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君瑞雖對自己的皇帝爹有諸多的怨恨,但是也必須在人前做一個孝子。吩咐了管家照顧錦月,又將李情楓和李情煙找來提防著。

濮陽君瑞梳洗了一番,因半夜被錦月發炎發熱給折磨得憔悴了不少,這副模樣去了宮裡倒是給他們一副擔憂君父龍體的樣子。

濮陽君瑞進入祥泰殿時,就有一堆的宮妃,皇子,皇女圍在那裡,就連精氣神短的太后也守在他那個父皇身邊。瞥眼看見了濮陽銘傑,他躲在皇貴妃的身後,看起來有些膽小,與平時看到的樣子不一樣。

給太后請了安,之後,向給昊帝診脈的章逢春詢問了昊帝的情況。

“皇上只是氣血攻心,現下已無礙,休息幾日便可痊癒了。”

“有勞章太醫了。”

“皇貴妃,這幾日就照顧著皇帝吧!至於傑兒,朝堂之事少參和,去德學殿跟著師傅們多學一點。”太后說道,轉而又慈愛地拉著濮陽君瑞的手,“瑞兒與哀家回祥鳳殿。”

“恭送太后娘娘!”宮妃,皇子皇女以及奴才們恭敬地恭送太后離開。

祥鳳殿中,太后屏退了下人,與濮陽君瑞說起貼心話來。眼觀這些皇孫中也只有眼前的這個才入得她的眼,奈何皇帝偏偏對這個她滿意的孫兒處處提防。

“皇祖母,父皇他一向身體硬朗,怎麼會……”

太后忽然一陣嘆息,拍拍被她握在手中的濮陽君瑞的手。“胡虜斬了議和的使臣,邊境的將領不願意去鎮壓起義的百姓,也不去抵抗胡虜,現在都連破兩座城池了。皇帝糊塗啊,現在都快官逼民反了。”

原來是被這些給氣著了,幸好與寶貝的事情無關。然而,剛才鬆了一口氣,又被太后的話給驚著了。“哀家打聽了一下,這次聖麟將軍回來似乎是為了軍糧。瑞兒,哀家知道你不管事是為了不惹你的父皇,可是這次的情況特殊,為了濮陽家百年的基業……”

“皇祖母,此事容孫兒想想。並不是孫兒不答應,而是擔心,這幾年孫兒不參政,只是在外面閒遊,父皇才徹底放鬆對孫兒的警戒。”說到這份上了,太后也知道她這個孫兒的難處,只得又抱怨了皇帝的不是。

“瑞兒,苦了你了。”

濮陽君瑞搖搖頭,“皇祖母,孫兒府上還有一個受著傷的人,孫兒得趕回去了。”

她這個孫兒很少有知己朋友,難得有一個人能讓瑞兒關心著也是好事,畢竟將來若是成了帝王沒有一絲感情的話也不是好事。“那就回去吧!你父皇也沒事,就不必天天往宮裡來。”

“孫兒曉得。”

“李情楓,這個小人兒就是君瑞的那個?妖孽配妖孽,絕配啊!”

“李肆翔,拿開你的髒手!”李情煙猛地跳了起來,將快要摸到錦月臉蛋的手給拍開了。

昨兒個發生的事情他們也知曉了,對於這個膽大妄為的聖麟將軍,李情煙只能無言。

錦月蹙眉,丫的,難道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了嘛!“小三兒,給少爺趕蒼蠅!”

錦月夢話一處,三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維持著一個動作有十息。心底同時冒出了一個想法:我們是蒼蠅?

猛地,錦月睜開了墨黑的眼眸,映入眼簾的是李肆翔那張欠扁的臉。二話沒說,錦月躍起,朝著李肆翔的胸口猛地一拳。

突如其來的一拳,李肆翔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更別說避閃了。與此同時,另外的兩人也被錦月暴力的樣子而驚住了。

“你?喂……還來……我,我警告你,別以為是,是君瑞的人,本將軍……本將軍……就不敢……就不敢……逃!”逃字一落音,李肆翔的人影就消失在房內。

李情楓和李情煙傻了,這丫的逃跑的本事更厲害了。

“混蛋,給本公子站住!”錦月穿著裡衣便追了出去。

沒一會兒,身後便出來陰沉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錦月一顫,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腦海裡只有兩個字:完了!轉身對著濮陽君瑞傻笑:“呵呵,我,這個……”

攬腰將人抱在懷中,威脅道:“寶貝,是不是本王對你太好了!”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抬頭看到躲在屋頂上的李肆翔,一個凌厲的眼神就將李肆翔從屋頂喚下來。錦月從濮陽君瑞的懷裡鑽出個腦袋,看到李肆翔朝他扮了個鬼臉。眼珠子一轉,嘴巴一癟:“我受重傷都是他害的,你居然還攔著我!”

“喂,小孩,別胡亂冤枉人,會死人的!”

濮陽君瑞也用狐疑的眼神看著錦月,錦月鼻子一皺,兩行清淚便滾了下來:“就是他,莫名其妙用炙熱的眼神看我,害得我分心。別不承認,就在剛才他還想摸我呢!”

炙熱二字可是被濮陽君瑞給逮到了,望向李肆翔的眼神帶著警告:敢撬本王的牆角,皮癢了是不是?

李肆翔耷拉著腦袋,這哪是乖孩子,分明是小惡魔!“君瑞,我還有,還有要事,就……”

“情楓,情煙,給本王招呼好了,不然……”濮陽君瑞落下半威脅的話就關上了房門。

不知道李情楓他們是如何對待李肆翔的,只聽管家說王府的小黑屋慘叫了一夜。

“唔……”錦月還未說話,唇就被濮陽君瑞給封住了,越吻越深,唇舌交融,就在錦月以為自己會窒息的時候,濮陽君瑞才放開了他。挑開他的裡衣,胸口出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月兒,我愛你!”深情繾綣的話語溢位那薄薄的唇。

錦月愣住了,沒想到會聽到那三個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錦月摟著濮陽君瑞的脖子,朱唇貼著他的耳墜。“我聽到了你的承諾。”

“月兒是不是也該給本王一個承諾?”

“自然是有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王爺答應月兒三件事,月兒會給王爺想要的承諾。”

“哪三件?”

錦月莞爾一笑,伸出玉質般的手,又拿起濮陽君瑞的手,手掌相互抵著:“第一件便是離那些男男女女遠些,我可不像三天兩頭受傷。還有兩件還沒有想到,等想到了再說。”

“好!本王答應了。”

“那麼……”掰過濮陽君瑞的臉,狠狠地吻下去,“以諾為契,以吻為約。從今以後,濮陽君瑞便是千錦月的愛人,一生一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