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江南的蘇杭城是歷來最繁榮昌盛的城鎮,文人雅士大多都喜愛來這裡相會。蘇杭城有兩樣是最最有名的,一是茶花會,而是斗酒賽。然而,如今的時節尚未到,這兩樣令人嚮往的賽事尚未到來。

不過,這幾日蘇杭城迎來了一項特殊的比賽——花魁賽。全國各地的青樓都會選出當地的花魁,然後來蘇杭城參加比賽。花魁賽,每三年舉辦一次,舉辦的城都是抽籤出來。今年剛好又是三年,蘇杭城有幸抽到了舉辦的權力。

來參加花魁賽的女子或是男子,皆是有才藝在身的人。他們不僅僅是有著美麗的容顏,也會有真材實料。而且得到第一的那個人能夠向舉辦方提出一個要求。

濮陽君瑞帶著錦月等人來到蘇杭城的這一天,正巧是花魁賽的第一天。向來喜歡熱鬧的錦月便拉著濮陽君瑞要去觀看。當然在這之前,為了這個花魁賽,錦月簽了幾條不平等條約,其中一條就是那個啥,大家都懂的。錦月寶貝害羞了,不好意思再提起了。

“月兒,小心跌倒!”

“瑞,我看不到!”錦月嘴一癟,低頭看看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又看看濮陽君瑞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就鬱悶的不行。

濮陽君瑞寵溺地摸摸錦月的腦袋,眼角彎了彎。“月兒不起,月兒還小會長高的。來,我揹你看。”

說著,將錦月的兩隻手臂環著自己的脖子,錦月笑著跳上濮陽君瑞的背,而濮陽君瑞一手摟著錦月的腰,一手託著錦月的臀部,以防止錦月掉下去。

當李情楓幾人趕到時,看到他們偉大的三王爺居然揹著人看比賽,額前不由地出現了幾條黑線。

錦月小人兒轉頭看到一個個石化的人,還十分有禮貌地打招呼。“怎麼這麼慢啊!”

“因這花魁賽,客棧幾乎是滿客了。上等房沒有了,中等的客房也就訂到了三間,君瑞和錦月就湊合著一間。”李肆翔皺眉,那中等房還是花了大價錢與人換的。看錦月皺眉的樣子,似乎不滿意。

“嗯,去退了房間吧!瑞,我們去明月樓住好不好?”明月客棧肯定是沒有客房了,自己也不能去為難掌櫃。明月樓作為酒樓,只有對其主人才會開放住房。

“月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翔,去退房吧!”

“啊!等一下!”錦月忽地出聲喊住了李肆翔,“順便向那個人將錢給要回來!別看我啊,你臉上都寫著這是我花了大價錢才訂到的房間。”

“呵呵……”

臺上的人表演越來越精彩,臺下喝彩一片。

錦月昏昏欲睡之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雖然沒有聽過幾次,可是就是耳熟。抬起朦朧的眼眸,居然是他!

“君瑞,他不是你的老相好嘛!”

“瑞?”錦月皺起秀氣的眉宇,淡淡的語氣傳入濮陽君瑞的耳中。

嘶!濮陽君瑞側著腦袋,齜著牙齒:“疼!月兒,疼!”呼呼,月兒居然拎他的耳朵,嗚嗚,月兒學壞了。

“哼!老相好,嗯?”

“月兒,我和憂伶是清清白白,我不過是聽他彈彈曲子,聊聊天而已。”

沒有錯,臺上表演的就是憂伶,也算是錦月與濮陽君瑞的媒人。錦月知道濮陽君瑞與憂伶之間沒有什麼,也知道憂伶的身世比較可憐,因此他沒有去找他的麻煩。

“憂伶的表演不錯,看來是有望拿第一了。”李情楓摸摸下巴,給出了一個比較公正的結果。

錦月也點點頭,似乎是贊同李情楓的話,然而,錦月眯起眼睛:“若是沒有人從中攪局……”

“攪局?”李情煙迷糊地望著錦月。

“你們看那個女的,就是在評分的那幾個人旁邊的女人。”

幾人朝著錦月指的方向望去,都瞪大了眼睛,那不是……

見幾人的表情,錦月便知道他們認識那個女人。“她是誰?”

“她是飄香樓的花魁,是一個很令人討厭的女人,不過人長得挺漂亮的,那方面的技術也很好,因此很多人都會捧她的場。”

“她和憂伶是死對頭,雖然是她單方面挑釁憂伶。在君瑞沒有包憂伶場之前,憂伶的生活還不如一個下人。”

“你們……”錦月覺得越來越奇怪,他們似乎對憂伶都很照顧,並沒有憂伶是小倌而瞧不起他。

李情煙笑了笑:“這個啊……”

“啊!小美人越來越漂亮了呀!”忽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隨聲而來的是一位白鬍子飄逸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