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碧濤殿的路上,見到他的宮人們都低著腦袋,戰戰兢兢地請安。嘴角微微勾起,一聲冷笑。倒是傳的快,想來有些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的命了。也不知道父皇知道與他在祥鳳殿的對話被人傳了出去會是個什麼樣?
“瑞王爺越發的俊美了,這下又不知要迷倒多少金枝綠葉了。”
“噓!別讓瑞王爺聽去了,不然丟了命也不知道。”
“怎麼回事?瑞王爺待人溫柔,不是殘暴之人,你可別胡說!”
“我聽說瑞王爺想要奪位,現在被皇上軟禁在宮裡了。我警告你們,這件事可千萬別說出去,否則,我們都會沒命的。”
濮陽君瑞頓了頓腳,像是沒有聽到宮人們的竊竊私語,直徑離開了。
心中瞭然是何人散出的謠言,他便不必在意了,何況他與父皇之間也確實撕破臉了。如今想要活著,便也只能走向至高點了。
曾經他也有過野心,卻覺得那個地方束縛了他,因而沒有實施。而今父皇與手足的逼迫,又因想要為心愛之人撐起一片天地,他便不在意了。
相對於濮陽君瑞的想得開,碧濤殿的錦月此時卻急得團團轉。不是他不信任愛人的能力,而是皇宮這地方儼然是骸骨堆砌成的墳墓。他們隻身前來,什麼準備也沒有,此刻又被變相這軟禁了。
一早醒來未見君瑞的人影,想必還未回來。自己又無法在入睡,便想著去外面走走。可未曾料到剛到殿外就來了一群侍衛,將碧濤殿圍了嚴實。
“這裡是瑞王爺的寢殿,你們……”
“我等奉了皇上的旨意來保護王爺的安全的。前不久,宮裡便出現了刺客。皇上為了王爺的安全,才派我等來保護的。”
保護?我看是軟禁還差不多!幾個深呼吸,錦月壓制內心的憤怒,跨出去的一隻腳不著痕跡地收了回來。
濮陽君瑞會碧濤殿時,就看到了那些多出來的侍衛,冷哼一聲。父皇的動作倒是快!
進殿內,就見寶貝皺著眉宇,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什麼。“寶貝!”他不喜寶貝露出迷茫的神情,寶貝只在想到過往才會這樣,而他不喜的就是寶貝想起以前的事情。不是因為沒有他的參與,而是那些日子對於寶貝來說太苦了。
“瑞,你回來了。”錦月一怔,眼中的迷茫漸漸消失。“昊帝有沒有為難你?”
濮陽君瑞笑了笑,摸摸寶貝的軟發,挨著他坐下。“也就是這樣,與他說開了,怕是接下來不會有安靜的日子了,寶貝害怕嗎?”
錦月搖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眨巴眨巴眼睛望著濮陽君瑞。“我是不是太仁慈了,他現在居然沒有這個心情軟禁你?”
聽了錦月的話,濮陽君瑞哀嘆:“寶貝這樣做可不只是讓父皇沒有食物,也讓百姓恐慌,這不是一件好事!”
錦月哈哈一笑:“我可沒有那麼傻,民之根本,我怎麼可能會讓百姓受苦?民憤易起難平,我省的。”
“你呀!”濮陽君瑞看著懷裡的人傲嬌的樣子,忍不住咬住了人兒的唇。
如此過了半個月,胡虜再次瘋狂進攻,邊境一次又一次的傳來急報,都是請求朝廷糧草支援。
昊帝也有最初的淡然,而漸漸變得憂慮。幾次三番派使者去議和,然而派的使者都被殺了。“眾位愛卿,有何良策?”
“回皇上,當務之急是收購糧草接濟邊關,若是邊關亂了,那就危險了。”
“糧草都在千錦月的手中,臣以為應該放了瑞王爺,派瑞王爺去邊關。一來可以鼓舞將士,二來也可讓千錦月拿出糧草。”
“皇上,此事萬萬不行。瑞王爺狼子野心,若是讓他掌握了兵權……”
昊帝不語,但眉宇間的憂慮卻更深了。
“皇上,李肆翔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如今也只能暫時赦免他的罪,讓他去邊關將功折罪了。”
“愛卿所言有理,來人去請李將軍。”
不一會兒,領旨去的宮人回來,身邊去沒有該來的人。
“怎麼回事?”昊帝問。
“李將軍告病,李府大門緊閉。”宮人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