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丞相讓人把盧家人關押起來,雖然說不想女兒再見到這人,但女兒也是為人父母了,也該懂了的。
錢程回去將此事告訴了錢媛。
“什麼?真的是她嗎?”錢媛很驚訝,前兩日還說與自己是最好朋友的人,現在卻查出是害她的人……
不知為何錢媛心裡沒有傷心,反而是一種放鬆和痛快的感覺。
小晚晚聽到舅舅說了此事,也在意料之中,早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好人的。
錢媛最終還是決定去見一見這盧菲兒,想問清楚為何。
地牢裡——
“媛媛,求你,求你,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過我好不好!”盧菲兒批判著頭髮,灰頭土臉,連滾帶爬來到牢門口。
這副模樣的盧菲兒讓錢媛更覺得陌生和不可思議,但是也有分毫心軟。
“為何你要如此害我,你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錢媛遲疑地問著。
“最好的朋友?可是你真的拿我當朋友了嗎,別人羨慕我,羨慕我因為你什麼都可以得到。
但是,你知道他們又是怎麼說的嗎?說我不過是你的附庸,是留在身邊來彰顯你的優秀的,說我什麼都比不過你!!說我盧菲兒就是一條狗!
你知道嗎!”盧菲兒撕心裂肺地說。
錢媛聽到這些,腦海裡閃過什麼,突然抱頭蹲下。
“孃親!”
“媛媛!”
……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小晚晚趕緊跑到孃親身邊,手悄悄放在孃親的手臂上,開始輸送靈力。
錢媛的痛苦好像緩解了,過了十分鐘,錢媛滿臉淚水站起來:
“菲兒,你為何這樣認為,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喜歡什麼,我都讓人給你買下,我有的你都有…
為什麼啊?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害我!就連你們家侍郎之位也是我求父親幫忙的……”
“不不不……不!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把我當朋友!我們家的侍郎位置是我們家自己得來的!不可能!”
盧菲兒聽後不敢置信,抱著頭瘋吼。
“媛媛……你…你恢復記憶了嗎?”錢丞相在身後開口。
“父親,大哥,謝謝你們一直尋我,從未放棄,錢媛不孝,離開家人二十年,還讓你們擔憂……”錢媛淚流滿面,上前鞠躬。
“恢復記憶了就好,恢復了就好,無礙的,我們媛媛無事就好了,你母親若是知道,定會非常高興的!”
錢丞相激動地開口。
“謝謝我的晚晚,謝謝晚晚這幾日幫孃親治療,不然孃親也不會這麼快恢復!”
“不謝噠,不謝噠,孃親不能謝自己家人的!”小晚晚搖搖頭,小嘴翹起。
這是她從書上看到的,一家人不言謝的!
“好好好,我們囡囡真乖,不謝了,不謝了!”錢氏破涕為笑。
錢丞相幾人聽後也哈哈大笑。
回來後,錢老夫人幾人聽到錢媛恢復記憶,更是激動得飯都多吃了一碗。
“以後啊,咱們一家人就好好的,一直在一起。”錢老夫人感動地開口。
甄大郎剛剛沒被允許一起去牢房的,回來就聽見自己媳婦兒恢復記憶了。
甄大郎在一旁幽怨地聽眾人說話,心裡一直說個不停:不行不行,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啥?媛媛可是我的!不行不行!
錢氏也注意到了自己夫君的異樣,也猜到了,笑了笑,伸出一隻手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
原本甄大郎是不被允許坐在錢媛身邊的,還是小晚晚讓出來,他才坐過去的。
後來怎麼處置盧菲兒一家,錢媛也沒有管了,任憑自己父親做決定了。
最後,只是聽說,盧侍郎一家三口終身為奴,永不得入京,發配邊遠之地了。
這個結果也在意料之中,死了倒是便宜他們了,押送的官員知道他們得罪了丞相,一路也沒給他們好臉色。
最終,盧侍郎夫婦病死在了路上,而盧菲兒則是瘋了……
今日過後,甄大郎總算將錢媛接回去了,但是想到恢復記憶的錢媛,又多了幾分氣韻,遠遠不是自己比不上的,便頹廢了。
過了許久,他做了個決定,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他要做自己的事情,做出一番事情來,讓錢丞相看得起自己。
他甄大郎雖然只是個童生,但是他算術的本領可是不錯的………
“慶哥兒…我…我想問你個事兒。”甄大郎不好意思地開口。
“啊?大伯父,你說,你儘管說就是!”甄慶毫不猶豫地回應。
“你們店還有哪裡缺賬房嗎,我想試試,我可以從學徒做起,我也想做些自己的事情,不想再這樣了……”甄大郎一口氣說完,又沉默了。
“害~沒事兒,我相信伯父,你的算術能力我可是知道的,之前就想請您幫忙的,可是怕您沒這個意思,就沒開口了,我這裡正好缺一個!”
“真的?謝謝慶哥兒,你放心,伯父一定會好好做的,我從學徒開始便是,不能出了差錯!”
甄慶沒有反駁,點點頭,反正這也是遲早的事情,一家人他也更放心。
最近,錢媛也發現了,大郎似乎整日整日不在府裡,每天早出晚歸,晚上回來還帶著本書。
一問才知,原來是去學做賬了,也猜到了為何甄大郎會如此,錢媛只覺得心裡甜蜜,能主動這樣的男人,又有幾個呢,不想著靠丞相府的勢力去做官,反而是想發揮自己的優勢從底層做起……
“爹爹~晚晚進來啦!爹爹辛苦啦,你看這是什麼!”小晚晚吐舌頭,俏皮地進了書房。
“哎!囡囡來了,快來,爹爹看看,晚晚給爹爹帶了什麼呀?”甄大郎走過來抱起女兒。
“鐺鐺鐺鐺!你看!”小晚晚拿出一本書遞給甄大郎。
甄大郎接過,看了幾分鐘,眼裡逐漸驚喜。
“這!怎麼有如此簡單的算術!這樣一來,只要學會了,會比算盤還快!若用算盤結合這個算術,會節省更多時間!晚晚啊!嗚嗚嗚,爹爹謝謝你!我的好女兒哦~”甄大郎激動地抱起小晚晚,大手揉了揉晚晚的頭頂。
直到揉成了一個雞窩,才放下來!
小晚晚苦惱地對小白說:“嗚嗚嗚~小白,為什麼父親還是喜歡揉我的頭髮呀,晚晚的頭髮又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