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紅蓮適時的撒了個嬌。

雷乘溪露出一副無奈表情,似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紅蓮眨了眨眼睛,一副可愛十足的樣子。

雷乘溪好似被打敗了,輕哼了一聲,道:“不瞞太后,我這次是帶著誠意來魏國的,代表我父王的意志,與魏國交好,所以太后……先前那些話就不要再提了。”

“哦?靁王怎麼想的?”

“現如今的靁國,掌握著函谷關這條要道,可以說只要趙國不失守,靁國憑藉一己之力堵住了秦國東出的步伐,太后認不認可?”

樂靈太后點點頭,這點的確是事實,要認。

“有著秦國虎視眈眈,靁國是不可能與魏交惡的,所以說魏國大可不必這麼忌憚靁國,除非山東五國侵犯了靁國,將靁國推到了對立面,站在了秦國那一邊。”

“否則靁國不會與魏國成為敵對關係,而接下來靁國的重心,也會放在應對西邊的秦國身上,而剛剛我所說的誠意,是打算與魏國達成一筆合作。”

“哦?你且說說看。”

“太后請看。”

雷乘溪拿出一個瓶子,示意侍女帶過去。

到了近前,紅蓮又貼心的拿過瓶子,遞到了樂靈太后身前。

這使得樂靈太后看向紅蓮的目光愈發柔和,別管是不是發自內心的,就紅蓮從進來時到現在的一切作為就挑不出毛病,一位公主在她這個老婆子面前。

像是個小丫鬟一樣伺候著。

“好了,你也歇一會兒,為老身說說這是什麼?”樂靈太后拉著紅蓮,在長椅上坐下。

然而對於樂靈太后的問詢,紅蓮卻也一副不懂的樣子,看向了雷乘溪。

樂靈抬頭瞧在眼裡,開啟了瓶子往外倒了倒,雪白晶瑩的細沙流了出來。

“這是……”

樂靈太后還沒瞧出是什麼。

而紅蓮則大著膽子,伸出手指抿了一點那白色的細膩顆粒,放入了口中。

“唔,好鹹,是鹽?”

“鹽?”

樂靈太后微微瞪眼。

雷乘溪笑道,“沒錯,是鹽,或者說精鹽,口感細膩沒有異味,太后或許有所不知,我們平常吃的鹽巴,其實是有毒的,長期服用對身體有害。”

“而這精鹽,不僅口感絕佳,對身體更是完全無害,並且能夠補充身體所需的個別營養。”

樂靈太后捻了點點精鹽,放入了口中,眼中頓時露出精光。

“你的意思是……”

雷乘溪站起身。

“目前的七國當中,只有我靁國掌握了這精鹽,而為了與魏修好,靁國可以將這種精鹽售賣給魏國,並且保證山東五國中,只出售給魏國。”

“也就是說,魏國可以繼續轉賣給其它國家,定價幾何魏國自己說了算,而我們出售給魏國,無論魏國賣給別國多少錢,我們都只收取固定的利潤。”

樂靈太后眼冒精光,親自嘗試後,她已經看到了這精鹽的價值,若靁國真的只出售給魏國,並且准許魏國倒賣,這將是一筆龐大的利潤!

平復了一下內心,故作鎮定。

“這精鹽,你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雷乘溪姿態輕鬆。

樂靈太后卻是呼吸一窒,隨即不驚反喜。

“那你打算如何定價?”

“一兩精鹽,一枚金幣,太后覺得如何?”雷乘溪開出了自己的價碼。

1兩精鹽,供一個人吃10天基本是沒問題的,10天消耗一枚金幣,對於那些有錢的貴族來說根本不能算錢。

顯然,樂靈太后也想到了這裡,入手一個金幣,轉手一賣就能是兩個甚至三個金幣,她確信這精鹽有這個價值,那些個貴族不會吝嗇這一點錢。

“可以。”樂靈太后立即答應下來。

雷乘溪卻是笑笑,道:“但我也提一個小要求,希望太后能夠答應。”

“哦?你說說看。”

“我先前說了,靁國接下來的重心是應對秦國上,但太后應該知曉,靁國地小,物資緊缺,所以我希望接下來的交易中,屬於雷國的那一部分利潤,太后能夠以等價的各類物資交換給靁國,不知可行?”

雷乘溪雖然是在詢問,但更像是敘述,似乎根本不怕拒絕。

畢竟精鹽的利潤在這裡,找你合作,那是看在紅蓮和你這個老太婆的關係上,別不識抬舉,你們魏國不答應,旁邊那還有楚國呢。

實在不行走遠點那也還有趙國在。

到時候你們魏國不僅沒得賺,還要花大價錢才能吃到精鹽。

“好,我答應你。”

樂靈太后顯然也明白其中的因果,當即答應下來。

雷乘溪之所以與樂靈太后說,而不是直接找魏王,那是因為樂靈太后本身在魏國的話語權就很大。

其次有著紅蓮這層關係,等同於咱們私下裡的買賣,樂靈太后能夠分潤一下自己孃家,餘下的在和魏王說,等同於自家的買賣,利潤自己分配。

而直接與魏王說,勢必牽扯到國家層面,到時候這個利潤的分配可就太大了。

雖說在如此龐大的利益面前,事情定然也能談成,但勢必會多許多麻煩,畢竟這魏國的朝堂也十分複雜,不然也鬧不出魏庸和大將軍那些事。

其次,當今的魏王也實在不成事,容易受小人挑撥,直接和樂靈太后談,有樂靈太后鎮著,這事就出不了亂子。

又與樂靈太后確定了一些合作事宜,第一筆交易的時間,雷乘溪便獨自離開了王宮。

紅蓮被樂靈太后留下聊天,他便將凝媃留給紅蓮了。

回到驛站,梅三娘也已經從披甲門回來了,看樣子很平靜,沒有什麼不愉快。

“這是……”

雷乘溪注意到屋子內多了幾個箱子。

“這……這是師兄給的嫁妝。”梅三娘略有些不好意思道。

雷乘溪恍然了。

這師兄妹倆雖說理念不合,但卻也沒有仇視對方,貌似典慶還很擔憂這個師妹的安危的,不然也不會派出披甲門的弟子跟著梅三娘。

如今梅三娘有了著落,典慶也算是放下了擔子,沒有辜負師父。

不過其終歸是效命於魏王,而梅三娘嫁給的又是他這個靁國的太子,所以典慶這是避嫌呢,這才拿出了彩禮,而沒有親自露面。

雷乘溪摟住了害羞的梅三娘,後者僵直著身子不敢亂動。

雷乘溪卻想到了玄翦,因為玄翦還要找典慶報仇呢,這兩人之間有著死仇。

給予大將軍致命一擊的,的確是玄翦。

而典慶,也的確是殺了玄翦的妻子。

雖說這一切都是魏庸和羅網搞的鬼,但魏庸已經死了。

未來,玄翦和典慶勢必有一死戰。

嗅著梅三娘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雷乘溪不去想那些,玄翦和典慶的事對他來說都是小事,就算典慶是梅三孃的師兄,大家公平決鬥分生死,梅三娘就算到時知道了,也應該能理解。

雷乘溪細品著梅三孃的味道,她身上的味道不似其她女子那般有著明顯的馨香,無論是體香,亦或者胭脂花瓣的香味。

梅三娘身上的氣味,就是那種沒有任何點綴,身體原始的氣味,是雌性荷爾蒙的味道。

味道雖然不明顯,也說不上多麼好聞,但卻對雄性很有吸引力,讓人想要撕咬幾口。

雷乘溪咬住了梅三孃的耳朵。

本就因為被抱著害羞,腿腳發軟的梅三娘輕哼一聲,身子徹底癱軟在了雷乘溪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