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嫩的皮，比這個嫩多了……”
男鬼猥瑣地摸了摸女孩的臉。
“你是誰？”女孩看了看四周，好像是對這裡感到疑惑，她並未有任何面對未知環境害怕的神色，也不推開男鬼的手，只是淡淡問道。
“我？我是你丈夫，你之後要躺在床上服侍的人。”
“丈夫？什麼是丈夫？”
“是個白痴？”男鬼挑了挑眉，“白痴也沒關係，細皮嫩肉，一看就很好操。”
“熊崽，不是白痴。”女孩一字一句盯著他道。
“過來。”男鬼面色冷了下來，他一把扯住女孩的手臂想要把人拉過來。
但這一下子居然紋絲不動！
“？？”男鬼再使勁兩下，還是沒有絲毫變化。不對，這不對勁！
他終於是意識到了，警惕性一下子湧了上來，質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我是人。”熊崽回。
“給我去死！”
下一刻，無數尖針從洞頂湧現，寒光亮起一片，向女孩兒的身體刺去！
牆面兩邊開出方形洞口，裡面居然噴出了駭人無比的火焰，瞬間就將女孩吞沒其中！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
正在沈雲想找個辦法偷襲時。
“你在給我撓癢癢？”火焰中傳來女孩淡淡的少女嗓音，帶著些稚嫩。
“……”男鬼面對這一幕顯然也腦子乾燒了，繼而憤怒大吼，“太囂張了！！居然比我更囂張！！”
“我不允許！！”
男鬼使出了渾身解數，連自己都親自上場。
沈雲躲在角落默默躲避著機關的掃射。
她有些無語，無助，被機關誤傷後，最終選擇了蹲在角落裡看戲。這個程度，要是她剛才反抗了，絕對會死。
“雷獅他們怎麼還不來……要是女孩兒對付不了這個傢伙，我就只好勇敢犧牲了。”她嘟囔著。
一陣青煙過後。
男鬼穿著大氣，扶在牆邊，一副虛了的模樣。
“我草……”
沈雲見機衝出來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
男鬼的後腦勺不在腦後，而是在頭頂。
她手上的風刃幾乎是瞬間凝聚成型，將她衣服吹的嘩嘩作響，隨著“砰——”的一聲後，沈雲一個箭步再次上去，對著已經累到不行的男鬼就狠狠揍了上去。
此刻不揍更待何時。沈雲早就受夠這傻逼了，一邊打一邊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不是很囂張嗎？狗東西，被女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怎麼樣？你可別說話，你再說話我就要吐了。”
“哦，不過我看你長得這麼醜，活著也不是個辦法。彆扭啊，我在你臉上給你多踹幾腳給你免費整個容附帶ps高階修圖讓你容光煥發年輕回你媽媽肚子裡好不好？”
等打的舒服了，沈雲才停下。
而從頭到尾毫髮無損的女孩，只是靜靜看著這邊。
這個女孩來路不明，沈雲清晰看見攻擊在女孩身上的手段被盡數化解，甚至反彈給了這隻鬼，如若不然她也不會趁機上來撿漏。
瞧見這位不確定因素沒有任何表示，她這才鬆了口氣。
不是友，至少也不會妨礙她揍人。
但許久之後，這老東西的命都還奄奄一息，始終吊著一口氣沒死。
“死不了，看來是待在這個房間的緣故。”沈雲沒再理會，扭頭問，“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熊崽。”她回。
“很好聽的名字。”沈雲一指，“你喜歡這個傢伙嗎？”
熊崽皺了下眉頭，“不喜歡？”
“我和你一樣不喜歡。”沈雲點點頭，問，“能問問你是怎麼進來的嗎？”
熊崽看著她，乖乖回著，“走門進來的。”
沈雲沒想到還有門，她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可沒看見什麼門啊，“可以告訴我門在哪裡嗎？”
熊崽指了指身後一處牆壁。
“……難道我眼瞎了？”沈雲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你看不見嗎？”
“看不見。”
“我可以帶你走。”熊崽看著她。
“謝謝你。”沈雲毫不猶豫答應下來，扭頭看向地上趴著喘氣的那個傢伙，“但是現在有個難題，這個討厭的東西一直死不了，你有辦法讓他死掉嗎？”
“死？”熊崽眨了眨眼，“為什麼要讓他死？”
“因為他是壞人。”
“壞人就會死嗎？”
“對。”
“但你也是壞人。”
沈雲挑了挑眉，緩緩問，“我哪裡壞了？”
“你想沙掉壞人，殺人的，也是壞人。”熊崽認真回。
“殺壞人是執行公正，是正義。”
“那，如果你殺了壞人，卻讓好人也因你而死，因你而受傷，你還是正義嗎？”
面對女孩的提問，沈雲打算認真回答，“我不是完全的正義，但起碼在殺掉壞人這點上，我做的很對。”
“什麼是對？”
眼瞧著她好像有無窮無盡問不完的問題，沈雲轉移話題道，“你想知道，我可以待會兒再告訴你，現在得先控制一下這個傢伙。”沈雲一邊說著還再次揍了起來，男鬼一直吊著最後一口氣，在沈雲毆打時也還手，沈雲因此也有了幾道傷口。
“殺不死。”缺不料熊崽說，“只有與之相對裡的存在，才能殺死他。”
“只有女鬼能殺掉他？”沈雲皺了皺眉，“那好，我們馬上離開吧。”
“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是對。”熊崽原地不動，只是安靜看著她。
沈雲見女孩硬要知道一個答案，她沉思了一會兒。
“這個問題沒有固定答案，我只能給你一個回答:事在人為，對錯在心，你只能憑自己的想法去追尋答案。”
“我幫助了一位瀕臨死亡的女孩，但我卻不知道她剛剛殘忍殺害了一對無辜母子，我是對嗎？我是不知情者，在我的立場，我就是對。”
“我替憤怒的民眾殺死隨意奪人性命的海盜，卻不知這些海盜也上有父母下有兒女，我奪走海盜性命的同時也毀了他們的家。我是對嗎？我是對。”
“對錯從來不是可以被判定的，對錯只有立場。事在誰的立場，誰就是對。”
“而生命……在這個世界上的每處地方，隨時都在上演慘劇。”沈雲認真回答著她，兩人四目相對，眼眸中沒有多餘感情，“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能對自己問心無愧。”
“好複雜，但熊崽會明白的。”女孩點點頭，突然對沈雲說道，“小姐姐，你長的好像一個死去的人。”
沈雲心頭又是一緊。
什麼意思？？？終於要動手了是嗎？？？？
還是逃不過了是嗎！？？？
“啊？可是，我還活著啊。”沈雲裝作疑惑道。
“但你會死。”
“……好好，你說得對。”
沈雲緊繃了一會兒。
直到透過那扇隱形的門，身旁的女孩也沒有任何動靜，她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媽媽在叫熊崽了。”女孩轉過身，“不及時趕過去，會被懲罰的。熊崽，先走啦。”
“拜拜。”
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沈雲站在門前沉思。
“預言之類的嗎……那倒是告訴我一下我啥時候會死啊。”
死在什麼時候呢？
沈雲想過，她的生命如果不是艾亞，也許一開始就結束了。
死？她想過很多次。
被仇人追殺，被雷獅殺死，亦或者死在荒郊野外，死在以後的凹凸大賽，或者是死在自己人手裡……
但現在。
“至少，陪自家老大多走一會兒吧……都叫了這麼久老大了，不盡職一點是不是不太好？”沈雲忽的笑笑，又立馬正了正神色，“咳……不行，站久了要被鬼找上……”
她趕緊順著通道去找雷獅會合了。
得改一改了，這個一想到雷獅就會不由自主發笑的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