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確實不想再聽到任何與挫骨掌相關的字眼,一聽到挫骨掌三個字她整個身心就忍不住顫抖,可是,她真不想拜眼前的他為師,眼前的他自己都身不由己,還想著要收徒弟,不管他是什麼原因被困禁在此,他若沒有犯錯,也不可能會被人用鐵鏈困禁在這裡,總之就是他自己道行不行又或者是人品不行等原因,這樣的人若谷如何會拜他為師。
若谷心裡非常不情願,但是她又不想與他把關係搞的太僵,那挫骨掌她再也不想再經歷了,她可是想留著自己的命出去。
“為何要考慮這般久,這麼好的事,你該立刻拜師才對,如果你肯拜師,我將把我畢生所學毫無保留的都傳授於你,不要磨磨蹭蹭,快些決定,我可不會讓你考慮太久。”那老蒼說道。
“拜你為師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必須把我之前的約定先完成,接下來才能拜你為師,答應與不答應,殺與不殺,你看著辦。”若谷提出自己的條件,她這只是權宜之計。
“你這丫頭,這麼好的事落在你頭上,當真是你家祖墳上冒了青煙,你竟然不知好歹推三阻四猶豫再三,非要這般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當真還想第三次嘗試我的挫骨掌不成,我可以實話告知與呢,至今為止,還沒有人可以承受的住我的第三次挫骨掌。”說完那人已經用無形的力量掐住若谷的脖子。
若谷閉上了雙眼,盡力讓自己顫抖的身體冷靜了下來,如果出不去,還不如這般死了算了,她答應了她娘去魔族殺死吏部就要違約了。
老蒼最終還是放開了手,他這漫長一生,何其沒有意義,好不容易碰到這般合他心意之人,可不能這般輕易毀在自己手裡。
“說說看,你有什麼約定一定要這般急著去做,連命都可以不要。”
“要把事情講述清楚,可能要花費一些時間,所以,你若要聽,請耐心聽,不可打斷我說的話。”若谷說道。
“說吧,我既然打算讓你說,就沒有打斷的道理。”
“我從出生以來,就住在這山上,從小我只被允許在院子裡玩,到了晚上甚至連院子都不讓玩,只能呆在屋子裡,即便如此,我也是覺得快樂和幸福,因為那時的我有爹爹和孃親陪伴,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妥,在我三歲那年,一個成年男子突然倒在我家院子跟前,深受重傷,我孃親只好拿了草藥替他止血,為他包紮了傷口,之後,他便離開了我家,那日我爹爹回來之後,我孃親對這件事隻字不提,我也就沒放在心上,誰知,兩年後的一天,那男子突然來到了我家,要帶走我孃親,我孃親死活不同意,我便想著用我的那弱小的身體去保護我孃親,那男子一腳把我踢翻在地,緊接著還想對我下殺手,他一把抓起了我的脖子舉過頭頂,我孃親見狀立刻跪倒在地上前求情,想上哪人放過我,可那人並沒有領情,用力把我拋在空中,然後一掌打在我的胸前,我被打落在地,虛弱的只剩下一口氣,孃親跑了過來抱住了我,就在此刻,我睜開了眼睛,因為我看到我爹爹回來了,誰曾想到,我那強壯有力的爹爹竟然被那人一掌給打死在地,然後我孃親就被那人給帶走了,我也閉上了眼睛,再等我醒來時已是一年之後了,我被我師父花費了一年的時間才救了下來,他告知我,他們找到我之時,我尚還有一口氣在,我爹爹已死,被師父掩埋在屋子的後山上,至此以後,我便跟著我師父四處遊歷,在此期間,我跟我師父去過魔族一趟,我沒有想到我見到那位殺我父親之人,我也沒有想到他竟是魔族之人,至此,我就銘記在心,等待機會去魔族報殺父之仇,一年前我師父死去,我便開始一個人四處遊蕩,這一次在赤地城見到我的孃親,她告訴我,魔族動盪,她趁機跑了出來,但她一直被魔族之人追殺,所以她讓我去幫助她殺了那些追殺他的魔族之人,我雖能力不足,但我已經答允了,我這次回來拜祭,就是給我師父和父親做一個告別,因為我深知我一旦隨我孃親前去魔族,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的,所以,要麼是死,只要我沒死的情況下,我必定會跟隨我孃親去魔族,為她斬荊披麻。”
“你既這般說來,我敢肯定,那魔人的身份定不是普通魔人對吧。”老蒼說道。
“想不到你這也能聽得出來。”若谷本想隱瞞一些事情看來隱瞞不住了。“不錯,我也是在見到我母親之後才知道那殺我爹爹的魔人原來是魔族的王吏陽,這一次魔族動盪,他被他的弟弟吏部奪去王位,並殘忍殺害,我孃親僥倖逃脫,但一直有魔族之人在不斷的追殺她。”若谷說道。
“想來你孃親只是一個弱女子,殺與不殺,放與不放,都是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那吏部這般做定是有著不放手的理由,這個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把厲害之處說了吧。”老蒼說道。
若谷覺得這老蒼神通廣大,你說上一句話,他便能從中推斷出好多的東西來。
“不錯,我孃親被他劫走之後,與那魔王吏陽生下一個孩子,那孩子叫吏懸。”若谷說道。
“這也就能合理的解釋那吏部為何一直追殺你孃親的原因了,他這是要斬草除根。”老蒼說道。
“不錯,所以,我在赤地城見到我孃親之後,我便打定主意為她去除後患,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她是我孃親,我必須要盡力而為。”若谷說道。
“你想幫助你孃親輔助你的那個魔族弟弟上位,對吧。”老蒼說道。
若谷聽老蒼這般一說,心裡一驚。“老蒼,你的意思是說,我孃親想讓吏懸成為魔族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