別開臉去,閉口不答。
看來千葉說得沒錯,君沐陽是她最大的仇人,只是這個未婚夫玉麟,還有雪音釋和千葉也說自己是她的未婚夫,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雪凌子黛眉緊皺,陷入了沉思。
見她沉浸在思緒裡久久不說一句話,雲子浩出聲提醒道:“好了,不要再想了,起風了,我們下去吧!”
“嗯。”
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事實倒底如何,還得需要自己去考證,雪凌子木訥的點了點頭,任憑著雲子浩拉著走下了船倉。
南銘城交代了一下,幾個人便也走了下去,甲板上又恢復了寧靜,只有呼呼的海風如猙獰的怪獸一般,呼嘯而過。
船倉裡好幾個單間,看樣子云子浩早就做好準備了,此時雪凌子沒有去注意這些,她的心緒還渲染在自己的疑問當中。
“好了,醒醒!”雲子浩扯開一個寵溺的笑容,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頭。
雪凌子這才回過神來,看問他,急切地問道:“你也相信他說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想要知道事實,我們就自己去探索,更何況,就是弄清楚事實了又能怎麼樣?你已然是我的妻了!”說完,雲子浩蔥白潤澤的手,握住了她的嬌嫩柔夷,清淺而笑。
“可是,有一些事情我若不搞清楚,總是膈應在那裡,還有那個叫君沐陽的,他為什麼要打死我,我百思不得其解,事實越來越玄乎。”
說完,雪凌子深嘆了一口氣,如挺屍般倒向身後的床鋪,思想放空。
“嗯,你想弄清楚事實真相,為夫就陪你一起!”
雲子浩邊說著,邊坐到了她的身邊,把她的手重新握到了手裡。
望著他清淺的笑意,雪凌子內疚的情愫一湧而上,坦誠道:“他們說的那些未婚夫,我絲毫不知情!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雲子浩寵溺地笑了笑,伏下身子就壓上了她的唇,纏綿溼吻,許久,才微微離開一些。
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輕輕擊打在了雪凌子的心底,蕩起層層漣漪。
“怎麼會呢,那都已經過去了!”
雪凌子抬起雙手,便輕輕環上了他的脖勁,眼睛看著他誘人的喉結,忍不住頑皮的仰起頭,拿舌頭輕輕舔了舔。
雲子浩笑了,問道:“味道怎麼樣?”
雪凌子故作嫌惡地笑著說道:“有點鹹,哈哈,我倒忘記了你今夜沒洗澡!”
雲子浩賊笑著,拿嘴巴輕輕地咬了咬她的鼻尖。
“睡吧,很晚了!”
雪凌子再怎麼神遊,也會顧及場合,這周圍還住著別人呢。
“嗯。”
雲子浩站起身來,準備寬衣解帶,雪凌子看到如畫中走出的美男子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又神遊開了。
作為一個太子尊貴的男人,這些事情該是婢女或者妻妾來做才是,雪凌子只顧欣賞了,哪裡能想到那麼多,她又無恥地邪惡了!
“撲通。”
輕微的水聲突然傳來,在這夜晚的海風中,格外刺耳,緊接著,外面就傳來嘈雜地人聲。
“快,他跑了,快去稟報太子”
雪凌子一下了就彈坐了起來,二人迅速地朝船倉外跑去,南銘城三人也尋聲跑了出來。
外面甲板上,那桅杆旁只剩下斷了的繩子安靜地躺在那裡,雪凌子一行人朝海里看去,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魂淡,我倒忘記了他不是人類!”
雪凌子氣急敗壞的罵著,她還有好多問題要問,現在讓他就這麼跑了,她的心裡著實不甘心。
海里波濤迭起,哪裡還找得到那人的影子。
忽然,雪凌子像是想起了什麼,急急地說道:“等等,他會不會就在我們船底?”
“在船底做什麼?”幽楓納悶地問道。
雪凌子這才轉向他急急地說道:“他會不會從水裡弄破我們的船?”
“噗”
幽楓頓時笑了,他真是佩服她的腦洞夠大。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那麼多鬼心思,人家逃命都還來不及,哪裡還顧得上在船底破壞,好等著被你再給抓住,再說就是如你一般鬼心思,這沉香木做的船隻,他若想搗毀,那可是要煞費一番苦功夫的。”幽楓一臉玩味地看著雪凌子,解釋道。
“沉香木做的船?”
雪凌子驚訝的看向雲子浩說道:“這麼普通的一隻船,竟然是用沉香木做的,這麼奢侈?我們那裡沉香木只用來做手飾,藥材!”
“”雲子浩點了點頭,他聽話的重點聽到了‘我們那裡’。
“那這麼說你平日裡坐的那個不起眼的馬車也是沉香木打造了咯?”
雪凌子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注意力全在了這船隻的用材上,哪裡還見得到半點陰鬱,她只聽說過沉香木的價格比黃金還有貴,要說見到,這還是第一次。
“”
雲子浩無辜地看著她,無言以對。
這麼久了,她竟然才知道他那輛不起眼的馬車的材質,這傻媳婦也太沒有品味了。
都說她是殺人如麻的惡魔,他還真看不出來。
不過見她不再糾結在那些讓她煩惱的事情上,雲子浩便心安了些。
南銘城無奈地笑了笑,問道:“你們那裡是哪裡?”
“呃,一個遙遠的國度,也許與這裡隔幾千萬年,也或者上億年。”
‘也或者就是一個夢!’雪凌子在心裡說著。
那二十四年的光景,真如她做的一個夢一般,醒來,再也不復存在,只留下一些記憶,她抬起頭,望著漆黑如墨的夜空。
四個人也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向天空望去,上面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難不成那結界,跟一隻大鍋蓋一樣?”雪凌子笑著調侃道。
“你這比喻,還真是,形象!”幽楓哭笑不得,這個女人,想法總與常人不同。
“這結界,聽老一輩的人說,已經有幾百年了!”花凝淡淡地說道,“在我們那裡,只有白天黑夜,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月亮,更別談星星了。”
“是嗎?那你有沒有聽說這片海域為什麼會有結界?普通凡人應該不會吧?難道是烈焰族裡有高人?”雪凌子看向花凝問道。
花凝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沒有,只是烈焰族一部分人可以御鬼魂罷了,這結界不是烈焰族人的手筆。”
“那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結出這麼大一個鍋蓋來?難不成還是那個君沐陽?”雪凌子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族裡的老人說,烈焰族是為守護神之物而生。”
花凝或許也被雪凌子的豪爽還有她那神秘的身份給感染了,話漸漸變得多了起來,她也很好奇這個結界是從何而來。
“守護神之物?”雪凌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花凝點了點頭。
“據我所知,神之物好像不止烈焰族有吧,聽說達姆國也有,到處都是,這烈焰族倒底是怎麼守護的,嚴重失職啊!”雪凌子賊笑著。
這一句話,把花凝也逗笑了,‘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太子妃真能說笑!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不得而知。”
“”
“”
花凝想了想又繼續問道:“難道,你們這次去,就是為烈焰族守護的神物而去?”
“呃,也不是,聽說烈焰族是一個神秘的部落,我們就是想去探個險,順便瞻仰一下神之物的尊容!”雪凌子說慌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