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浩意識到鷹老二已經開始警惕了,便不再問了,他開口說道:“吃完了就再幫我送一封信吧,如何?”

“好,不過我可說好了,以後不許再問我你媳婦的事了啊,她最不喜歡別人提她的身世了,要不然我的鳥毛又不保了,還有這肉很好吃,以後多做點,還有還有,你不是太子嗎,帶我回皇宮,給我個官噹噹,還要記得給我發工資啊。”

鷹老二一連串地提出的自己的要求,心裡不禁長舒了一口氣,一個不小心差點就暴露了雪凌子的秘密,不過還好。

聽到鷹老二救過雪凌子,而且現在得知雪凌子安然無恙,他高興的心情溢於言表,他微笑地問道:“你一隻鳥要銀子幹什麼?”

“我要掙銀子養媳婦啊,我還要娶好多好多漂亮媳婦,給我生好多好多兒子。”鷹老二認真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回去了我就給你找一些美鳥,給你做媳婦,你要多少有多少。”雲子浩邊說邊提筆寫信,待墨跡幹了,便捲起來交給它。

“什麼美鳥,我要娶美女,好多好多美女。”鷹老二糾正道。

“好,這個也可以滿足你,快去吧,把這封信速速送去九王爺手上,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看道。”雪凌子的鳥,他無端地生出信任。

“九王爺就是那天跟你們一起的那個男人?”鷹老二歪著鳥頭問道。

“聰明,快去吧。”雲子浩嘴角扯起,滿意地笑了笑。

鷹老二抓起信,叼起最後一片肉,便飛了出去。

雲子浩揹著手站在窗前,看看外面快亮的天,然後開啟門便出去了。

順著特有的追蹤粉的顏色,他走到了紅衣女子的窗前,目光停留在窗欞邊上那抹不易被察覺的熒綠上,原來是她。

雲子浩震驚了,氣息完全不是她,聲音也不是她的聲音,並且雪凌子根本沒有武功,更別提輕功了,身上的味道也完全不同,難不成是這紅衣女子冒充她?

如果不是她,那這個紅衣女子到底又是誰,為什麼給他這樣一封信,看她好像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不過看她和南銘城的對話,好像對雲國和敦煌國並沒有惡意。

雲子浩在門外停留了半刻,他便回房了,他倒要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此時的景小同早已睡著了,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手裡還捏著雲子浩的信。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辰時,景小同梳洗打扮了一番,依然長髮整齊的披散在腦後,因為她不會梳頭髮。

為了隱藏自己,從不擦口紅的她特意在唇上抹上了大紅的顏色,她想去逛逛敦煌的街,還要去尋找她的‘獵物’,長相俊美的處子,吸食他的血液。

剛走出房門便見紫川走了過來,他抱拳施禮恭敬的說道:“景姑娘,我家主子有請,請您茶樓一聚。”

景小同心裡犯嘀咕了,難道他知道昨夜是她調戲的他,今兒個來問罪來了?還是看中她了想約她?如果是第二者,那她豈不是要哭死,自己挖坑自己跳然後再把自己給埋了,她猜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約她。

“景姑娘?景姑娘?我家主子正在馬車上等著您呢。”紫川看她發呆出聲提醒道。

“帶路。”

走出別院,便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裡,紫川掀開簾子,雲子浩還是一身白衣端坐在馬車上,看到景小同,他難得微笑地朝她點了點頭。

景小同也朝他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她走上馬車坐到了雲子浩旁邊。

“去城內‘庭漫軒’茶樓。”雲子浩對趕馬車的紫川說道。

這算是他兩的第一次約會嗎?她心裡嘀咕著,以前倒是碰到過他和東方知月在茶樓約會,現在又揹著自己主動約別的女子同乘去茶樓,想到這,她心裡突然有些黯然傷神,自己是在吃自己的醋嗎?

“還沒用早膳吧?”說著,雲子浩遞給她一個紙袋子。

景小同順手就接了過來,開啟來看,竟然是一隻叫化雞,一開啟袋子,香噴噴的,怪不得一上馬車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早上睡到太晚才醒,別院的下人有送早餐過來,讓景小同給呵斥退了,現在肚子餓的咕咕叫,看到那雞,眼都直了。

‘等等,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沒有吃早飯的,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雞的,最重要的是他怎麼能揹著老婆約別的女人喝茶,還對別的女人這麼體貼。’她心裡瞬間就不舒服了,她吃醋了,並且吃醋的物件還是自己。

景小同拿著雞,沒有馬上吃,她側過臉去看向雲子浩,他此時掀開窗戶在看著窗外,臉上依然是那副冷峻的面容能凍死人。

想了想,她嘴角扯起,放蕩不羈的說道:“我可以理解為,雲太子是在向本姑娘示好嗎?”

雲子浩頓了頓,放下車窗簾,看向景小同,依舊看到的是一個金色的面具,甚至連眼睛都看不到,只看到眼睛部位黑色的紗。

“怎麼?景姑娘是覺得本宮不合適?”雲子浩挑了挑眉,意味十足地說道。

“那倒不是,世人皆知雲太子已娶太子妃,這才成婚多久,便丟開家花,想著在外摘野花了?”她醋了,他昨天給她的信裡還說想她,今天就跑出來泡妞了,她的小心臟著實有點受不住,但她還是故作鎮定的微笑。

“景姑娘是在吃我太子妃的醋麼?”雲子浩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的側臉,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

“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哪裡有資格吃雲太子的醋啊。”雖然戴著面具,可是面對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她依然能感覺到那攝人心魄的氣勢,讓她不自覺的別過眼去,不敢看他。

“你我能在敦煌國相遇便是緣,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份,還請景姑娘給你我一個機會,也好別白丟了這緣。”雲子浩裝作無意盯著她的臉看。

“有沒有份,那可不是我說了算,那還要看你自己了。”

面對雲子浩的公然表白,景小同的內心翻騰開了,她忍,他都沒有這樣對自己表白過,甚至連喜歡她三個字都不曾說過,現在對著一個只見了一面的女人這般低三下四,還臉厚的說有緣,還求份,給他一坨大糞還差不多。

景小同說完便開始撕雞吃,她恨不得像撕雞一樣的撕了他,面上卻沒有顯現。

雲子浩坐在旁邊繼續著他的判斷,只有接近她才能確定她到底是誰,按說鷹老二那麼怕雪凌子,它不可能把信亂送,除非眼前的人就是雪凌子,可是怎麼看怎麼都不像。

還是她隱藏的太好?既然她連兔妖都能養,會說話的鷹都能訓服,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景小同心裡很生氣,她便不再吱聲,再這樣下去,她非得嘔死不可。

到了‘庭漫軒’兩人來到茶樓最頂層的一個臨窗雅間內坐下,透過琉璃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街道。

兩人又是一通沉默。

“不知道姑娘可否以真容相見。”雲子浩打破沉默地說道。

“見過我真容的人都死了,你確定要見?”景小同沒好氣的說道,面具下的眼睛狠狠地翻了他一個白眼。

“能一睹姑娘芳容是我的福氣,死了也值得。”雲子浩挑挑眉,痞性十足地說道。

雲子浩什麼時候變得對女人這麼貧嘴了,原來他揹著自己,就是如此泡妞的,她就知道他一準不是一個好東西,景小同心裡越加不舒服了。

“好呀,也不是不能看,要不我們先洞房瞭然後再給你看,你看如何?”她可是記得昨晚她調戲他時,他那副要殺人的樣子,該不會裝出來的吧。

“洞房?呃,是不是太快了點?”雲子浩愣了愣,隨即挑眉,玩味的看著景小同。

“本姑娘就喜歡快節奏的,怎麼了,雲太子莫不是不行?”景小同伏身向前,壓低聲音邪邪地問道,心裡狠狠道:‘叫你泡妞,不整死你。’

雲子浩笑了笑,她看著他那俊美的笑容又要呆了。

“行不行的,試過不就知道了?”他也伏身向前,臉在離景小同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下,同樣壓低聲音充滿磁性的說道。

景小同的心抽痛了一下,沒有回答,他揹著自己約炮,她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了。

“既然姑娘如此豪放,我也不能掃了姑娘的興致不是,那就晚上洗乾淨,在房內等著我,嗯?”雲子浩繼續語氣充滿曖昧的說道。

“雲子浩,你把我當什麼了?別以為自己長得還算過得去就可以隨便在外面勾搭女人,我就知道,你就是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騷男人。”景小同站起來就拿手指著他的臉憤怒的說道。

雲子浩拿下她的手指,看也不看她,緩緩說道:“我說過,我討厭別人拿手指著我。”

景小同正在氣頭上,她哪裡注意到他說的“我說過”三個字。

雲子浩心裡想證實的東西他已經有答案了,這說話用詞,這語氣,這唯一敢拿手指指著他的臉的人,唯一一個敢在他面前直呼他名字的人,除了他的妻還會有別人麼。

‘是她,沒錯。’這一證實,他內心興奮地恨不得上前把她揉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