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獄閻王悄咪咪把信鄭重的交給其友人之後,便回到了林有道的身邊,因為想出獄是不太可能的,主要是有家僕左右把守看護。
當然獄閻王也不想逃,畢竟這也有可能是一個平步青雲的機會,他自然也願意為了這個機會不惜一切代價,即便是面臨死亡也想奮力一搏。
獄閻王此時此刻雖然內心忐忑不安,但是腦海中想起此事還是心存僥倖,於是自己安慰自己心想道:“自己在這暗無天日的苦牢中,雖然每天是收入不菲且又比較逍遙。但是捫心自問這不是自己想餘生一直從事的地方。
試問當吏者又有多少人不想往上爬呢?世人皆言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清官尚且如此,貪官又將如何?”
就是這些思想,使得獄閻王心甘情願帶領這幾個手下,把奚宇此次帶來的心腹將士,全部暗殺死在那齊奉大將軍的牢獄之中。
奚宇在角落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心腹一一倒下,也不由的在心裡埋怨起來自己的二哥江紹興,悲痛的在心裡想道:“二哥啊二哥,若不是你放蕩不羈,目中無人。今日又豈會造下如此駭人聽聞之禍乎?”
奚宇一邊看著一邊想著,心裡是越想越感到氣憤和痛心。再看這一個平日裡颯爽英姿,神采奕奕的少都統奚宇,此時此刻也在為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將士暗自垂淚。
咬緊牙關看完自己這些兄弟一一倒下的畫面,奚宇看著這些畫面無疑不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啊。
待到裡面殺完之後,江紹興拍了拍奚宇的肩膀提醒道:“三弟,裡面已經處理完成的,剩下的那些獄卒就交給你了。”
奚宇聽完此言,頓時眼神從之前的落寞無神到此刻變得兇狠凌厲。不由分說就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猝不及防的一道寒光閃過四兄弟的眼前,四人此時打眼再看奚宇,皆發現奚宇拿著明晃晃的寶劍,大步流星如殺神附體般朝著那些獄卒就走了進去。
當那滿身是血的領頭者獄閻王目不轉睛的看這那手持利刃,殺氣騰騰的朝著自己這些人徑直走來,而除了獄閻王之外其他獄卒看這來者不善的奚宇,也是一臉茫然。
還沒來得及答話,距離奚宇最近的獄卒已經隨著那寒光閃過的瞬間,栽倒在地。其他獄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個個皆是心領神會,一個個都舉起手中的長刀就朝著奚宇殺了過去。
見到這種情況的奚宇,沒有一點懼意,反而變得更加瘋狂,眾人只見他用手指迅速從那血淋淋的長劍上抹過,把那帶著的血漬的手指又在鼻樑上橫抹了過去,眾人一看這情況,頓時是有點忐忑。因為眾人看著這情況,皆是一驚。
因為這是戰士上戰場,最常用的血拼至死方休的前奏。把血抹在鼻子周圍,會時刻在呼吸中感受到濃厚的血腥味,為此能有效提高戰士的狂野性和勇猛性。
當獄閻王看到這個情況,也不得不佩服這眼前不遠處面目猙獰,滿臉是血的少都統奚宇。看著這個舉動就知道這是上過戰場和敵軍將士肉搏血戰而存活下來的將士。
不由得讓獄閻王也更加的心憂,開始還以為這五人要斬草除根會用下毒等鄙陋手段來達到目的,只因考慮這五人都是紈絝子弟出身,其所有的成就應都是來自於家族長輩的權勢。可萬萬沒想到這奚宇是這五兄弟裡真正的狠角色,也沒想到居然敢一人就來正面血戰我們這些獄卒。
獄閻王想到這裡喊道:“兄弟們,一起上。只有我們齊心協力殺了他,我們才有可能活下來,殺啊!”
這邊喊完,那兩個畏畏縮縮的獄卒也此刻心一橫豁出去了,舉起手中的大刀跟隨這獄閻王加入了戰鬥,一時間一群獄卒和一個奚宇殺作一團。
而在不遠處觀戰的四人,卻都好像是在觀看一頭惡狼與一群家犬血戰的場景,並不是很擔心裡面在心裡血戰的兄弟奚宇。因為四兄弟也都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血戰沙場,銳不可當的能力。
沒過多久,那牢獄中的喊殺聲變得越來越小到直到最後的死寂。四兄弟衣著光鮮,談笑風生的,交談著方才兄弟奚宇大殺四方的無敵瞬間和目不轉睛的看著渾身血漬,披頭散髮的兄弟奚宇朝著自己走來。
再轉眼看著那昏暗的燭光映照著血流成河,殘肢遍地的一隅監牢。四人皆是無話神傷。
不一會兒,奚宇拖著沉重的身軀,在距離不到兄弟們十步的距離,撇開了手中的寶劍,朝著四兄弟緩步走來,林有道上前攙扶著自己的三哥奚宇,拐彎抹角的把三哥扶到了乾淨的水牢沐浴更衣。而林有道自己也順便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裳。
就這樣五兄弟就忙活到了大清早,面臨的問題就是如何好生處理完這些屍首,而此時的牢獄外的城裡,城中的捕快到處張貼著通緝奚宇和江紹興的公文。
這一切倒是也還在五兄弟意料之中,可這五人的關係只有唐知縣清楚,作為父母官也自然有此事的知情權,當得知奚宇和江紹興在南山拘禁一位大將軍的的時候,瞬間放大了瞳孔,表示匪夷所思。
轉念一想,自己的愛子唐乘風也是一夜未歸,不出所料一定幾兄弟都在一起。而當驃騎將軍江犇和偏將軍奚遷得知二子被通緝之時,無一不是怒不可遏又為此心憂不已。皆在侯爺嚴虎的調令下,火急火燎的發重兵來到了南荷城。
無數官兵蜂擁而至,導致南荷城又是城門緊閉,官兵將士到處巡邏密佈。一種肅殺之氣在城內蔓延開來。
而此時的嚴虎當得知通緝的兩人皆是自己部下的子嗣,急得也並不打算顧什麼面子階級之分,直接下令讓人把驃騎將軍江犇和偏將軍奚遷帶入嚴府調查此事。
不久之後,嚴虎派出的人帶著命令就來到了驃騎將軍的營帳和偏將軍的營帳。當二人得知是侯爺所令而來,無疑是對於此事更加的如坐針氈,惶恐不安。事已至此,兩人也只好負荊請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