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診斷?
欒澤勳微微眯著眼,打量姜州,不由得道:“怎麼?不敢了?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會醫術,故意來矇騙雷會長的?”
雷千鈞也是擔心起來。
他最怕的就是這一點。
在雷千豹口中,這位姜先生的醫術是相當了得,只是一針而已,便治癒了其不育之病症。
可這都過去好幾天了,那貨肯定也接觸過許多的女人,為何如今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就讓人懷疑了。
原本,他是等著雷千豹那邊有了動靜,再讓這位姜先生過來給他治病。
可雷千豹對這姜先生萬分推崇,深信不疑。
而他恰好也很著急治療這個難言之隱,於是才會叫姜州過來。
此時,姜州竟然說不需要診斷,難道……這小子真的沒本事?
真的是坑蒙拐騙?
姜州緩緩搖頭,笑道:“就憑你這下三流的水平,我會怕?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你……”
欒澤勳一陣怒火攀升,高聲道:“好,既然你不需要診斷,那我問你,這三個人,分別得的是什麼病?”
姜州便首先看向那位中年女人:“她,只是小小感冒而已,小病。”
接著,他看向那老漢,道:“這老漢是老風溼,也是小病而已。”
欒澤勳忍不住冷笑,指向年輕女子,道:“呵呵,這兩個人的病症,我剛才都說出來了,你鸚鵡學舌嗎?有種你說出這個美女的病症。”
他是故意沒有說出第三個女子所得病症的,為的,就是要考驗姜州一番。
在場沒有裁判,若是姜州連第三個人的病症都診斷不出來,勝負不就分明瞭?
雷千鈞也緊張起來。
要知道,姜州並沒有搭脈診斷,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若是能說出第三個人的病症,豈不證實了姜州有實力?
姜州對著那年輕女子笑了笑,道:“美女,你最近在治療吧?”
年輕女子一臉驚詫:“你怎麼知道?”
姜州道:“你面色蒼白,跟病症固然有關係,可最主要原因還是用藥過多,可若是不用藥又不行,對吧?”
“你……”
年輕女子猛的睜大眼睛,一臉震驚:“你……你偷看我病歷了?”
姜州搖頭,懇切道:“你得的是先天性心臟病吧?”
年輕女子如小鴨子似的不斷點頭。
姜州笑道:“還好,不是很嚴重,也算是小病吧。”
年輕女子復而驚詫。
小病?
先天性心臟病是小事?
這可是無法根治的病啊?重則要人命的。
在這個帥哥的眼中,竟然是小病?
吹牛皮也不用這樣吧?
她緩了口氣,問道:“你能治?”
“當然。”
姜州隨口道:“幾千年的中醫博大精深,絕對超乎你的想象,只不過流傳下來的東西太少了,而且,也有些限制,故而勢弱而已。”
一旁,欒澤勳嚇了一跳。
這小子……竟然只是看一眼,便能精準的說出患者的病情?
怎麼可能?
他心臟砰砰跳,有些不可思議。
還有,這小子說什麼?
竟然連心臟病都可以徹底治癒?
而且還是小病?
當治病是隨口呼吸那麼簡單嗎?
對於雷千鈞來說,在聽到姜州竟然能一眼看出心臟病患者的病症之時,只覺得頭腦一震,繼而欣喜不已。
這位姜先生……難道真的可以治療他的難言之隱?
連無法根治的心臟病都是小病,治療他這個不育之病,又有何難啊?
不過為了保守起見,他還是剋制著情緒,畢竟比試還沒有徹底下定論。
這時,欒澤勳也緩和過來,恢復了自信。
蒙的!
這小子一定是蒙的。
他剛才在診斷的時候,已經說過年輕女子是先天疾病,那麼,這小子瞎貓碰到死耗子,也不奇怪。
於是,他一陣冷笑,道:“好了,既然你也診斷完了,那咱們就開方吧,看看誰的方子更好。”
“開方子?”
姜州回頭,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欒澤勳,道:“這種小病還需要開方子?你真是沈浪的徒弟嗎?還是說沈浪本身水平就只有這種程度?”
“你……”
欒澤勳大怒,道:“姜州,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侮辱我師傅還有我的醫術,有種你就開個方子出來,到時候交給我師傅評判,看看到底誰不行。”
“不。”
姜州搖頭,道:“我的意思是說,這種病還需要開方子嗎?隨手不就治了?”
“你放屁。”
欒澤勳破口大罵,道:“你以為你是我師祖醫聖一手銀針出神入化嗎?吹牛皮不打草稿,有種你現在就把這位重感冒大姐治癒了。”
“沒問題。”
姜州一口答應下來,若是不施展些許手段,這欒澤勳還真以為自己算什麼東呢。
他轉而對雷千鈞道:“雷先生,麻煩你準備一張床,或者是瑜伽墊也行,能讓人躺著就成。”
“好嘞。”
雷千鈞大喜過望,忙從旁邊取出一張瑜伽墊,鋪在地上,道:“姜兄弟,好了,還需要做什麼嗎?”
“不用了。”
姜州看向那位中年婦女,道:“大姐,你躺下,我這就給你治療。”
那中年婦女將信將疑,小心問道:“先生,您……是醫生嗎?”
“不是。”
姜州很乾脆,道:“不過我會些許針灸之術,可以在幾分鐘之內就給你治療好。”
“我……”
中年婦女有些怯懦,偷偷的看了雷千鈞一眼,最終視線定格在欒澤勳身上,道:“要不,還是讓這位先生給我開一個方子吧。”
“嗯?”
雷千鈞一皺眉,道:“你怕什麼?姜先生的針灸之術,還是很厲害的,扎兩針也扎不死你,快點躺下。”
中年婦女一哆嗦,也不敢多說,小心的躺在了瑜伽墊上。
姜州取出十三行針,很快便有兩根銀針冒了出來,他先後將銀針插在中年婦女的太陽穴上,輕輕轉動。
欒澤勳見到那塊破石頭中竟然真的藏有銀針,一陣側目。
當初,他拿到十三行針,也是研究了許久,可卻並未發現異樣,看起來就是一塊破石頭而已。
那麼,這小子怎麼就知道石頭中藏有銀針呢?
雷千豹則的有些激動的看著姜州。
若是姜州能用針灸治療中年婦女,最起碼可以證明這小子的會醫術,並且不凡。
大概過了一分多鐘,姜州輕輕把銀針拔出,道:“大姐,可以了,你感覺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不適?”
中年婦女睜開眼睛,深深的呼吸,繼而一臉驚詫的樣子,高興道:“好了?頭不疼了,眼睛看東西明亮了,呼吸也順暢,好神奇啊。”
雷千鈞終於放心了,不管怎樣,姜州終究是會中醫的,那麼就有可能治療他的難言之隱。
欒澤勳自然也是很詫異。
這小子的針灸之術竟然如此厲害,簡直比他還強。
不過他還是哼了一聲,道:“只是普通的針灸手段而已,算不得什麼,若是有銀針,我也可以當場針灸。”
“是嗎?”
姜州起身,指了指那老漢,道:“我可以把銀針借給你,你能把這位大叔的風溼病治好嗎?”
“根治風溼病?僅僅使用針灸?”
欒澤勳冷笑道:“小子,你腦子沒病吧?風溼病,的確可以根治,可必須要輔助藥物治療,針灸只能暫時緩解罷了。”
“我可以。”
姜州讓那位老漢躺下,銀針揚起,當即扎入其膝蓋處的鶴頂穴。
沒人注意到,就在這個時候,以姜州為中心,有微量的靈氣透過銀針,緩緩的灌入進入老漢的膝蓋。
“啊,疼……”
老漢一聲大叫,身體微微彎曲,卻是不敢亂動。
對於雷千鈞這種大佬,他一個普通人,根本得罪不起,若是亂動壞了那年輕人治病,不但拿不到先前說好的一萬塊錢,甚至還會遭受其他的罪。
對於老漢的痛處模樣,姜州卻是熟視無睹,控制銀針,緩緩旋轉。
欒澤勳見狀,踏前一步,道:“針灸之術乃是最為溫和的治療方法,怎麼會有痛感呢?快點停下來吧。”
“閉嘴。”
姜州低聲喝了一嘴,而後便聚精會神給那老漢針灸。
欒澤勳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既然某人不怕鬧出人命,那就隨便,不識好人心。”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姜州舒緩的吐出一口氣,抽出銀針,道:“大叔,可以了,你感覺一下。”
那老漢站了起來,活動了兩下,一臉驚喜的樣子:“咦?感覺膝蓋熱熱的,不疼了,好了?”
“好了?呵,我看不一定。”
欒澤勳道:“剛才我說過了,針灸只能暫時緩解病情,卻無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