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最前面的看臺上,雲子浩負手站在他身邊,難掩一股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強者霸氣。
看臺下,寬闊的場地上,十個精壯的男子騎在馬上,穿著景小同設計的防刺衣,左手戴著新式的弩箭,右手持著六米長的長矛‘死神之鐮’。
頭上戴著黃銅色頭盔,看不到面貌,馬身也穿上了防刺衣,一行十個人威武霸氣。
在十個人對面,同樣是十個人,騎著馬,配備著以前傳統的裝備,氣勢上明顯遜色了很多。
“子一,這樣對真人會不會把人傷到,為什麼不換成人型木樁,弩針傷到人怎麼辦。”景小同轉向身旁的雲子一小聲地問道。
軍事演習,自己對自己人,哪一方傷到她都不願意看到。
“回太子妃,他們先試長矛,待會兒試弩箭時再換成木樁。”
景小同聽到陌生的聲音回過頭來,便看到之前來接她的軒轅大將軍在回答她的問題。
“哦,原來如此。”景小同衝他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
“開始吧。”皇帝說道。
“是。”
說完軒轅儀便駕上馬,朝前跑去。
“預備,開始。”軒轅儀揮著小旗子,大聲喊道。
“吼吼。”
隨著士兵整齊劃一的吼叫,只見雙方迅速衝鋒上前,配備傳統裝備的騎兵,因為拿的長矛只有不到三米,竟然連身都近不了新裝備的騎兵,連連避讓。
新裝備的騎兵的彎形鐮刀刃向下,一擊再回力一拉,便勾斷了馬腿,馬兒受到驚嚇,仰天嘶鳴,馬上的人紛紛向地上摔去,毫無懸念,新裝備的騎兵十個人毫無損傷的打落了對方的十人。
“好!”皇帝一拍龍椅,站起身來,聲音洪亮,兩眼閃著精光。
場上計程車兵們也鬥志昂揚,士氣大增,若不是顧及到皇上在這裡,怕是要歡呼雀躍起來。
景小同瞬間來了興致,轉向身邊的雲子一說道:“子一,咱們用弓箭射擊他們。”
這與玩心大起的雲子一一拍即合。
他從軒轅大將軍那裡拿過兩支弓箭,遞給她一支。
在場的人當然知道他們兩要幹什麼,便沒有阻攔。
景小同飛上馬背,一聲嬌喝,馬兒便跑了出去。
她拿起弓箭對準那些新騎兵,新騎兵便本能的駕馬躲避,十個人都奔跑了起來。
景小同瞄準飛速移動中的目標,射出弓箭,箭竟然準確的射中馬上的騎兵,可惜箭剛碰上騎兵的防刺衣便掉下了地。
她拿弓箭繼續射擊,箭無虛發,個個命中,但每個都掉在了地上。
軒轅儀驚呆了,他驚歎他們太子妃的弓箭術,更驚歎那軟甲的防護效能。
雲子浩和皇帝面露欣賞的看著這一切,他們的大將軍都不一定能做到箭無虛發。
場上的景小同玩得不亦樂乎,騎著馬射擊,她太喜歡了,背上的箭全部射出,她才駕馬回到看臺那裡。
皇帝站在看臺上,興致勃勃俯視著較場上士氣大漲計程車兵們。
大有‘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的氣勢。
“請父皇下令試弩針吧。”景小同很期待那弩針在戰場的作用倒底有多大。
“好,試弩針。”
十個人駕馬抬起左臂朝人型木樁射去,命中率不是很高,可能與射弩針的人的準確度有關。
在八十米的範圍內,命中的弩針竟然深深刺入木樁,在四十米的範圍內直接穿透木樁。
十人一起連發,木樁上全是針孔。
“璇璣,過來。”皇帝高興的喊道。
景小同趕緊走上前去,施禮道:“父皇。”
“璇璣,你這次替雲國奉獻出這麼好的東西,做了這麼大的貢獻,快說說,父皇要怎麼獎勵你啊。”皇帝難得的笑的那麼開心。
“父皇,璇璣不要什麼獎勵,雲國是我的家,保家衛國自然也有我的一份責任,這是璇璣應該做的,璇璣只求雲國繁榮昌盛,太平盛世,父皇母后安好,璇璣便知足了。”場面話,景小同還是挺能說的。
“說得好,雲國就是你的家,好一個繁榮昌盛,太平盛世,那父皇就賜給你這太平盛世的家如何。”
“謝父皇,兒媳也定當儘自己所能,為雲國出一份力。”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繼而轉向身側的雲子浩,語重心長地說道:“子浩啊,有太子妃如此睿智,豁達,你該好好珍惜她,愛護她才是啊,有太子妃這樣的女子陪伴在你身邊,我和你母后也放心多了。”
此時的他儼然一副好父親模樣,她看得出來那不是裝的,他確實對雲子浩很滿意,對她這個兒媳婦也很滿意。
“父皇說的是,兒臣也一定謹聽父皇教誨,用心對待太子妃。”
“很好,既然演習結束了,效果也確實令朕滿意,批次製作的事你就看著辦吧,朕就回去陪你母后了,還有三天就是她生辰了。”
“是,恭送父皇。”
“恭送皇上。”
皇帝走後,景小同便看向軒轅儀說道:“軒轅將軍,你命人拿刀砍向長矛的槍桿試試。”
“好。”
軒轅儀秒懂了她的意思,自己親自上前,拿刀砍向長矛的槍桿,竟然沒有砍斷,只留下一個刀痕,接著便驚奇的看向景小同。
景小同微微一笑,說道:“可還滿意?”
“太子妃英明,這長矛真是好東西。”軒轅儀兩眼放光,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撫摸著那長矛。
“”景小同也會心地笑了,有了這一些武器,事半功倍。
“把這些樣品收起來,送回原處,一件不落,包括那些射出的弩針。”
雲子浩說完便牽起景小同的手往馬車上走,雲子一看她坐上了馬車便騎著腳踏車也走了。
“你可真是的,那些針都已經打出去了,難道還要一根根撿回來?難道還要把木頭拆開來找針?”景小同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苛刻。
“嗯,你做的東西,我都很珍惜,捨不得丟。”雲子浩扯起嘴角,無恥地說道。
“哈哈,別逗我了行嗎,以後戰場上鐵騎射出的弩針,難道戰後還得再把弩針找回來。”景小同才不信他會是因為那是自己的產品他才要找回。
“你也說了是鐵騎軍用的東西,他們還沒開始用,這些東西怎麼能流傳出去。”
景小同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哈,我還沒想到這針還能洩密呢。”
“想不到你一個女子還會做這些東西,說說,想要夫君怎麼獎勵你呢?”雲子浩挑眉看著景小同,握起了她的手。
“獎勵嘛,等我想好了要什麼了再跟你說,知道我那弩針叫什麼名字嗎?”景小同挑眉看向雲子浩神秘的問道。
他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桃花淚。”
“喲,你知道啦,想不想知道為何叫桃花淚不?”
“為何?”
“那是我用你的名字取的名字嘢,你應該感到自豪!”景小同壞壞的說道,實驗完勝,她心情大好。
“哦?那我也沒看到有我名字的存在啊。”雲子浩很好奇地看向景小同問道。
“桃花,你就是一支桃花,亂桃花,到處都招惹桃花,當初可是因為用手扔出的銀針射殺你,被你躲了去我才弄出這樣的弩針呢,這弩針為你而生,自豪嗎?哈哈哈哈,啊啊啊……”
景小同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笑不出來了,她的腰被他掐的一陣疼,不禁叫出聲來。
“這就是你跟你老爸說的要疼我嗎?”
“是啊,你難道沒感覺到疼,要是嫌還不夠疼,我可以再用點力啊。”雲子浩湊到景小同耳邊,語氣極其曖昧,撥出的熱氣直讓她癢癢。
“好了好了,你個大色狼。”
感受到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腰部,景小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昨夜被他折磨了一夜,再來,她真感覺會被他推散架了。
“”雲子浩扯起嘴角滿意地賊笑著。
“我要回去吃東西,一起床便被子一給拉出來了,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送我回去。”
“你要的獎勵就這麼簡單?這好辦,我請你去酒樓吃去。”
“哎,打住,我可沒說這就是我要的獎勵,我還沒想好呢。”
景小同眼珠一轉,繼續說道:“等我想好了怎麼折磨你,我就要獎勵,你就等著瞧好吧,哼。”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雲子浩扯起嘴角微笑,她對他的話越來越多,他內心裡很欣慰。
馬車到了最大的那個酒樓,便停了下來,兩人下了馬車。
“‘拜月樓’,為何要‘拜月’,咋不叫‘敗日’”景小同望著門口的牌匾喃喃說道。
她內心裡真是不喜歡‘月’。
“”
雲子浩心裡一個激靈,突然記起了什麼,那是好幾年前他開這家酒樓時,以東方知月的‘月’字為名取的名字,一直沒有換過,此時,再折回去,只怕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雲子浩說完,便牽著她的手,一同走了進去。
兩人一路來到頂樓一間靠窗的雅間裡坐下。
樓下對面角落裡,東方知月一身白衣站在那裡,看著對面兩個手牽手的人,臉上一片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