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宮異常安靜,顧青靈側躺著身子,翻看著手中民間怪談的書,想不到這古代也有這種,故事寫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這不上朝的日子就是爽,爽翻天了。
“陛下,陛下……”王公公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顧青靈背後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假裝鎮定的轉過頭,眼神涼涼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站這麼近同朕說話?”
王公公噎住,目光瞥見她手裡的書,瞬間瞭然。“陛下,老奴叫了好多聲您都不回答,您不是讓老奴注意最近外面的動向嗎?”
顧青靈坐直身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哦,你都聽到什麼了?”
“昨日的發生的事情弄的宮裡人心惶惶,甚至已經傳到了宮外,都在猜測是誰敢到皇宮刺殺……”王公公將聽到的八卦細細的說給顧青靈。
“你覺得是誰刺殺朕?”顧青靈語氣懶散的問道。
王公公猛然跪在地上。“陛下,老奴不敢妄言。”
“說吧,朕恕你無罪。”顧青靈笑眯眯的看著他。
王公公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顧青靈說道。“陛下,老奴覺得是賢王。”
“哦,你這麼肯定?”
“當初賢王獨攬大權時,老奴就看出他 野心勃勃,如今陛下將她的權利收回,她自然心有不甘……”王公公分析著利弊。
“嗯,你說的對。”顧青靈附和著。
“不過皇宮一直有衛大人把守,她們是怎麼進來的,不可能啊。”王公公小聲嘀咕著。
顧青靈笑的更歡了,當然是她放進來的啊,皇宮又不是自家後花園,真以為像話本子寫的來去自如啊,照這樣下去,她都要死八百回了。
“行了,想不通就別想了。”顧青靈打斷了他的思路,再想下去要接近答案了。
王公公在顧青靈的示意出了寢殿,出來後一直眉頭緊鎖,就連小允子說話也不搭理。
“乾爹,你這是怎麼了?”小允子放大聲音在他耳邊吼了一聲。
王公公瞬間清醒過來,額頭突突直跳。“你這兔崽子,找抽是不是。”
“乾爹,是兒子看你似有心事,想詢問你來著。”小允子委屈的說道。
王公公睨了他一眼。“說了你也不懂。”徑直朝外走去。
路上正好遇上了正在巡邏的衛虎,王公公冷哼一聲,步伐傲慢的走了過去。
“呦,衛統領巡邏呢?”
衛虎頷首。“王公公是有何事嗎?”
“衛統領,雜家可告訴你,陛下的安全至關重要,以後在發生那樣的事情,雜家可是會跟你拼命的,哼~”王公公把自已的不滿發了出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昂揚向前走去。
衛虎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想想這一路上大概已有五個人說要和她拼命了吧,她內心一陣怒吼,終究還是她一個人承受了這一切。
而在這次計劃中最受益的顧青靈,正在享受著最奢靡的生活,有捏肩的,捶腿的,剝葡萄皮的,還有一個打扇的。
“往下,再往下,對,繼續保持……”
“小蓮呢,手就是巧,剝的葡萄都那麼好吃。”顧青靈眯著眼打趣道。
幾個女婢似乎已經習慣了顧青靈時不時輕佻的話語,都無語的看著顧青靈,臉上了神色也不曾變一下。
至於為何不讓侍奴來呢,主要是有賊心沒賊膽,自家後宮侍君一人一句,足以把她噎個半死。
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不來一次,都對不起她這樣的身份。“要是身邊之人換成男的就更好了。”
“是嗎,陛下原來已經厭棄我們了。”段沐丞氣不打一處來,他擔心她的傷勢,不顧自已身體笨拙來看她,她倒好日子過的這般瀟灑,不巧還聽到了這樣的話。
顧青靈睜開眼睛,頓時翻身坐了起來,扯開一抹笑。“沐丞,你怎麼來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陛下,你恐怕是不希望臣侍過來吧,要不臣侍給您換幾個男的伺候您?”段沐丞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沐丞,可真會開玩笑,這男侍哪有你貼心。”顧青靈上前扶著他,坐在軟榻上。
段沐丞冷哼一聲。“陛下沒有最好。”
幾位女婢也在段沐丞冰冷的目光下,迅速退出了方圓十里,這段貴君果然如傳言那般,不可得罪,一個眼神就能讓你在閻王殿逛一圈。
顧青靈看的一頭霧水,她怎麼感覺自已好像越來越沒有家庭地位了,她覺得需要重振一下妻綱。
“朕可是這青雲國的女皇,想要幾……討好一下自已的夫郎怎麼了。”顧青靈在他凌厲的目光下最終蜷起了爪子。
段沐丞眉頭一揚,害羞了窩進她的懷裡。“陛下對我真好。”
顧青靈傻眼了,這身份轉變的如此之快嗎,刁蠻小皇夫秒變嚶嚶嚶拿小拳頭砸你胸口?
所謂戲精的稱號非他莫屬了。
“你把他們趕走了,誰給朕剝葡萄皮。”顧青靈決定找回她的面子。
“陛下想要人給你剝葡萄還不簡單,不是還有臣侍嗎?”段沐丞笑著給她拋了一個媚眼。
“這不太好吧,其實朕可以自已來的,自已動手豐衣足食。”顧青靈感覺他有什麼損招,立馬拒絕道。
“陛下跟我客氣什麼,嚐嚐,臣侍剝的比她的好吃。”段沐丞魅惑的聲音響起,顧青靈不由自主的張嘴嚥了下去。
段沐丞眼中始終含笑,顧青靈終於意識到那是不懷好意的笑。“夠了,朕不想再吃了。”
“陛下,是臣侍剝的不好吃嗎?”段沐丞忽閃著靈動的眼睛,委屈的問道。
“好吃,只是朕肩膀疼吃不下了。”顧青靈靈光一閃,他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已受傷一事嗎?
果然段沐丞緊張了起來。“陛下,我看看是不是剛才蹭到了,都怪我偏要按著你喂葡萄。”說著眼眶瞬間紅了。
這玩笑開大了,剛才他根本沒有碰到自已。“沒有,你別哭啊,朕剛才騙你的。”
“真的嗎?”段沐丞眼淚汪汪。
顧青靈暗歎一口氣。“你怎麼這麼能哭,給你一條溝,說不定你能哭出一條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