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浩總覺得有些事情在悄然進行,那個神秘的黑衣人竟然清楚景小同的身份,並且還知曉景小同的病症,另外寧妃的丫鬟冬兒和城裡那個女子之死,是否都與那個黑衣人有關聯,他都沒有辦法確定,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內,他沒有安全感。
“好吧。”說完,鷹老二便撲騰翅膀朝門外天空飛去,很快便沒有蹤影。
‘寒玉棋,血魔琴,流冰壺,凝月劍,日光簫,彎月刀,血魔琴在景小同身上了,那另外五件法器倒底在哪裡呢?’雲子浩陷入沉思
“幽楓,我是該叫你幽楓呢還是叫風長幽呢?”景小同用手撐在桌子上看著幽風懶懶地說道。
“都行,隨你叫吧。”幽楓饒有興致的挑眉看著景小同。
“那我還是叫你幽楓,兩字兒,簡單,三個字太浪費口水。”
“太子妃,霍府的霍少畫求見,太子妃要傳見嗎。”秋畫端著糕點走了進來說道。
景小同挑眉看向幽風,眼神好像在問‘見嗎?’。幽風立馬神色緊張起來,趕緊豎直身子朝景小同搖搖頭,表示不見。
“你不見我也得見啊,誰叫她是我生意夥伴的女兒,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傳吧,帶她去瀾亭語客廳等候。”霍少畫來找她是她意料之中的,像她那種性格的女人,對男子糾纏休,跟女子又自來熟,有這麼好的便利關係,她不利用就怪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就是這次推辭,以她的性格肯定還會有下一次。還不如第一次就見,面子又給全了不說,事情也總得解決不是。
景小同走出幽楓的房門,忽然又想起什麼,回頭朝幽楓說道:“要是我阻攔不了,你可別怨我喲,畢竟人家姑娘熱情如火,我怕燒到我哦。”說完笑得一臉燦爛快速朝瀾亭語走去,她可保證不了自己能阻擋得了霍少畫的熱情。
幽風看著離去的景小同的背影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腦袋裡在想什麼。
霍少畫站在客廳內,焦急的張望著門口方向,看到景小同出現,她立馬迎出門去走到景小同的面前,臉上笑容滿面。
“民女參見太子妃。”或許是受霍金斗的影響,這次她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行完禮還沒等景小同發話她就起來,她這次是很規矩的在行禮。
“免禮”景小同說道。
霍少畫這才起身,她笑呵呵的立起身子,上前挽住了景小同的胳膊,景小同朝她笑笑,兩人朝屋內走去,走的時候霍少畫還不忘眼睛朝四處瞅瞅,好像在找幽風。
“太子妃,少畫冒昧來訪不知有沒有打擾到太子妃啊。”
“這幾天我也正好得閒,歡迎打擾。”
景小同笑著對霍少畫說道,她雖然自來熟讓自己有那麼一些不適應,但是深交一些,倒不是令人討厭的姑娘,很陽光,也很話多,一點不像她的名字一樣‘少畫’,她是很勇敢的女子,敢於為自己的愛而努力,這一點是景小同永遠也做不到的。
景小同雖然前世和男孩子相處較多,卻對於愛情方面相當於一個白痴,對於自己愛的男子,若讓她知道他但凡有一點拒絕自己的意思,她就會放棄。
骨子裡,對於愛情,她是自卑的,哪怕她再優秀,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她都自卑,她是那種她向前走一步,對方除非要向她走一大步,她才會繼續向前靠近的女子,這種女子在愛情方面相當被動,也很容易受到傷害,其實這樣的傷害很多都來自於自己造成的。
“太子妃,這是少畫自己繡的香囊荷包,送給您,希望您不會嫌棄。”霍少畫從袖筒裡拿出一個粉紅色的香囊遞給景小同。
景小同接過霍少畫遞過來的香囊拿到手裡,上面繡著錦絲鴛鴦,她不懂繡功,但是看那繡的圖案和摸著香囊的手感,她都感覺還是蠻上乘,看起來很精緻,霍少畫看起來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子,竟然還會繡花,她還真不相信,不會是找人代工的吧,她心裡揣摩著。
“看不出來你還會繡花呀,厲害,改天教教我唄。”景小同哪裡會想學繡花,那種費眼費手的細緻活兒她才不願意做,她就是想試試看這是不是真出自她的手。
“好呀,好呀,太子妃心靈手巧,一定會學得很快的,學好了再親手給太子繡一個荷包,太子一定會高興的。”霍少畫聽到景小同的話,頓時來了興致,兩眼放光急急說道,這樣她就可以有理由經常來太子府了,那就可以看到幽風了。
景小同心裡沸騰開了,自己本是想試探試探她,結果她還真會,自己這是被她擺了一道兒嗎,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霍少畫就是有耐心教,她也沒有耐心學啊,這會兒她說學好了給太子繡一個,那她是學呢還是學呢還是學呢,景小同在心裡痛呼。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送愛人禮物最能表達誠意的就是自己親手做的手工,繡手帕,繡香囊,繡荷包,不像二十一世紀,禮物隨處可以買到,什麼手錶呀,戒指呀,皮帶呀,領帶什麼的,只要拿錢,要什麼有什麼。
跟雲子浩這麼久好像還沒有送過他禮物呢,這會兒霍少畫提到,自己再不送點什麼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景小同再一次確認了自己是粗神經,連這麼大大咧咧的女子都知道要送心愛的人禮物。
“少畫,你說除了繡品之類的東西,女子送心愛的男人禮物還有什麼比較有新意的?”景小同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禮物能比較有新意,那些針繡活她真真不敢興趣。
“嗯,有呀,比如武器,玉佩,或者武器掛件呀,如果喜歡琴,也可以送琴,畢竟送琴代表送‘情’嘛。”
霍少畫一一說著,景小同在心裡揣摩著,要不然把血魔琴送給他?反正他能彈,可是如果把血魔琴送給他,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那麼多人惦記這琴,她又在心裡否決了這個想法。
“太子妃,是不是少畫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霍少畫看到景小同陷入沉思趕緊說道,心裡想著是不是自己提到太子妃的禁忌了,她可沒有忘記臨出門前老爺子的再三叮囑,若得罪了太子妃,老爺子非要劈了她不可,她以後再想出來就難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倒底什麼禮物才最能有新意,要是有什麼寶物之類就好了?”景小同想找一件和血魔琴差不多檔次的人間產品,血魔琴是魔物,她怕給他招來殺身之禍。
“太子妃是想送太子禮物嗎?少畫覺得您可以為太子送一把寶劍,或者適合男子用的樂器之類的東西。”
“可是要到哪裡去弄寶劍和樂器寶物呢?”景小同犯難了,難不成天下采購,像她發尋人啟示找風長幽一樣的去找寶物?想到風長幽,景小同納悶霍少畫這次來咋沒有提他呢,難不成不是為他而來的。
“太子妃,要不然少畫幫著您四處打聽打聽?若有世上箇中翹數的寶物,少畫就給您謀來。”霍少畫不愧是富商巨賈的女兒,景小同就是隨口問問,她便一點即透的要送禮,回去有得她的事做了,她要為太子妃找尋寶物。
“那多謝少畫放在心上了,若有寶物的音訊,就來告訴我吧,我自己謀,這樣才顯得我的心意不是。”
“好的,太子妃。”
“那有勞少畫費心了。”若霍少畫回去一心給她找尋寶物,她也就沒有那麼多閒心思去管幽楓了,那也算是給幽楓解了圍了。
再說霍少畫一個人單相思,就是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綁在自己身邊又能如何,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還不如少畫找一個愛自己的男子。
“能為太子妃做事那是少畫的榮幸,少畫樂此不疲。太子妃,少畫今日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太子妃肯不肯賞臉?”
“說來看看是什麼事還需要我賞臉的?”景小同心裡想著霍少畫這是要步入正題了,無事不登三寶殿。
“太子妃,再過十來日便是少畫的生辰,到時少畫會在府上辦一個生辰宴會,少畫想請太子妃蒞臨參加,不知道太子妃肯不肯賞臉?”
霍少畫邊說著邊上前又挽住了景小同的胳膊,臉上一臉期待,景小同看到她誠摯的表情,不想拒絕她的邀請,再說自己也好久沒有參加這麼熱鬧的聚會了,去放鬆放鬆也好。
“好,到時我一定參加。”再過十來日便是二十一世紀的小年,景小同不知道這異世界裡有沒有小年一說。
“太子妃,少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會不會讓太子妃為難?”霍少畫微微低頭,有些許扭扭捏捏的小聲說道。
景小同看到她的表情,心裡想著一定是與幽風有關。“與幽楓有關吧?”景小同笑著看著霍少畫。
霍少畫眉開眼笑的看著景小同點點頭,然後神情略顯沮喪的說道:“少畫也想請幽楓公子參加,只怕是他不願意去。”
“咦?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呀,怎麼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你不邀請他就知道他一定不會去?”
景小同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豪放的女子悲傷的一面,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