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跟籠子的區別就是馬車有門,可是依然出不去。接下來的兩天都是呂秀陪著景小同,坐了這麼久的馬車感覺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吃的還好可惜睡不好。

呂秀說還有兩天就到雲國皇城雲都了,景小同覺得雲家老祖宗太懶了,打下了一片天下,就搞自己的姓氏做國名,所在的皇城也懶得取名,也搞自己的姓氏,一點創意都沒有。

馬車裡,景小同懶懶的躺在軟塌上,一隻胳膊枕在腦後,一條腿弓起,另一條的腿腕部位搭在那條腿上,一顫一顫的像在打著拍子。

“看那一朵朵菊花開滿山

見證了我們承諾的誓言

就算山無稜就算天地也相連

我的手也一定和你牽”

景小同因為躺著的緣故使不上勁唱得有點撕心裂肺的味道。

“花叢中的菊花,不及你動人

你的笑容讓它們羞澀枯萎

你的柔情似水被緊緊包圍

綻放出愛情的甜美

馬車外,棗紅色高頭大馬上,南銘城一身白色勁裝,顯得得他丰神俊朗,風姿卓絕。

他跟在馬車邊緩緩走著,聽著裡面傳出來的撕心裂肺的曲調,臉上看不出喜悲,心裡卻湧上淡淡的心酸。

有些人,一旦擦身而過,便是永遠的遺憾,南銘城和景小同都不知道彼此之間悄悄出現那個叫情愫的東西,以致以後很長的時間都彼此懷念。他們的愛戀就像流星一樣劃過,美好卻短暫,那是景小同的初戀,也是南銘城的。

南銘城望著遠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還有一個人人愛”景小同狠狠的唱到。

南銘城收回思緒回過頭看向馬車,只見景小同趴在窗戶邊,正兩眼放光的望著自己,接著便聽到她說:“哇,男神!你好帥啊……”如果此時她的嘴邊再配點唾液就更形象了。

南銘城微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算是給了回應。

“哇,回眸一笑百媚生啊……”景小同像沒骨頭似的耷拉在窗戶邊上,她不知道日後南銘城的這身影纏繞在她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

“前面是弟壘縣,最遲明日正午我們便會抵達雲都,注意儀態。”南銘城微笑的說道。

景小同才發現周圍已經有一些圍觀的路人了,不過她才不在乎呢,自顧自的用手撐著腦袋看著南銘城滿目含笑。

她喜歡看南銘城,也喜歡看他笑,她覺得看著南銘城的笑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能把內心的陰鬱吹散。

可憐的景小同她不知道南銘城殺人時也是這麼樣微笑的。

呂秀至今回想起太子摘掉叛軍首領頭顱時的微笑都渾身惡寒,她不敢也不會告訴景小同她仰慕的太子是一個笑面閻羅。

如果景小同不去和親就嫁給她們的南太子也不錯,這些天南太子殺人都殺的少了。

“弟壘縣好玩嗎?我想去逛逛街購物,哥哥帶我去買東西好不好啊?”景小同眨眨眼睛撒嬌道。

南銘城想了想,這兩天也正尋思著給景小同置個武器,看她扔石子功夫不錯,他覺得暗器比較適合他使用。

一路的暗殺讓南銘城不敢離開,正好帶上景小同一起去前面縣裡看看。

弟壘縣城街道上,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上,兩個絕美的男子同乘,只見後面那個高個男子一身白色勁裝,氣宇軒昂,臉上戴著半塊銀面具,只露出高挺的鼻樑和淡淡的好看的唇型微泯著。

在他前面的那個男子也是一聲白色勁裝,面容絕美,比後面的男子嬌小,乍一看去像是被後面的男子擁在懷裡。

這兩男子在街上同乘引起周邊一路人的目光,好多人低頭竊竊私語,猥瑣的笑著討論哪個攻哪個受。

“可惜了這麼好的兩位公子,唉!”有人忍不住搖頭嘆息。

猥瑣的談論聲傳入馬上兩個男子的耳朵,猜對了,這兩個男子就是景小同和南銘城。

景小同聽到那些人的對話強忍住笑噴,肩膀一抖一抖的,南銘城面色平靜,雙手按住景小同的肩。

“很好笑麼?本公子不介意現在就證明給他們看看到底!”南銘城伏在景小同的耳邊痞性十足的說道,嘴角微微揚起,扯出頑皮的弧度。

聞言,景小同身體一疆,‘太子這麼尊貴的男人,肯定?’她心裡琢磨著,想到南銘城在下那憋屈樣兒,猥瑣的笑出聲來。

“啊”景小同感覺到肩上力道猛然加重。

“我們一路騎馬去雲都,到時跟送親隊伍在雲都城外匯合。”南銘城輕聲說道。

到了一家貌似武器店的門前停下,南銘城抱著景小同翻身下馬。

走進武器店,各種兵器陳列眼前,掌櫃的趕緊上前迎接。

看了一圈,景小同最後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一對大約二十公分長一指粗,兩邊尖尖正中帶一個指環的東西,她拿起來握在手裡心想著可能是握在手裡指環套在中指上。

“公子,這叫峨眉刺,使好了威力無比,而且這對峨眉刺也適合公子。”掌櫃的賣力推銷。

景小同拿在手裡在空氣中刺了兩下,覺得自己使不了。“有沒有飛鏢、暗器之類的?”南銘城問道。

“有,有。”店家趕緊拿出了飛刀,暗針,迴旋鏢,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暗器。

景小同前世時玩過玩具迴旋鏢,不但會玩,還玩的出神入化,院裡的幾個小夥伴都玩不過她。

她有心想要在南銘城面前表現表現,拿起迴旋鏢就往門口扔,她卻忘記了這是武器,殺人用的,比起她之前玩的玩具完全不是一檔次的,接著迴旋鏢便從門口飛出,景小同的心一緊,暗道不好,要出糗了。

“啊,大膽,誰要刺殺本公子?”外面街道上傳來一個男子的怒吼聲。

“啊。”緊接著一聲轟隆隆貌似什麼東西散架落地的聲音傳來。

南銘城望著門口,景小同也盯著門口心裡揪緊,掌櫃的勾著背伸長了脖子,張大了嘴看著外面

等了許久

南銘城緩緩看向景小同,表情好像在問‘鏢呢?’。

景小同一臉尷尬的看向南銘城,黛眉微蹙,表情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乖得不能再乖地站在原地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