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也就過了幾天,李肆翔派人來告訴他花妗姒逃走了,讓他這幾日小心一些。為了不讓濮陽君瑞擔心,他還是答應他多留個心眼。

濮陽君瑞隔三差五地進宮請安,昊帝每次都將他拒絕在寢殿外,而他也懶得再裝得孝順,至少大臣們都看到了是昊帝拒絕了他的孝意。

“瑞兒讓你受委屈了,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居然相信皇貴妃他們的讒言。”太后心痛萬分地說道,“哀家是白養他了!”

“皇祖母勿惱,不值得生氣的,孫兒這樣也挺好的。”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昊帝身邊的總管來祥鳳殿傳昊帝的旨意。聽了總管的話,濮陽君瑞沒有任何的反應,倒是太后不由地皺眉了,不失莊嚴的聲音響起:“皇帝是糊塗了是不是?瑞兒……”

濮陽君瑞連忙制止太后接下來的話,他那個父皇懷疑他心懷不軌,那也需要證據。說翔不顧軍命跑回京都是他授意的,那也要有證據。嘴角微微上揚,邪肆的笑意慢慢盪漾開來。“皇祖母莫氣,孫兒問心無愧便是。”

又安慰了太后幾句便隨著總管去了祥泰殿,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這事情濮陽銘傑和皇貴妃都插了一腳。哼,想要他的命,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兒臣參見父皇。”

“嗯!”昊帝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父皇龍體安康了,兒臣也該將那些權力還給父皇了。”

“君瑞,父皇聽說聖麟將軍找過你幾次,難道皇兒不知道他是逃將嘛?”

“兒臣不知!”濮陽君瑞堅定地回道,“父皇,胡虜的問題,邊境第問題還等著父皇裁決,李肆翔好歹也是一員猛將,此事若是治罪了,兒臣恐怕邊境的將士會心寒。”

濮陽君瑞的話讓昊帝有了一絲猶豫,濮陽銘傑見自家的父皇有動搖,腦子一轉,忙說道:“父皇,三哥說的也有理。如今朝廷糧草緊缺,就讓聖麟將軍去收購糧草就當是將功折罪。”

“皇上,臣妾聽說瑞王爺府上的千錦月頗有家底,臣妾想瑞王爺那麼有孝心,定然會為皇上解憂的。”

濮陽君瑞眼底寒光一現,看來王府的人該整頓整頓了,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全然忘得一乾二淨了。

昊帝點點頭,略帶虛弱道:“皇兒,就按愛妃說的,向千錦月徵收糧草。”

“父皇……兒臣領旨。”

砰!

一顆樹轟然倒下。

巨大的響動,驚擾了王府的眾人,連來王府做客的李家兄弟也匆匆趕去後院。

滴答,滴答……

千錦月執起濮陽君瑞垂下的手,手指上皮肉綻開,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流。他蹙眉,雙眼疑惑地問:“糟蹋自己很好玩是不是?濮陽君瑞,你這個人都是本公子的,每本公子的允許居然肆意傷害自己的身體。”

“月兒……”

千錦月扭頭不理會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會傷心嗎?難道他不知道……

“君瑞,發生什麼事情了?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錦月會難過的。”李情煙看著千錦月眼中的淚水,卻有倔強地不說話,便忍不住問道。

濮陽君瑞深吸一口氣,將宮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惹來眾人的憤慨。李肆翔低垂著腦袋,這事情也有一小部分是自己引起的,心裡是真的過意不去。

千錦月墨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異彩,嘴角掛起若有若無的邪笑:“昊帝這樣安排,倒是可以讓你遠離宮裡的是非。”

“怎麼說?”濮陽君瑞眼中一亮,若是可以他倒是想要避開這爭鬥,他只要當個漁翁便可以了。

千錦月為他包紮好了傷口,自顧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說道:“若是我不願出資,昊帝定會派你抓我。你先別急,聽我說完。若是明月商鋪拒絕上繳,或是……”

“不行!”就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傷害,他都不會同意的。

千錦月搖了搖頭:“瑞,不要擔心。昊帝沒有膽量抓我,除非他能夠不吃不喝。”

幾人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千錦月,都在等他說出下文。

“明月商鋪普及了衣食住行,尤其是食物方面。只要我一聲令下,絕對能夠斷糧斷水。”

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千錦月,似乎很難消化他說的話。

李情楓和李情煙心道:富可敵國。

李肆翔心道:此乃神人也!

濮陽君瑞心道:真是撿到寶貝了。

而王府的眾下人都像觀望神一般,敬仰地注視著千錦月。

“如此壟斷,不怕其他人聯合起來對付你?”

千錦月笑笑,這樣的問題很多人問過他,他沒有回答過。不過,他知道李情楓是真的關心他,便解釋道:“那要他們能夠聯起手才行啊!雖說是壟斷,但是還是有一定的合作的。只要不觸犯我的底線,大家能和和氣氣地相處的。呵呵,我可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情楓,情煙還有肆翔,這事聽過就好了。你們也回去準備準備,等我啟奏了父皇,我們便去江南走一走,順便陪寶貝好好地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