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交出那魔女普寧之後,三人便回到竹筏上,而那三位仙者和大船也隨之消失在暗河中。
若谷在想,還是這神仙就是逍遙自在,這暗河想來便來,想走就走,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天亮之後,爺爺便去了休息,而若谷的心久久不能平定,大鬍子想來也是如此,兩人默默坐在竹筏上。
“昨晚你也太不自量力吧,差點你的小命就丟已。”若谷說著大鬍子。
“你又比我好的了多少,半斤笑八兩,你如今怎麼還好意思說我。你也說說,自己幾斤幾兩重心裡就沒個數嗎,竟不知天高地厚想替爺爺出頭,搞笑。”大鬍子也不甘示弱說起了若谷。
“我再搞笑也沒有你搞笑好吧,是誰先上的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若谷也嘲笑頂撞回了大鬍子。
“我不過是上船看看熱鬧僅此而已。”大鬍子說道。
“你看熱鬧就看熱鬧,提著劍去幹嘛,你分明就是想逞能,原來我還不知道你武術造詣怎麼樣,現在知道了,也就那樣,我奉勸你日後把你拿劍收了起來,切莫侮辱那把劍。”若谷也毫不留情打擊大鬍子。
“你以為你又能好的了哪裡去,剛剛是誰既被別人吃了豆腐,又被別人侮辱,我也奉勸你日後三思而後行,別吃了啞巴虧只能往肚子裡面裝。”大鬍子也降維打擊說道。
“要你管,多管閒事。”若谷反擊道。
“唉,我就奇怪了,是誰挑起話端來著,這會兒倒說我愛管閒事了,俗不可賴。”
“你說誰了,我問你,你坐上爺爺的竹筏是不是因為早就知道爺爺是魔人的身份。”若谷反問道。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早就知道爺爺是魔的身份,又知道我是驅魔人的身份,這才丟棄自己的小竹排,上到爺爺的大竹筏上來的,我說的對吧。”大鬍子說道。
“不錯,就是如此,難道說是我想錯了,你並不知道爺爺是魔。”若谷說道。
“我道行太淺,怎能看出爺爺是魔,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爺爺是魔,不過在這暗河中,有魔那是很正常的事。”大鬍子說道。
“所以你並不打算對付爺爺,對吧。我記得某這人之前說過,見魔殺魔來著。”若谷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這暗河可不比凡間,是允許魔生存的,人魔共存在暗河是很正常的存在,我再傻也不會在這裡尋滋鬧事。”大鬍子說道。
原來最傻的人就是自己,多管閒事的還是自己,若谷想著,自己就不該棄自己的竹排上到爺爺的竹筏上來的,白白浪費時間不說,還讓自己吃了啞巴虧,這真的是吃一塹長一智,日後定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三思而後行啊。
“若谷,昨晚你的鈴鐺為何會響個不停。”大鬍子見到若谷腰間的鈴鐺,很是好奇。
“魔出現的時候,它就會響。”若谷說道。
“不對啊,爺爺可是一直都在,為何早不見它響,晚不了見他響,偏偏在那個時分響起。”大鬍子疑惑的問道。
“說實話,這鈴鐺是個靈性之物,是我師傅留給我的,之前一直是我師傅在使用,現如今,這鈴鐺雖屬於我,可是,我並不是很瞭解它,它能識得魔,只是它響起的其中一個原因。”若谷說道。
“我腰間的這個梨形葫蘆也是如此,我聽我父親說過,它也是個靈性之物,我如今也不會使用。”大鬍子說道。
說到此,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
“大鬍子,你覺得的那魔女普寧與爺爺是什麼關係。”若谷問道。
“我聽聞後來來的那個白衣男子稱呼爺爺為渡河使者普洱,而爺爺口中稱呼魔女為普寧,我猜想他們可能是父女關係,又或者是爺孫關係。”大鬍子猜測說道。
“我想也是,不然,爺爺也不會哭的那般傷心。大鬍子,你相不相信,那幾個男女所說的話,說那魔女普寧在人間肆意殺掠,他們捉拿那魔女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若谷問道。
“昨晚那幾個仙者,他們說他們是奉了仙命來捉拿魔女普寧,這說明這魔女就是因為這個才遭到他們的追殺,不過,萬事是要講究證據的,這中間有誤會也不一定,所以,對於此事,我不敢妄加評論。”大鬍子說道。
“我也是這麼人為,我從小跟著師傅在這條暗河來來往往數十遍,爺爺與我師傅相熟,我自然的跟著師傅與爺爺打過無數次交道,爺爺在這暗河里老實本分,他從不恣意鬧事,所以我也不是很信那幾個仙者的話。我猜想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若谷說道。
“若谷,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裡?”
“嗯,這次,我是去拜祭一下我的師傅和我的爹爹的。”若谷說道。
“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大鬍子問道。
“之後,我將要去辦一件大事,不知是生是死。”若谷說道,孃親讓她去殺吏部,就她目前的這些本事,怕是他的一個手指也夠不到,她估計她會死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在死之前,她才會來祭拜她的師父和爹爹的,她是做好了去赴死的準備的。
“大鬍子,你了,你還是打算去仙山學習仙術,繼續做你的驅魔師嗎?”若谷問道。
“我目前雖有些迷茫,但想來,我不會改變我的初衷,你有所不知,我這次去往赤地城就是去殺魔的,就是聽聞赤地城和魔界相鄰,惡魔出現的機會也就越多,殺魔越多,進去仙山學習仙術的機會也就越大,只有進入仙山有系統的學習,我才能成為更好的驅魔師,也才對的起我的爹爹,我的爹爹一直希望我成為一個優秀的驅魔師。”大鬍子說道。
“希望你如願以償。”若谷真誠說道。
“你也是。”大鬍子也真心的祝福。
普洱再次出來之時,若谷和大鬍子已經並排睡了下來,他並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繼續划著船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