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老謝走的時候,大喬淡淡地對老謝說道:““哥,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想告訴您,我準備在雲海不回濱州了,咱們的合同作廢。這幾天就回去把東西收拾下。”

“單單,孩子一確定身份,咱倆還什麼合同關係,我在雲海給你全款買套房,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咱們三口好好過日子。”

“哥,您這,小鋼鏰不是您的孩子。我主要是想告訴您,那個石小威,他喜歡我想和我結婚。”大喬說得羞答答的,口氣卻也是甜蜜蜜的。

“什麼?不行!小鋼鏰是我的孩子,你是小鋼鏰的媽媽!石小威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有啥前途?”

“哥您這……”大喬輕輕笑了:“哥,小威有個好爹啊,他為什麼自已一定要出色呢?他就是躺平也能贏的那類人,社會的寵兒!”

“我不同意!等我確定了孩子身份後再說。”

“哥,咱倆拋開孩子,不過是露水夫妻!心知肚明,各取所需,我也沒必要聽您的不是嗎?還有,當初你女兒對我的侮辱,把我人生毀了,我現在淪落為娼,還不是拜你們所賜?……”

“得,梅馨明天就回來了,我讓她跟你道歉如何?”

“道歉有什麼用?能頂房子住進去?哼!我要和石小威結婚!”大喬佯裝生氣的樣子。

“別啊,這樣,你爸住院了,你一定要通知朱鵬飛的父母,讓他們帶小鋼鏰來看望。你拿根他的頭髮好不好?”

“呵呵,還不死心?好好好!沒問題!記住,讓謝梅馨明天來了,帶著孩子老公跟我道歉!”

“她老公就算了吧?讓梅馨帶著倆孩子給你道歉,咋樣?”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大喬輕輕笑了。

補償我是吧?

解心結是吧?

想做DNA鑑定是吧?

哈哈,來吧!

老謝滿意地回去了。

本來還想著已經知道了小鋼鏰的學校,動用下關係去。

太巧了!

想到這兩天就見到小鋼鏰,老謝基本是腳踏祥雲身體飄進房間的。

藍雨燕看到老謝一臉喜氣走進來,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老謝,口齒不清地一頓亂罵!

老謝心情頗好,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老婆子,多大年齡了,還脾氣火爆,也不怕別人聽到笑話,明天你閨女就來了,我離你遠點!”

藍雨燕聽到離她遠點,不知道又要去哪裡七搞八搞去,氣得渾身哆嗦,伸手去拔液體針,要起來和他繼續撕扯。

同病房的男子也睡不成,看著兩個五六十的人,不著調地因為情啊愛的醋瓶醋壺的吵架,一邊看熱鬧吃瓜,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著稀泥……

……

大喬送老謝回來進到病房,讓爸爸眯一會兒眼睛,她也躺到一邊,默默想著心事。

周亮,這個窩囊廢,以後就算翻篇了!

自已一旦有了錢,周亮想看兒子。看個屁!喜歡小喬是吧?喜歡去吧!

有了錢,就有了體面,有了尊嚴!

在濱州沒有釣到好男人,雲海這個屁大點城市,找個有本事有地位的男人,她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想到謝康說和老婆幹仗,她不由嘴角掛笑,老東西,咱們的戲才剛剛開始!

你女兒對我做的,我要你們加倍補償!

她拿起手機,給石磊發了個訊息過去: 告知了我和小威在談戀愛。

她等了半天,石磊的頁面沒有動靜。

不管是石磊睡了還是其他,都無所謂,自已聽令就行了!

石磊?

這個大腿必須抱住,是不是發達。這輩子恐怕就靠這個男人了!

十年前的ktv自已被灌醉,不是石磊?那是誰呢?

雖然她給石磊撒謊說她是謝康安排的,不過,她也的確是從謝康嘴裡知道他有個一條槓在市委工作,身居要職。

當時的大喬對自已臨時工耿耿於懷,她上躥下跳,用青春和身體做本錢,妄想敲開那扇體面的大門……

是誰呢?大喬翻了個身。

當時一共三個人,除了石磊,還有一個是包工程的曲三,難道他媽那晚被那磕磣貨噁心了?

她醒來時候,曲三告訴她,她喝大了她,石科長已經走了。

後來她還沒來得及去問石磊她的工作,謝梅馨捉姦,生活一下子亂了套,再後來和朱鵬飛就匆匆結婚了。

曲三現在在幹嘛呢?那時候就是個包工頭,現在也應該賺大發了吧?

……

一天後,大喬接到了老謝的電話,說他女兒女婿都請假回來了,他也閒了,問她小鋼鏰的爺爺奶奶今天什麼時候來,他也過來。

大喬懶得搭理他,兒子和他可能的機率很小。

“讓你女兒給我道歉。”大喬冷淡說道。

“沒問題,她一直愧疚呢。一會兒我和梅馨帶著孩子去看下你父親。”

……

大喬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一個誠意道歉,又豈會一筆勾銷?

謝梅馨跟她道歉時,她笑著說道:“當時都太年輕,都過去了。不提了。你兒子真是帥氣!”說著把孩子抱在懷裡,偷偷拿走了孩子脖子上掉落的一根短髮。

謝梅馨對大喬心裡很是抱歉,大喬的大度,讓她對她更是覺得好感倍增!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會把她的家庭攪得天翻地覆,她必須為當初的過錯天價買單!

在她們剛走出門口要離去時候,小鋼鏰和爺爺奶奶來到了病房。

老謝看到孩子,心裡喜歡的不行,怎麼看都覺得是自已的種,拉著孩子的手,那種血脈相連的天性,他幾次眼睛溼潤。

大喬走到老謝旁邊,裝著和孩子親近,把手裡準備好的頭髮遞給了老謝……

自已兒子,她認定就是周亮的種,至於老謝,既然你要認兒子,好好好,那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如願以償!

大喬臉上一抹狡黠的笑一掠而過!

外人眼裡,一個普通的病人看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