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幾人聽完,眾人齊刷刷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目光渙散的嚴承志。特別是嚴虎用那一雙虎目仔細打量著還失神在地的愛子嚴承志。
見此情形,不由的大喝一聲:“志兒,還不快快過來見禮?”
這一聲大喝果然起作用,瞬間就把嚴承志,那魂飛天外的魂魄拉將了回來。
嚴承志緩緩站起,強打精神的對著認識的人逐一見禮過後。嚴虎也並未追問嚴承志此事,而是招呼了一聲就大步流星的朝著牢獄的大門走去,眾人見此情況都紛紛效仿,八人都懷揣著忐忑的心情朝著牢獄之中走去。
而這邊幾人都跟著嚴虎朝著牢獄深處的裡面走,而牢獄中的江紹興還領著幾個兄弟正在掩埋屍首,企圖遮蓋罪行。
就這幾個時辰下來,四位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貴公子,此時一個個都打扮成囚犯那蓬頭垢面的模樣,癱坐在地上。幾人這骯髒的囚犯打扮加上勞累過度癱坐在地上的樣子,裝扮起來真就比囚犯更像囚犯。完全看不出這四人是假扮的。原因是真的累壞了。
而當得知嚴侯爺和隆熙共計八人已經進入牢獄搜查的時候,本來這四兄弟因為之前刨坑挖土導致的勞累過度,一個個此時已經狼狽不堪,疲憊無力的模樣。可就在四人得知這個噩耗的時候,一個個瞬間變得睏意全無,火急火燎的把鐐銬枷鎖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四兄弟做完這些準備之後,都開始環顧四周有沒有紕漏之處和相互打量著全身上下有沒有不合理的地方。四兄弟就這樣開始模仿假想自己就是囚犯,從而順利達到掩人耳目,瞞天過海的計策。
就這樣四兄弟齊心協力在心驚膽戰中已經順利的將屍首掩埋妥當之後,再加上自身的這些偽裝。雖然有這麼周密的計策,但是四兄弟無一心裡不是恐懼非常。但是時至今日,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演下去。同時幾人也在牢獄中不斷的祈禱,希望自己這一劫可以有驚無險的度過。
而嚴虎帶著眾人在牢獄中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為了打消隆熙的疑慮,竟下令大批將士在牢獄中仔細搜查。而搜查的結果都是發現這牢獄中除了囚犯就是獄卒,反覆搜查也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隆熙自己也在牢獄中看了,確實也沒有發現自己師父的一點蹤跡。心中也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判斷出錯,自己的師父本身就沒有在這牢獄之中。
但是一回想起之前嚴承志編出那漏洞百出的謊言,隆熙瞬間眼睛一亮,緩步走到嚴虎身旁說道:“嚴叔,之前聽得嚴承志賢弟來此是為監斬惡徒,既然搜查毫無線索,不如就趁大夥都在此處之際,不如就順手趁大夥都在此處就把此案妥善判決,嚴叔,你看如何?”
嚴虎聽完隆熙的話,心裡暗自高興,因為現在面臨的問題就是兩個,第一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齊奉將軍,其次就是要順著眼前這位好賢侄的心意來。
想到這裡,嚴虎也並未過多的遲疑,反而對著隆熙笑著說道:“賢侄,難得你有此心。如此一來也好,這兩天為了齊奉將軍的事情也確實大家都緊繃著神經,焦躁不已。現在有這麼個案子引起了賢侄你的注意,這倒也是個不錯的插曲。賢侄,那就勞煩由你來擔任審理此案的主行令官。”
其實這樣一來,嚴虎也想借此機會,仔細端詳一下隆熙審理案件的過程和最後如何判決的全過程,也同時讓自己的愛子嚴承志也好好借鑑一二。
隆熙聽完,也心中暗喜。因為這正合自己的想法。嚴承志聽完瞬間只感覺腦瓜子嗡嗡作響,因為距離那次掌摑羞辱的事件發生已過有數月,此案件的過程的確大部分都是真實的,若是那捕頭因為受不了酷刑而早已殞命。這時要當眾審理,這又該做何為?
嚴承志想到這裡不由得面露難色,膽顫心驚。而這時隆熙走到了嚴承志的跟前,輕輕的拍了拍嚴承志的肩膀說道:“賢弟,開始著手準備審理人犯事宜吧!”
嚴承志硬著頭皮回答道:“這就開始。”
隨即轉身就去尋找唐知縣一同相商,待到和唐知縣商量一番之後,唐知縣也不由得眉頭緊皺,原因是唐知縣也對這牢獄不太熟悉,也不知道那捕頭現在生死如何。主要是負責此事的牢頭獄閻王,如今也已身亡多時。
就在兩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唐知縣卻率先發問說道:“小侯爺,目前來看要想破解此事,只能是冒險去尋找林富商之子來破解此事,找他其一,只有他平日裡和獄閻王關係密切,或許他知道捕頭的下落。這其二一點就是,若是捕頭已死,那也就只能是棄車保帥,忍痛割愛這個辦法了。”
嚴承志聽完唐知縣此言,瞬間放大了瞳孔,表示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的唐知縣。而唐知縣對於嚴承志表露出來的這種情形,也明白此時嚴承志的想法,於是唐知縣也用堅定的目光和嚴承志對視過一會之後,對著嚴承志點了點頭。
嚴承志再也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就去尋找自己的幾位賢弟伺機相商一下這個問題,同時也在心裡祈禱捕頭千萬不能身亡,不然就必須要有人再去為那該死的捕頭而死。此時嚴承志的內心和隆熙的想法都是在想方設法的處理目前面臨的問題。
嚴承志下令把自己的四位賢弟都壓赴到牢獄中的審訊間裡,故作姿態表現出好像要審訊的幾人的神情。其實是為了和幾位賢弟更好的相商此事。
當嚴承志問道數月前那膽大妄為的捕頭現在如何時,林有道聽完此問,連忙回答道:“大哥,那捕頭現在還關在死牢裡。”
嚴承志聽完林有道的回覆,瞬間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臉上也不由的擠出了笑容。隨即就急急忙忙轉身離去,四賢弟跪在地上,對這大哥的此番行為十分不解,但也不敢出聲,也不敢起身,四個人就這樣畢恭畢敬的跪在審訊間。
而嚴承志自然是親自帶人去死牢尋找那捕頭,而當嚴承志再次見到那捕頭的時候,發現捕頭披頭散髮,形容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