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失神之際,人馬已經把鍾宅和捕頭領著的百餘人都團團包圍了起來。嚴承志一看來人正是二弟江紹興和四弟唐乘風,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而捕頭一看是唐知縣公子,也連忙上前去打招呼,而唐乘風卻對捕頭視而不見,只是和江紹興筆直的朝著被捆著的嚴承志跑去,跑到了嚴承志跟前急忙鬆綁。

就在鬆綁這個時候,奚宇和林有道領著大軍也趕了過來,當在馬背上看到嚴承志的時候,也是連忙下馬,兩人也是一個勁朝著嚴承志跑去,隨即四人爭先恐後的跪在嚴承志身邊。

看著燕承志鼻青臉腫的樣子喊道:“大哥,你受苦了,小弟我還是來遲了,還請大哥處罰。”

嚴承志見此情形,連忙一一攙起,說道:“兄弟們,來的好,不如來得巧啊,你們這來的剛剛好。”

而此時的捕頭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傻了眼,癱坐在地上。其他的捕快此時也是紛紛放下了兵器。一個個也看到此情況呆若木雞,鍾家人看此情形也是紛紛跪倒,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身份,一個個感覺跪在地上準不會錯。

而鍾昭鳳和鍾昭夢紛紛也是跪倒在地,因為鍾昭鳳負傷不方便去相見,而鍾昭夢被父親一掌打的鼻青臉腫,根本不好意思去會面。

而捕頭卻在地上微微顫抖。想逃也絕對沒有機會。這就這時幾個兄弟問道:“大哥,這些人如何懲治?”

嚴承志領著四個兄弟走到,癱坐在地的捕頭前。捕頭回過神一看嚴承志,隨即就改為了跪姿,一個勁的磕頭求放過小命。嚴承志看著跪在地上的捕頭說了一句:“來人,把他押進大牢,等待知縣的審判。對於此次夜襲鍾宅的惡徒,其人一定還在此城中,對於惡徒一定要徹底清除,免除後患。今日的捕快也全部編入鋤惡的隊伍,剩餘人等全部回南山待命。”

捕頭一聽先回大牢再審判,頓時也感覺看到了繼續生存的一絲希望。隨即眾人也沒有過多停留,而是都騎著快馬走了。

到了天光時分,關於鍾家被夜襲的事情和出現了一位身份隱秘的貴公子的事態發展過程。兩個訊息在城內不脛而走,眾說紛紜。

而奚宇帶著大軍回了南山,而剩下嚴承志卻是帶著三位兄弟羈押著蒙著頭的捕頭回到了衙門,唐乘風率先進入了衙門後院找到了自己的父親,與其大概的說了一些捕頭所犯的罪行。

唐知縣一聽大概心裡就拿定了主意,隨即就讓自己的黃師爺把捕頭押入了水牢待審。而後也是急忙召集所有人馬去衙門口親自迎接嚴承志等人。

沒一會就到了衙門口,看到帶著面具的嚴承志就對其跪倒在地喊道:“微臣南荷城七品知縣唐吉方,拜見小侯爺,感謝小侯爺大駕光臨。”

唐乘風見此情況看到父親跪倒,也是連忙跪在地上,但是聽著父親所說的口口聲聲說的小侯爺,這就使得唐乘風十分不解,心想莫非父親記岔了,我們幾人沒有一個家裡是入了侯爵啊?

嚴承志和江紹興以及林有道,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眼前的唐叔父,把這小侯爺之稱從何而論?唐乘風便問道跪在地上的父親說道:“父親,我大哥是海威將軍之子,應該稱為少將軍才是啊。”

這話問完,唐吉方伸手就重重的拍了其子唐乘風一掌。見此情形嚴承志問道:“唐叔父,小侯爺這稱呼,小侄我可擔待不起。”

唐吉方喊道:“小侯爺,你有所不知,之前的海威將軍就在前幾日被皇帝加封為海威侯了,如此一來你可不就是小侯爺嗎?”

眾人一聽唐知縣這麼一說,江紹興和林有道以及隨從都跪地高呼參見小侯爺。

嚴承志這才明白,心想我這老爹真神氣,這一不留神還混上侯爵了。心裡美滋滋的連忙喊道:“大家不必如此,還請快快起身。”

聽到這一聲,眾人才紛紛起身,如眾星捧月般把嚴承志迎入了衙門裡,與眾不同的是那捕頭,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進了水牢。

而當黃師爺把捕頭帶入牢獄,其他的獄卒當得知捕頭還要進水牢的事情,一個個震驚不已,這些獄卒包括黃師爺這和捕頭都是老朋友啊,都知道這可是唐知縣的左膀右臂,在衙門工作的只要不是新人,有誰會不認識捕頭呢?

眾人對此皆是一片茫然,於是獄頭好奇的問黃師爺這是這麼回事?黃師爺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們這位捕頭,今天得罪誰了嗎?”

獄頭滿臉期待。黃師爺卻對獄頭伸出了手,意思是想要點好處。而獄頭平時根本就不可能給這位黃師爺銀子,因為自己可以嚴刑拷打來人問出原由,而今天這位真的是與眾不同,不敢上前去問捕頭,也不敢貿然對捕頭用刑,畢竟這是頂頭上司啊。但是又十分好奇,沒辦法只能買下這個訊息。於是獄頭就掏了一點碎銀子交到了黃師爺的手裡。

黃師爺拿著銀子呵呵笑道,又叫獄頭湊近之後,把這事情和獄頭小聲的說了,獄頭大吃一驚。便反問道:“你說的這一些可都是真的?”

黃師爺說道:“獄閻王,你好好想想,在這南荷城裡捕頭之前犯下多少事情,還不是最後都可以圓滿解決。捕頭要是小問題,根本不可能來你這蹲水牢,既然是蹲水牢,那肯定是惹到了,知縣想保都不敢保的人了。”

獄頭一聽,哈哈笑道。心想:“好啊,好啊,捕頭你現在可到了本閻王的地界了。”

隨即黃師爺還特地囑咐了一聲:“獄閻王,捕頭還要上堂去審判的,你可要悠著點。”

獄頭一聽,心裡明白。這捕頭現在還不能動他,便讓人先關水牢待審。

捕頭從堵上嘴巴到帶上黑布頭套羈押進水牢裡,就一直沒有摘下過頭套,心裡也是十分恐懼。由於是在知縣拜見嚴承志之前接手押進牢獄的,便還是對那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的人還是一無所知。

但是很顯然知道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麼等閒之輩,不然怎麼可能就調來了幾千兵馬。但是心裡還是留有一點希望,知道自己在這南荷城中官商好友巨多,而且還是知縣最得力的干將,知縣不可能會坐視不管。每每想到這裡,捕頭才能得到一點的自我寬慰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