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到家時,卻看見門口一排馬車,以及自己的貼身小廝。
“這是何意?”
小廝硯柏一臉愁容,“公子,你被掃地出門啦!”
蕭鶴川:“……”
“唉,我們已經分家啦~”小廝一臉惆悵,眼眶都紅了,彷彿被獨自分家的是他。
蕭鶴川:“……”戲比我還多。
“離遠點哭,我進去和大家告別。”嫌棄的把自己的衣袖從小廝手裡拽出來,快步往後院走。
後院
沈晚凝還是老樣子,窩在躺椅上當鹹魚。
腦海裡回憶著昨天的黑衣人,他們是西門樓黃階人,是最差的一等。
上面還有玄,地,天階,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刺殺是什麼時候,她真的不理解,煞逼唐錦意到底想幹啥。
西門樓等於她一個人的一言堂,全是給她辦事的。
你喜歡男人就把他綁回去釀釀醬醬啊!禍害別人幹啥。
“母親,兒子過來告別。”
蕭鶴川站在院門之外,深深一鞠躬。
“進來吧。”
等人進來,沈晚凝聞到一股極其濃郁的香味,而且有點熟悉。
“兒砸,你這是從何處歸家?”
“回母親,今日一直在翰林院,不過公主曾經來過。”
“這樣啊!經我觀察,鶴桉你晚上是不是睡不著覺,我這正好有香包,你帶一個走吧。”
也不等人拒絕,小跑回屋開始裝藥材。
光明正大去宮裡下藥還是算了,皇宮不是無人之地,肯定得脫一層皮。
還是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好用。
寫了張紙條放在香包裡面,看看好大兒願不願意幹吧。
自己借了侯府的勢,所以她想讓幾個孩子避開她前世所知的災禍用來報答。
等時機成熟,她肯定是要自立門戶的。
蕭鶴川拿到香包就發現裡面有紙條,沒有聲張,又去和弟弟妹妹們告別,這才離開。
馬車上,這才開啟紙條。
【帶上香包,裡面的藥材和公主薰香相沖,形成毒藥紅顏散,中此毒者,一夜之間變成老嫗,慢慢即可恢復巔峰狀態,繼而重新變成老嫗。
半月一個輪迴,用不用在你。】
握緊紙條,掏出隨身的火摺子,點燃。
等待紙條燃燒殆盡,灰燼隨風而去,這次把香包的口子繫好。
“硯柏,請個大夫去府裡,說我有失眠之症。”把荷包藏進袖口,回去換個荷包裝藥材,避免把母親牽連其中。
“是,公子。”
……
夜半三更
沈晚凝忽然睜開眼睛,手伸進枕頭下,掏出匕首。
從床上一躍而起,堪堪避過黑衣人刺來的劍,凌冽的劍光劃破衣服,露出一條血痕,傷口立馬發黑,中毒了。
拿出隨身系在手腕上的解藥,立馬服下,治標不治本,不對症只能壓制毒性短時間不發作,抬眸看向又一劍刺來的黑衣人,“天階?可真是下血本啊!”
匕首和長劍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知道那就乖乖受死吧。”
“呵,就你?”
雖然自己硬打打不過,但是自己有外掛。
要是還是在地府,以自己練了三百多年的戰力,她忍個屁,拎著刀就去了皇宮,挨個送他上西天。
可惜,三百多年沒了,只剩下個零頭,三年。
你來我往間,沈晚凝始終沒有找到機會下毒手。
自己身上目前有兩個毒藥,一個蝕骨,一個七夕笑。
但是都是要吸進去才有用。
但是眼前的黑衣人戴了面罩,裡裡外外十幾層,這點藥量根本不夠。
“煞筆!看這裡!”
抓了一把香灰直射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的速度很快,彎腰躲過。
就是這個時候。
沈晚凝不講武德,飛起一腳直踹男人下三路。
再牛逼,蛋蛋遭殃也只能跪在地上捂著蛋,伸手拽下黑衣人的面罩,一把藥粉直接塞進男人的鼻子。
“嘻嘻,建議下次叫東門樓的太監來哦~”
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嚥氣,自己這才吐出一口血,奶奶的,劍上的毒藥太烈,她要熬不住了。
七竅不停的往外滲血,整個人彷彿血人。
強撐著一口氣,找到今天買的藥材,直接往嘴裡塞。
味道難以言喻,也管不了這麼多,瘋狂往下嚥,五臟六腑疼的像有萬蟲啃噬,一口鮮血吐出。
“咋這麼缺德!”竟然用萬蟲噬!!!!
解藥是一千零一種毒蟲,煮熟嚥下去!
缺德冒煙!!!!!!!!!!!!!!!!!
對傻逼公主下手還是太輕了,只是十幾種粑粑合在一起的解藥,輸慘啦。
漸漸地意識模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
門口
桃紅迷迷糊糊的揉著額頭,頭好疼。
突然,整個人一個激靈,不好,昨天晚上她是被人打暈的,主子有危險!
急急忙忙推開屋門進去,入目的場景嚇的人肝膽俱裂!
“主子!”快步跑過去,到了近處這才長長的鬆一口氣,還有呼吸。
輕輕地把人翻過來,檢視了一下瞳孔,又把了把脈,中毒,什麼毒她卻是不知道。
“主子,醒醒~主子醒醒~”喊了幾聲沒反應,趕緊出去叫人。
“知夏姐姐,曉春姐姐,翠玉姐姐,你們快點過來。”
挨個拍門把人叫出來,帶著人去了主子的屋,先把人抬到床上,“曉春姐姐你去找府醫,知夏姐姐去燒點水,翠玉姐姐去通知其他主子。”
四個人也都沒經歷過這種事,一個個手腳冰涼,汗如雨下。
整個人止不住的發顫。
好在桃紅經歷的事多一些,趕緊穩住局面。
沒過一會,屋裡聚滿了人,焦急的等待著府醫給出結果。
鬚髮皆白的老頭搖搖頭,“甚怪,甚怪,老夫學藝不精,此毒從未見過,自然也無法解,倒是可以開點藥先穩住。”
“那你快點啊!還在這裡說什麼?開藥去啊。”蕭鶴辰滿臉憤怒,拽著府醫的領子出去開藥。
都什麼時候了,還咬文嚼字
蕭鶴桉拿過帕子仔細的擦拭母親臉上的血汙,“二哥,把地上的黑衣人處理的,府裡所有人封口,至於屋頂之上的小老鼠,蕭家暗衛也不是吃素的。”
把沾滿血跡的帕子扔回銀製的水盆。
片刻,銀盆開始發黑。
所有人的臉色都可以說是黑如硯墨,“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