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大皇子,錦月便離開了皇宮去了明月樓。
四叔將近幾個月的情況和錦月細細說了一遍,錦月微微皺眉,說道:“四叔,這些就交給你和九叔去辦了。那些人,既然覺得與明月合作得不到好處,那麼就作為永久拒絕往來人員。”
“屬下明白了。不過,千家,公子有何打算?”四叔不由地未他擔憂,自從他跟著公子以來就知道公子的家人是如何對待公子的。
“此事,我會親自去辦的。對了,四叔,讓他們可以行動了。若是我沒有預料錯,瑞會在這幾日有行動,大家都會在京都會合。”
“公子無需憂傷。”四叔知道他的主子是面冷心熱的人,若是不觸及他的底線,他的主子永遠不會致人死地。“如今的京都已經沒有了往日繁華,如此下去遲早會官逼民反的。現在這樣,犧牲一小部分而換得太平盛世,不是很好?”
沉默了許久,錦月略帶憂傷的臉色才好轉,顯然已經贊成了四叔的看法。錦月安排好事宜,找來了穆涼沙,一同去千家。
如今的千家雖然沒有以前的龐大,野心卻依舊不小。錦月看著千家大門,只是一聲冷哼。
穆涼沙見自己的師弟明明厭惡千家,卻還是拒絕了濮陽君瑞的幫忙,親自來千家的事情。從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弟是他唯一看不透的人,每一次聽到他的訊息,都是對他認識的翻新。
“小月兒在這裡站了許久了,是需要師兄我陪你進去?”
錦月狠狠地瞪了穆涼沙一眼,“不需要!師兄只要看著,不要放過一條漏網之魚便可。”說著頭也不回地進去。
與此同時,皇宮裡,濮陽君瑞帶著心腹開始部署。他不會作出逼宮這樣的蠢事,但是他會引誘某些人逼宮。
另一邊的邊關,也不知道李肆翔是如何與胡虜談判的,眾將士只見胡虜陸續撤退,不是像以往那樣退十里二十里,而是退出了邊界。
這時,濮陽銘傑收到了宮裡的訊息,李肆翔不知道是什麼訊息能讓濮陽銘傑如此興奮,但他確定這個訊息一定是有著陰謀。
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樣,胡虜離開的第三天,濮陽銘傑便帶著他收買的將士回朝了。
錦月沒有料到他的母親竟然會恨他到如此,看著手臂流出鮮紅的鮮血,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的母親,用極其平靜的聲音問道:“母親,可曾後悔有過我?”
“……”
錦月自嘲一笑:“我想大概是後悔的吧,不然二十一年前也不會打丟我吧!”見他母親因為他的話,因恐懼而瞪大了眼睛。錦月冷哼一聲,這一聲包含了痛苦也包括了失望。
“你,你根本就不是人,是妖孽!是妖孽!”
“妖孽?母親,別忘了我可是從你的肚子裡出來的,若是我是妖孽,那麼您又是什麼?”
“當年流掉孩子後,我壓根就沒有在和他同房,又怎麼可能會再有孩子!你還說你不是妖孽!要不是,看他那麼喜歡你,我早就殺了你了。”她像是瘋了一般,嘶吼著。
換成以前,他也許會難過。可是,自從那次不知是夢還是真實,知道了他身世之謎。傷過了,心死了,也就不疼了。
錦月慢慢調準了呼吸,冷光掃過周遭的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曾經我說過,你們安分了,我便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可是,你們卻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也是,在你們眼裡我不過是毛頭小子。”
“千大少,千二少,別怪我不提醒你們,別再用噁心的眼神盯著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你!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些!”千大少說道。
緊接著千二少也不屑道:“攀上了三王爺就以為了不起了!千錦月,別忘了你是男的,三王爺不可能永遠和你在一起的。”
錦月握緊了拳,真是可笑,一個兩個都要威脅他?還都是同一個理由!他沒有理會那兩人,轉向千老爺,他曾經的“父親”,說道:“千老爺,我明月挖走人很得意是不是?以前我很敬仰你,也很羨慕你,能夠讓千家屹立不倒。但是,如今我卻很唾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月公子,我千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千家的事情我不會管,但是千老爺從我明月挖走了人,這一事該怎麼算?”
“月公子,做買賣自然是你情我願。他們願意與老夫做買賣,老夫又怎麼會拒絕?”
錦月一愣,薑還是老的辣。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他們能與自己做買賣也能與別人做。
就在這是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千老爺,在他人的貨物中下毒,也是商人的本分?”
錦月扭頭,見四叔怒氣衝衝的樣子,心咯噔一下,莫不是出事了?“四叔,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才酒樓裡出現了幾個中毒的客人,顏兒(九叔)也中毒了。我嚴刑拷問下才知道這一批食材就是剛被千老爺挖走的人留下的最後一批貨。”
此時,錦月的周身散著寒氣,連四叔這樣功力身後的人也不由地打顫。
錦月沒有再理會千家的也,,包括他的母親。只是留下一句話:“千家不必存在了。”
七個字,不輕不重地砸在千家人的心裡。就在這一瞬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恐懼。只是,他們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三日後,民間流傳著,千家滿門被殺,而千家的生意也被瓜分了,這些人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明月商鋪的人。
自此,明月商鋪獨佔鰲頭。
“寶貝,沒有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嗎?”親暱地親了親錦月的嘴角,濮陽君瑞俊逸的臉上露出了邪肆的笑容。
“那些可是本公子不要的,扔了又怎麼可能撿回來?”錦月哼哼兩聲,忽然想到了什麼,半趴在濮陽君瑞的身上。“我們成親吧!”
濮陽君瑞一愣,隨後恢復了清明。“寶貝,過些日子再說此事,可好?”
“嗯!”錦月輕聲應道,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