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空氣中瀰漫著溼氣。翻看日曆已經是臘月的天氣了,伸出手臂不覺得寒冷,想象中飄雪的景象,積覆衣袖的皚白是見不到了。

細雨瀟瀟的沒有停歇的樣子,房簷黛瓦里的雨水,似珠簾垂幔般的向水槽滴落著。水槽緩載著涓流彙集的雨水,洩入地溝,帶走著衚衕積淤的汙塵。眼前盡是溼漉漉的水漬,倒是襯映著室內乾爽溫馨的舒適。

沒有陽光的冬日,尤其在連綿不絕的濛濛細雨天,室內的溫暖,似一葉小舟停泊在避風港的淌漾,似迷途知返的羔羊在圈窟裡享受安逸的靜怡。往常不覺陋室的好,此時想到的是在風雨中有一處立身之所,在累了時有一處可以休息的臥榻,陋室的好,顯現了出來。

是的,十餘年了,我能夠在繁華一隅立足著,冠名之的陋室,是無聲和靜立的,在這個難言其好的環境裡,呈奉著一塊淨土,一塊容我度過四季冷暖的所在。室內的陳設,見證著我在這方土地的變遷。歲月帶走著過去,也留下了頗多的印記。多年以後的他方,是必想起此地的艱難和美好。

平常不足道哉的生息,宛若舞者衽袂於舞臺的身姿,沒有優美的旋律,也是身影翩躚的歲月如歌。室外的小雨,溼漉了止步屋簷的心。折步穿回雨幕的望著蒼穹,那裹挾西伯利亞的寒流,驟降著暖陽回升的溫度,冷了觸感的肌膚,還是感覺不到有雪花飄落的跡象。

這個冬天不太冷,只是相對於往年的冰寒地凍。此時的我,把雙手揣在衣兜裡,只為暖暖的佇立門前,看著細雨隨風飄搖的灑落著。季節處在三九的嚴寒,不見滴水成冰,也得是落雨即成的飛花,雪花不曾見,細雨倒是纖柔的能感覺的到它的冰涼和浸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