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小狗馱著張瑩瑩一路飛奔到他的老家,也就是警察局的後院。

他熟練地從狗洞鑽進去後,又絲滑的跑進籠子裡,然後躺在裡面睡起了覺。

這給張瑩瑩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說這狗莫非真的是人變的?

不然怎麼還會打群架、見機行事、戰術性撤退這些方略啊。

但又仔細一看,這小狗笨的有點可愛,明顯不是人嘛!

沒看他現在一副掩耳盜鈴的樣子嘛,也不想想他現在把鎖給開啟扔到了地上,明天飼養員一過來,豈不是就會發現他的異常?

想著幫狗幫到底,張瑩瑩便跳下院牆跑到這越獄小狗的籠子前,在他疑惑的打量中,從地上撿起那把小鎖又扣在了籠子上面。

越獄小狗好像知道張瑩瑩在幫他,又吐著舌頭哈哧哈哧的向張瑩瑩表達善意。

張瑩瑩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本想扭頭就走,但眼尖的看到了院子屋簷下面的架子上放著的大半袋子狗糧。

想著這孩子出去跑了那麼久,還馱著自已跑了那麼長距離,又吠叫幹架了一場,體力消耗肯定很大。

張瑩瑩便跳上那櫃子,用個小盆把狗糧抓了好幾大把給越獄小狗。

不抓這狗糧還好,一抓狗糧,整個院裡的七八隻警犬都以為開飯了,啊嗚啊嗚的叫了起來,似乎在催促張瑩瑩給他們餵飯吃。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十分吵鬧,嚇得張瑩瑩狗糧袋子也不復原了,拔腿就往外跑!

沒跑多遠,等她停在一棵樹上觀察時,就見警察局後院迅速亮起了燈。

而後就是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他先是拿著手電筒掃視了院子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有些疑惑的撓撓頭。

似乎說了點什麼,但距離這麼遠,張瑩瑩也聽不到,然後就見這人回了屋子。

嗨,真的差點被抓包!

張瑩瑩訕訕地爬到樹上準備睡覺,為自已餵狗差點惹禍的莽撞自罰一杯。

至於為什麼不回黔靈山,當然是因為她又發現了好玩的東西啦!

第二天,當晨光透過樹葉灑在張瑩瑩的臉上時。

張瑩瑩悠然從夢中醒來,而後摸著有些扁扁的肚子,打算去警察局旁邊的消防站去湊熱鬧。

當人的時候,上班的路上張瑩瑩總會路過一個消防站。

大早上就會看到一群光著上半身、裸露著健壯肌肉的帥氣小哥哥做早操。

每次張瑩瑩路過都要放低車速,以幾乎龜速的速度前行,只為同時欣賞美色和趕路。

當人的時候,尤其她還是小姑娘,會被各種女德規矩給束縛。

現在變成猴子了,誰還在乎那些?

張瑩瑩決定她明天就去消防站大看特看,把眼珠子都粘在他們身上!

她倒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會來阻止一隻猴子嘻嘻嘻。

由於四周沒辦法搞到吃的,張瑩瑩只得隨便找了點樹葉,墊了下正在咕咕叫的肚子,而後興沖沖的就往消防站的牆頭跑去。

她已經聽到123123的號子了,想必這群人已經在訓練了啦!

果然,等張瑩瑩跳上牆頭往消防站院子裡掃視時。

發現有20多個身穿藍色上衣,藍色褲子的小哥哥,正排著整齊的隊伍繞著操場跑圈。

他們一邊跑,一邊還有節奏的喊號子,身旁陪跑的那個男人,應該是教練。

因為他時不時的會去隊伍中踢一腳那些溜號的人。

嗨,張瑩瑩還以為能看到這群鮮活的肉體運動,沒想到人家都把衣服穿的好好的!

本想扭頭就走,但想想他們運動完後會不會很熱,會不會脫衣服呀?

張瑩瑩又耐心的蹲在牆頭上看了一會兒。

只是她這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跑操的隊員,有溜號的隊員也同樣注意到了牆上的這隻猴子。

他們邊跑邊竊竊私語交流著,說怎麼隊裡來了只猴子,蹲在牆頭上一動不動。

比他們的領導還像領導,彷彿在盯著他們不許偷懶一樣。

正愣神間,他們又被領導踢了一個屁股墩兒,連捂著屁屁就大步跟上了大部隊,繼續跑了起來。

只是跑走的時候還對著教練撂下一句,

“報告教練!牆上有隻猴子在猥瑣的打量著我們!”

大概又跑了十幾分鍾,張瑩瑩無聊的都快把挨著牆角那棵樹的葉子給揪禿了,這群藍朋友終於結束了訓練。

正如張瑩瑩猜想一樣,在結束訓練後,大量分泌的汗水以及熱量的散發,許多消防員小哥哥已經把身上的上衣給脫掉了。

張瑩瑩看著他們那八塊或六塊的腹肌,用皇帝選妃的表情挨個打量點評。

被張瑩瑩挨個掃過點評的藍朋友,莫名覺得有些體寒。

見一隻猴子竟如此色眯眯的打量他們,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拿她沒辦法。

對方只是一隻猴子,雖然用這樣赤裸的眼神打量他們,呃,他們也沒辦法。

就這樣,光著膀子訓練的藍朋友切身的感受到了什麼叫“男凝”。

總感覺今天的訓練,他們是賣力的展示給一隻猴子看?

真的太奇怪了!

就這樣津津有味的蹲在牆頭,張瑩瑩看著這群藍朋友從跑步到蛙跳體能訓練,到擦洗消防車到互相滋水玩。

看得她滿臉的姨母笑,彷彿看到了後宮嬪妃在自已面前嬌俏爭寵的模樣。

嗯,愛妃們,你們都很帥氣。

來來來,繼續給我表演~

突然,一道尖銳的警鈴劃破了所有人的怡然自得。

像是已經做了無數次的動作一樣,人員分別有秩序的進了裝備室和更衣室換上服裝。

隨後便有對應的人員開著車出發了。

眼見自已的樂子都沒了,張瑩瑩只得跳下牆頭回大學校園去了。

剛才林苗苗給她發了訊息,說想帶張瑩瑩吃她學校最新開的一家煲仔飯。

張瑩瑩扣了個一,幻想著煲仔飯底下的那層焦脆的鍋巴,不爭氣的口水從嘴巴里流了出來。

然後狠狠抹一把嘴巴,就往學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