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正賽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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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院的事不需陳駿操心了,陳師兄已經幫忙找了個人來照顧陳駿的那一份活了。從現在開始,他只需要好好備賽就可以了。
夜裡,姚師弟帶著幾分愧疚與不捨拿著靈石來還陳駿。陳駿只收下一半,另一半就說什麼也不要了。姚師弟既歡喜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起來,直說以後有什麼事就說話,他肯定沒有二話。
送走了姚師弟,陳駿開始就開始打坐煉氣,直到東方破曉。
密境排名賽將在二十六日舉行,還有四天時間。陳師兄親自來給陳駿講述各種小法術的種種小技巧與奧秘。陳師兄雖然法力不高,但數十年來修煉的經驗,可不是陳駿這樣的新手可以比擬的。尤其他是四靈根,可修四系法術,在法術細節的運用上實在有獨到之處。
四天的時間在陳駿緊張的練習中一晃而過,二十六日清晨,陳師兄驅著白鶴送陳駿來參加比賽。
“不要緊張,我看你比他們大多數都強很多呢!”陳師兄說話的時候眼中光彩熠熠。
陳駿一直都不緊張,就算進入廣場時遭逢厚德峰武白帆等人時依然如此。“陳駿,你接二連三地欺辱我厚德峰弟子,我今天一定要報仇雪恨,你等著瞧!”武白帆看著陳駿惡狠狠地道。
“切,如果你在無人的地方跟我說這個,我會敬佩你!當著厚德峰師叔的面說,我只能說:武白帆,你沒種啊!你跟小孩子打輸了然後回家找爹來幫忙的傢伙有什麼區別?不會是你還沒告訴他們你帶著六個人來堵我還被我溜掉的事吧?”陳駿嘖嘖了幾聲,嘴角噙笑看著武白帆。
果然一開始神情難看地看著陳駿的厚德峰築基修士在用更黑的臉色盯著武白帆了。武白帆一時不能反駁,給他看得深深的低下頭去。陳師兄初聽陳駿說時還滿腔憤怒,到了最後就不由得微笑起來。“這孩子啊,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
看到安平與王師兄他們,陳駿與陳師兄說了一聲,就過去和他們匯合。
“這比賽到底怎麼個比法?”陳駿問道。
“以前都是抽籤捉對比試,這次應該也一樣。先是一百二進六十,然後六十進三十,三十進十五。十五再進時就要從前面被淘汰的人裡抽出一位補上,變成八對,然後接著八進四。最後這四個就決出個一二三四來。”安平知道陳駿不知道這個,特意說的非常詳細。
“不是要選出前十名嗎?”
“就是前十六里,除卻前四,不是還剩六對,就從這裡決出。”
“噢!”陳駿算是瞭解了。
“咚、咚、咚”渾厚悠長得鐘聲再次在坊市的廣場上響起,一連九聲,昭示著這場大會正式開始。五天前的淘汰賽,不過是個預選賽罷了!
“眾弟子入場開始抽籤!”射洪真人大聲喊道。
一百二十人雖然排著隊進場,可還是大體看得出來都聚整合一個個的小團體。五大峰弟子各為一塊,外務處一塊,內務處一塊。這次前十的熱門人選大抵就是初試時的那十個人,另外陳駿等幾個排名也算不錯的也在裡面。據說私底下還有人開了賭局,被陳師兄跟著,陳駿也不好打聽,否則怎麼也要押自己幾塊靈石嘛!
陳駿抽了個六十三號。看場中只有十個比試的擂臺,恐怕上午是輪不到自己了,便擠在臺下看比賽。
“現在一號到二十號開始入場!”
二十個人幾乎是一剎那間躍上擂臺。其中四號、七號是上一次前十名的弟子。分別是鍛金峰段橫與厚德峰的風梁,這風梁陳駿還打過照面呢!
現在陳駿與厚德峰這些弟子積怨已深,想必如是相逢,定然是一場惡鬥,如此的話現在先看看也好。所以陳駿就擠在七號臺下面,剛好安平師兄也在這裡,正好一起來看。
風梁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在這一屆裡算比較年紀小的。身量不高也不壯碩,看起來就像一個正長成中的少年。他對著站在丈許外的那個流炎峰魁梧弟子細聲細氣地道:“師兄請指教!”
流炎峰弟子也甕聲道:“請!”
風梁看起來是個精細的人,未曾出手,先給自己貼上一張“金剛護身符”。然後御出一把土黃色的飛劍,襲向對手的面門,於此同時,手中不停地掐著法訣。臺上頓時一片狂沙亂石四下飛舞,齊齊向對手撲去。
流炎峰弟子是見招拆招,掣出一把飛劍敵住對方飛劍,然後一大片火箭齊發。臺上一時塵煙四起,爆炸聲接連不斷。好在擂臺都有陣法防護,裡面比斗的弟子法力有限,所有的一切被隔斷,那些比斗的餘波倒也不至於涉及到外面的人,眾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你覺得誰會贏?”安平問道。
“厚德峰風梁!”陳駿道。
“咦!你應該不喜歡厚德峰吧?怎麼會?”安平有些驚訝。
陳駿無奈地看了一眼安平,心道:哥哥是你問誰會贏?又不是問我喜歡誰?
“噢!為什麼呢?”安平也覺得自己問錯了,訕訕一笑道:“我覺得流炎峰的那一位法術也施展的不錯!”
“兩個人修為基本沒差別。不過風梁的心更細一些,而且土系對火系也佔了一些些優勢,所以我覺得風梁會贏!”陳駿給出自己的解釋。
兩人都打到靈力耗盡,精疲力竭。最後到底風梁棋勝一著,一個土縛術緊緊把對手困住。對方掙了幾掙都沒脫身,只好認輸了。
結果宣佈,臺下厚德峰的弟子們一片歡呼。風梁含笑走下臺來,陳駿隱約覺得,他看了自己似乎不止一次了。
“小心,別遇上我哦!”風梁嘴唇微張,一道細細的音線傳了過來。
對於風梁的挑釁陳駿並不在意。自己修為不弱於他,法器還稍勝之,應對與風梁這般級別的對手,陳駿還是有把握的。陳駿現在想的是,不知道其他四派的修士是個什麼情況?
與仙台宗這般任弟子自己報名不同,神兵閣、萬花谷、靈獸山、妙化宗都是先定一部分人選後,才放開讓那些外門弟子們報名。外門弟子的資質與修煉資源都要遜色於內門弟子,自然最後的排名,滿滿當當地都被內門弟子佔據了。諸位長老看著自己這些龍精虎猛的精華弟子們,不由得捋須而笑。
“仙台山佔據齊州第一門派三百年了,也該挪一挪位子了!”
陳駿的比賽到了下午才開始,對手是一個外務院執事弟子。這名外務院弟子手中居然也有一把中品飛劍,比陳駿先前遇上的大多數煉氣期弟子都強了許多,可見外務院的油水還是不錯的!不過這人的劍技與法術都一般,陳駿沒用幾招就把他逼下擂臺,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戰,進入前六十名。
明天就要進行第二場了,陳駿也懶得跑,與其他幾位隨便找了家客棧打尖休息。不過是說冤家路窄呢還是狹路相逢,總之又跟厚德峰諸人遇在一起。
“緣分啊!”安平師兄笑著對沙崗道:“恭喜諸位順利進級。”
“哼!”沙崗用鼻子應了一聲,帶著眾師弟從他們身邊穿過,包了一張桌子要酒要菜,吵吵嚷嚷的。
第二日的六十進三十的比賽就好看多了。經過兩次沙裡淘金,剩下的都是高手。各式法術異彩紛呈,各種驚險場面不斷出現,擂臺下的人可說是大飽眼福。
陳駿對陣的那人是鍛金峰的資深執役弟子,據說在其中很得那位築基修士的看重。這人約有四十歲,快要過了築基的黃金年紀了。其形容舉止看起來十分沉著,即使是面對陳駿這樣只有他一半年紀的小修士,依然甚是有禮。
“鍛金峰金海,請指教。”他行了一個同門之禮。
陳駿不敢怠慢,也回了一禮。“青木峰陳駿,還請師兄手下留情!”
“不敢!”金海從儲物袋中拿出的是一把淡金色的大刀,是一柄上等的中品法器。“請!”他單手握刀,面對陳駿站立,臉上神情肅穆。
光看他的神情,就知這是一位用刀的好手,說不定與陳駿一般,也是由武入道。陳駿這幾日看多了許多弟子的御劍術,其實沒什麼章法,只是仗著劍利勢疾而已。而其施展的法術,求大求全追求奪目的效果,其實在實戰裡並沒什麼用處。不論是劍術還是法術,都要以擊敗對手為目的。施展出來再完美,打不著人不也白乾!這就是沒有人引路所暴露出來的問題了。
金海還未出刀,氣勢已經把陳駿鎖住了。陳駿也不由得打起精神,面對這個難得的對手。金海舉刀緩步上前,每進一步,氣勢就足一分。五步之後,激起的勁風將陳駿的髮絲帶的向外飄動。陳駿神情凝重,左手掐訣,右手執劍虛引,劍尖微顫。金海知道,陳駿不動則已,只要自己開始強攻,露了破綻,上身的幾處大穴,立時就是陳駿攻擊的目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