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月公子胸口的傷勢很嚴重,只差一毫便入心臟了。”太醫院首座章逢春蹙眉道。想他行醫到如今還是第一次見到傷成這樣的人竟然還能醒著,不是他對自己的醫術不自信,而是真的很兇險,一不小心就會出人命。
原本生生死死他早就看開了,只是一想到自己是怎麼到王府的,又想到瑞王爺的手段。他不由地顫抖了一下,要麼承認自己沒有那個本事,要麼就是救活這個人。然而,無論怎麼看,後面的很難實現。
“章太醫莫不是在忽悠本王?”濮陽君瑞淡淡地開口,就這淡淡的語氣就足夠讓房裡的人膽戰心驚。
噗通!章逢春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回道:“下官惶恐!公子的傷,下官真的沒有辦法。若是一不小心,恐怕會要了公子的命的。”
“月兒,寶貝!我要怎麼做才能救你?”濮陽君瑞握著錦月微微冰涼的手,溫柔又帶有急切地問著床上的人兒。
章逢春的話讓他不敢在逼迫章逢春醫治錦月,只要有一分的可能會傷害到他的寶貝,他絕對不會允許的。
指尖溫柔地劃過寶貝的眼角,因為疼痛而流出眼淚,閃閃的,就好像是明珠。他後悔了,後悔讓寶貝一個人出去。即便寶貝的功夫很高,可是寶貝沒有經驗不是?他怎麼就這麼蠢呢,明知道花妗姒的心思,還讓寶貝一個人去!
寶貝,等傷好了,本王便將你綁在身邊。既然給了寶貝足夠的自由,寶貝卻不珍惜將自己弄傷,那麼就乖乖呆在我的身邊,一輩子!
只是,濮陽君瑞不知道的是他的寶貝之所以會受傷不是因為花妗姒狡猾,而是被人炙熱的眼光看得愣神,才會讓花妗姒有機可趁。而他更加不知道的是那個間接害得他寶貝重傷的人,就是他的好友之一。
“唔……”痛死他了,那個害人不淺的混蛋,等他好了非得在那個人身上刺上十個八個洞。
聽到錦月嚶嚀的聲音,濮陽君瑞嘴角蔓延開笑意。“月兒,別動,傷口……”
“我,咳咳咳……你……我那包袱裡有傷藥……咳咳,大夫,請開一些複本固原的湯藥。”好不容易將話說完,錦月沒有了半分的力氣。
“月兒,別說話了,又在出血了。”濮陽君瑞示意管家去將錦月的包袱給拿了過來,而章逢春也按照錦月說的,開了最好的複本固原的藥。
章逢春拿過管家手中的藥瓶,倒了一些藥粉,放在鼻下一聞,眼睛一亮,這可是頂級的療傷聖藥。
“王爺,有了這藥,公子的傷很快便會好。”章逢春將藥瓶遞給濮陽君瑞。
濮陽君瑞將所有人趕了出去,褪去寶貝身上的衣物,用溫水清洗劍傷的部分,之後將藥粉倒在了傷口上。嘶!錦月蹙眉抽氣,顯然很痛苦。
將傷口包紮後,給他蓋上了被子。此時的錦月才昏昏沉沉第睡過去,濮陽君瑞彎腰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放下幔帳。
“王爺,下官斗膽尋問,那藥是不是出自月公子之手?”對於一個痴心於藥物的人來說,這瓶失傳的療傷藥絕對是致命的誘惑。
“章太醫可否告訴本王這是何藥?為何稱為失傳的藥?”
“回王爺,此乃頂級的療傷藥無論多重的傷,只要還吊著一口氣便能起死回生,是療傷藥中的聖藥。此藥的主藥紫顏花和寒心草據說已經絕跡了,下官也是在一本醫書上看到的。少了這兩味主藥,藥性也大大降低。”章逢春激動地說道,“月公子的這瓶藥裡有那兩味主藥。”
濮陽君瑞微微勾起嘴角:“本王知道了,希望章太醫忘了今日說的。”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章逢春連連說道。“王爺,雖然聖藥神奇也要小心公子傷口發炎。”
“替本王送章太醫出去。”
半夜裡,傷口不僅發炎,連帶著還發熱。府裡的下人沒有一個入睡的,就是濮陽君瑞也衣不解帶地照顧錦月。
一直到清晨,濮陽君瑞才和衣在錦月的身邊微微閤眼。
經過了一夜的混亂,錦月的傷口已在慢慢癒合。
又過了一個時辰,管家端著湯藥進來。王爺吩咐了,就算是吵醒他們也要準時將湯藥送進來。王爺對待月公子果然不一般,什麼都是親力親為。
“王爺?王爺!月公子的湯藥煎好了。”
“嗯……本王知道了,端過來!”濮陽君瑞眨了眨,適應了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月兒,寶貝,醒醒!喝了藥再睡!”輕輕搖搖身邊的人兒。
小人兒咕噥了幾下,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撅起櫻桃似得小嘴:“餵我!”
“好!”濮陽君瑞寵溺地摸了摸錦月毛茸茸的腦袋。
濮陽君瑞拿起藥碗,湯匙舀了一些,放在嘴邊吹涼,在喂到錦月的嘴中。錦月微微蹙眉,還是乖乖第喝了下去。管家悄悄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片刻之後,管家急急忙忙的腳步聲漸漸接近。
“王爺,皇上昏倒在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