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很稀奇,齊文光竟然沒有來江家糾纏江寧,這都不符合他的風格啊!

按照前世的記憶,此刻的齊文光通常發揮鍥而不捨的精神,全方位的關心江寧,然後和江寧和好,達到自己的目的。

江寧和情緒莫名低落的江澤二人一塊去警司,沒想到在警司竟然看到了齊文光。

“我要報警”齊文光大喊,要不是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江寧怎麼也不能將眼前的豬頭聯絡到一塊。

“噗嗤”笑出了聲,該!對著身邊的江澤笑道:“也不知道是誰,幹得漂亮!揍死他!”。

說完走到同事身邊,同事坐在辦公桌旁給齊文光做筆錄。

齊文光的臉上都是青紫色,雙頰腫的老高,一雙眼睛烏青,就連胳膊都丟當的垂在身邊,顯然是脫臼了。

齊文光看到江寧,原本憤怒的表情變得淚眼婆娑的望著江寧,用可憐的語氣說到:“寧寧,我疼啊!你要幫我啊!”。

“認識?”做筆錄的米鶯聽見齊文光的話對著江寧問道。

“不認識”江寧搖了搖頭。

“寧寧,你......”。

“那你快說吧!”米鶯不耐的問道。

齊文光將昨天晚上怎麼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頓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等他掙脫開麻袋,打他的人早就不見蹤影了,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他咽不下這口氣就來警司報警。

他從季家出來往自己家走,大晚上的也沒有路燈,D區晚上行人都沒有多少,連個證人都沒有,現在末世基地中連攝像頭都沒有,這種情況碰到了就算倒黴。

根本找不到作案嫌疑人,又不能為了一個受傷的人挨家挨戶去問,誰昨晚出門了?再說就是問了人家也不會承認啊!

“記好了,你回去等信吧!”米鶯整理好筆錄。

“走?你們不趕緊抓人嗎?我都這樣了”齊文光指著自己的臉。

“你知道是誰嗎?那不得一點點排查嗎?趕緊回去”米鶯說完,站起身,拿著整理好的筆錄走到顧元白的辦公室中。

“寧寧,你一定要幫我啊!”說完想拉江寧的手,一旁的江澤擋了過去,齊文光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

“寧寧,我記得當初你家親戚來搶你們房子,我拼命的攔住他們,被打了一拳,受了傷,你當時一直照顧我,安慰我,如今?”齊文光語氣一頓。

如今我巴不得你趕緊死!江寧給他了個大白眼:“都讓你趕緊走,聽不見嗎?你繼續在這擾亂公務,我就可以拘你”。

“你...”齊文光剛要發狠,又止住了:“那我先走,晚上我來接你”。

江寧冷笑!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漢,先她一步做了她想做的事。

“江寧,領裝備,跟我執行任務”顧元白從辦公室內出來看向江寧說道,隨後走到文月辦公桌前:“文姐,剛才那個半夜被打的事,你和米鶯負責”。

“好”文月溫柔一笑,接過筆錄。

顧元白跟著江寧二人走出辦公室領裝備,江澤跟在身後追了出來:“寧寧?”

“你不是說今天跟李敖有事嗎?快去忙吧”江寧反問道,然後就跟著顧元白下樓,江澤看著二人的背影,一臉失落。

“你小子,跟我走,別成天跟個姐寶男似的”李敖一手摟住江澤的脖子,他一米九的大塊頭,倆人站在一塊,顯得江澤格外的瘦弱。

江寧跟著顧元白是來貧民區,他們今天要調查的是外出小組成員在貧民區失蹤的事件,起因是小隊內的成員在回到基地的時候,路過貧民區被曾經認識的人叫住,等晚上她家人見人始終沒回來就問小組成員。

這才發現她失蹤了,小組成員第二天再貧民區尋找,再也找不到這個人,就報警了。

因為涉及到貧民區,還可能有人命官司,所以二人持槍前往。

已經很久沒有到這片了,跟上輩子江寧在這生活的情況差不多,這裡到處充斥著髒亂,這裡的人眼神麻木,如同行屍。

但不要認為他們這種狀態就放鬆警惕,往往在這群人中,道德是根本沒有底線的。

顧元白覺得江寧是第一次道貧民區,讓她走在自己的身後,耐心寬慰道:“別怕”。

“嗯”江寧點頭,她最是瞭解這個地方,在這裡一定要兇,一定要狠,要不就會被人吃幹抹淨。

二人走到一個窩棚旁邊,這種防雨布搭的簡易帳篷,沒有門,只有兩個布簾子,裡面傳出奇怪的聲音。

顧元白有些尷尬,但硬著頭皮喊道:“警司,調查事情”。

裡面尷尬的聲音停了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穿著褲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瞪了二人一眼快速走開。

隨後從裡面走出一個面色蒼白的姑娘,約麼二十出頭的樣子,露出整個肩膀都渾不在意,她不緊不慢的穿著外套,神情漠然的看著二人:“有事?”。

“警司的,唐小蕊你認識吧!”顧元白盯著這個女人,據調查她叫何秋,跟唐小蕊是同班同學,那天就是她叫住唐小蕊的。

“算認識吧”何秋道,她穿的極少,一件吊帶外就有一件黑色薄紗做的外套,看她的做派和剛才那奇怪的聲音,江寧一眼就能看出這何秋在貧民區是幹什麼的。

“那天你見唐小蕊後發生了什麼?”

“那天啊!”何秋回憶的說:“那天我說我要餓死了,你給我點吃的吧,然後小蕊就給我了一塊麵包,她袋子裡有很多,但就給我那麼小小的一塊”。

何秋聲音說的激動,看著二人:“大家都是同學,怎麼她過得好了,拉我一把不行嗎?”隨後感慨道:“真絕情啊!”

“你倆發生爭執?”顧元白問

“沒有,她後來就走了”何秋回到。

“那她後來去哪了?”

“誰知道呢?怎麼?她死了?”何秋邊笑邊反問道,笑的很誇張,眼角都笑出了淚水。

“嚴肅點,她那天走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麼?”

何秋兩手一攤“我哪裡知道啊!警官”。

就在何秋跟顧元白插科打諢的時候,江寧握著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何秋的腦袋:“這回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