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齊奉待到身體無大礙,便去和北域王隆玄告知自己準備出發啟程的訊息。而此時的隆玄也把這南疆安排的井井有條,也準備拉著家底即日動身前往北域赴任國主之位。

待到齊奉說完來意,隆玄對著跪在地上的齊奉大將軍說道:“齊將軍,你此去南荷城,若事情辦妥之後,直接和熙兒一起前往北域即可。另外考慮到你此行人員若是和熙兒兩人前往可能比較勢單力孤,我已令抽調虎郎營精銳共計十六騎歸於你此次探親調遣。”

齊奉聞言磕頭謝恩,而隆熙也和父母見禮告別之後,不久匯聚一眾人等共計十八騎全部素衣打扮,腰挎長劍從南疆北城出發朝著目的地瀏郡南荷城方向進發。

十八騎就這樣在齊奉的帶領下一路上風塵僕僕,怒氣衝衝的朝著南荷城行進中。

而在一旁的隆熙看到師父如此急躁的樣子,就在人馬歇息的時候好奇的對著師父齊奉問道:“師父,你放寬心,師孃身手那麼好,就那些地痞流氓,師孃就算因為勢單力孤打不過那些流氓,但論自保能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二殿下,您有所不知,前幾日傳來的訊息,其實正是你師孃被惡賊殘害的死訊。”齊奉失神落寞的對著隆熙說道。

隆熙一聽,也隨即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的師父訴說這一切。隨即也使隆熙也變得悲傷了起來。

十六騎看著齊奉大將軍和二殿下兩人的神采,都不免有點茫然。但是這種悲傷落寞的情況也只是表露了一兩天,因為齊奉作為大將軍必須要會合理的控制情緒,不要讓其他人洞察內心的悲傷。

就這樣翻山越嶺經過了十天,到了第十天的清晨才到了南荷城的西門,一行人並未停留,就朝著鍾宅以前的位置趕了過去,趕到目的地發現面前的鐘宅大院已經是一片廢墟。

經過打聽才找到鍾家現址。齊奉下馬之後,其他人也是紛紛下馬。齊奉大步上前就準備進入鍾家,卻被門口的守衛一把攔下,齊奉便說道:“麻煩通報一下,就說鍾昭鳳夫君齊奉到訪拜會岳父大人。”

守衛一聽是鍾昭鳳大小姐的夫君,連忙就跑進大院告知了鍾燕青。鍾燕青聞聽是女婿到訪。先是高興緊接著又變的悲傷了起來。

而這個很快就在大院裡傳播出去了。當三姐弟得知姐夫來訪,心中止不住的高興,急忙跑來見父親。於是就在鍾燕青的帶領下,一眾人熱熱鬧鬧的把齊奉和隆熙一行人請進了大院。

眾人落座之後,齊奉走到鍾燕青跟前,跪倒在地喊道:“女婿齊奉,拜見岳父大人。”

鍾燕青連忙起身攙扶。隨即三姐弟也拜見了這位許久未見的大姐夫。

這邊見完禮之後,齊奉這才開始向大家引薦隆熙。當眾人得知眼前的翩翩公子是當今北域二殿下隆熙時,眾人皆是紛紛跪倒在地高呼喊道:“拜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隆熙連忙擺了擺衣袖喊道:“大家無須多禮,快快起身。”

眾人起身之後,鍾燕青連忙拜請殿下隆熙移駕上座。隆熙推辭不過,也只好起身落座主位。那料隆熙剛坐上主位便就開始發問喊道:“師孃鍾昭鳳何在?”

鍾燕青眾人一聽是詢問鍾昭鳳,頓時悲從心湧,淚水橫流。齊奉看到岳父大人這個情況,頓時心底那最後一點亮光也隨即崩塌。一瞬間再也按捺不住內心那積壓已久的悲傷,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隨即隆熙又問:“我師孃真的已經過世了嗎?”

鍾昭夢泣不成聲哽咽的回答道:“回稟殿下,我姐鍾昭鳳已被賊人殺害,確已死亡。”

“葬在何處?速速帶路前往”隆熙又喊道。

鍾昭夢聞聽此言回答道:“民女這就動身,前面領路。”

隨即站起身來,就朝著大廳走了出去,隨即所有人也跟著鍾昭夢出了大廳,騎上了駿馬就朝著鍾家墓園賓士了過去。

到了上午才趕到墓園,齊奉和隆熙趕到鍾昭鳳的墳前,隨即跪倒在地。齊奉抱著墓碑不顧眾人的眼光,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

而鍾昭青卻轉身去到了自己的夫人墳前也暗自垂淚。齊奉那淒厲的哭喊聲,眾人看著這一幕皆是一個個哀嘆不已。

過了好一會,齊奉才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看著這成片的新墳和得知岳母以及幾十口人也被殘害死亡的事實,齊奉和隆熙憑藉直覺來分析,就發現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並不簡單。

隨即齊奉又拜祭完了岳母之後,又恰逢鍾燕青因為此次的悲傷過度又加上身體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便也因為舊疾復發暈倒在了自己亡故的妻子墳前。

所有人見到鍾燕青暈倒的情況,皆是心急如焚。連忙眾人一同就往鍾家大院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

就這樣折騰到了時值正午。鍾燕青在郎中的救助之下醒了過來,但是卻被告知噩耗,鍾燕青現如今已是病入骨髓,時日無多的的診斷。

齊奉聞聽此言,又是一驚。不僅感嘆事與願違,造化弄人。整個鍾家得知頂樑柱也即將坍塌的訊息,也是憂心忡忡,人心惶惶。

而鍾昭夢卻對這一切早已瞭然於胸,心中也在不僅感慨道:“不辛中的萬辛,還好姐夫來了。不然父親要是病故,這個家的重擔就無疑落到了我這年幼的小弟鍾昭楚的肩上。但以我這年幼小弟的心機又如何能破解這些家族長輩奪權取利所使的手段呢?如此一來也算是老天不亡我鍾家。”

鍾昭夢還在沉思之際,而此時的隆熙卻把目光仔細的打量著這位楚楚動人,溫柔可愛模樣的鐘家二小姐。同時也在心裡想到:“如此可人的外表,卻有著讓人感覺城府極深的狡詐。真不知道這位姑娘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而使性格變的如此使人揣摩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