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黑狐山匯合
嫁糙漢!我成了軟萌糰子的後孃 橘高高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你們跟著大武先去各村還有外縣轉轉,將這些藥材買回來。”水痘的治療並不複雜,做好隔離,按時用藥很快就可以治好,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去各地方收集藥材。安小小讓坡腳男集合了幾個健康的青年,將寫好的藥房和銀兩分發給他們,囑咐道:“注意一個地方不要買太多,差不多合適就行,買完藥後再帶點糧食和衣物回來。”
黑狐山處於三不管地帶,出了事沒有官府出面救濟,現在發了病,村裡人心慌慌,糧食經濟全部中斷了來源,安小小和大武只能自掏腰包給他們購買物資。
還好走之前問縣官借了筆錢。安小小內心默默流淚。
看來在縣城買房的計劃又要推一推了。
事情交代完畢,大武帶領眾人騎上牛車出發,走之前他轉頭深深看了安小小許久,見著對方不悅地向他挑起眉頭,才輕笑出聲,揚起牛鞭駕車而去。
幾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等徹底看不見背影后,安小小一下斂起了神色,她轉身對坡腳男道:“龔哥,麻煩了。”
坡腳男是民眾自發選出來的領頭人,算是村長一樣的存在,安小小聽別人喊他龔哥,索性一起跟著喊了起來。
龔哥欲言又止,終是一點頭,讓人送了食盒,將安小小帶去了某間農舍前。
兩人站定在門前,隔著木門板,只能聽到微弱的哼哼,龔哥解釋道:“日落之後他們便沒那麼暴躁,我們都是趁這個時候來送飯。”
龔哥跨好食盒,朝安小小投去個眼神,得到她點頭同意,上前一步開啟鐵鏈,推開了門。
房內昏暗不堪,藉著光線依稀可見屋內牆角各被鐵鏈綁了一個人,安小小眯眼,試探性朝他們走近了幾步,被綁的兩人立馬躁動不安起來,手臂奮力掙扎,喉嚨裡不停傳來低沉的嘶吼,龔哥趕緊想拉她後退,被她制止在原地。
“能聽得懂我說話麼?”安小小蹲下身子與一人直視,對方對她的話語毫無反應,只是不停低吼,雙眼充血,狠狠盯著她。
安小小沉思片刻,起身拿出實現預備好的水壺,試探性往地上倒了一點,剛剛還在嘶吼的男人,裡面瞪大了雙眼,渾身顫抖往角落縮去,似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低吼聲變成了驚懼的嗚咽。
安小小心下一沉,閉上眼抬了口氣,手臂一抬,三道銀針射出,兩個男人應聲倒下。
“安姑娘,這?”龔哥趕忙上前想去檢視,最後又頓住腳步,慌張地看向安小小。後者給了他個眼神,率先走出了門,龔哥猶豫片刻,把飯盒開啟,拿出飯菜放到他們面前,趕緊跟了出去。
“治不好了,準備後事吧,恐水症。”一出門,安小小直截了當說出了診斷,龔哥愣住原地片刻,反應過來時眼尾已經開始泛紅,他攥緊拳頭,還沒講話,安小小繼續平靜道:“不用再找其他郎中了,我治不好便沒人治得好。”
恐水症,就是現代的狂犬病,一旦發病,在現代幾乎都是百分百的致死率,更別說在醫療技術落後的古代。
“真的不能再...再想想其他法子。”龔哥聲音哽咽,他緊緊握住拳頭,撩開衣襬就要給她跪下,突然一根銀針射入肩膀,龔哥的身體頓時僵在原地。安小小冷冷道:“與其在這裡下跪,不如和他們家人好好商量下後事。穴位一刻鐘可解,你自己好好想想。”
安小小說完話,轉身就走,徒留龔哥站在原地不動。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開啟空間,開始揀藥材未得了水痘的村民配藥。
大武動作非常快,他帶的隊伍不出三日就將藥材買了回來,有了這些物資,村中治療的進度比想象中更快。
可能也是因為黑狐山沒人管轄,他們的自理程度比黃花村更好,不需要動員,有些從重症轉為輕症的村民就會自發的集合起來幫助安小小他們熬藥送飯,一時之間,村裡竟然達到了高度的默契。
幾天後,山中某處傳了嫋嫋黑煙,安小小忙碌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她看向黑煙處,沉默不語拜了一拜,說了句走好後,又恢復了忙碌的狀態。
“龔哥,山頭忽然來了個男子,駕了個馬車,在下面大喊要見我們,說是來送藥的。”又過了幾日,村裡藥材準備見底,安小小正準備和大武商量再去採購一趟時,突然聽到村民和龔哥的對話,兩人對視一眼,安小小趕緊上前開了口:“是不是姓蔣。”
“這我倒不知道,他也沒說。”村民撓頭,像是想到什麼似地說:“他說來找安...安掌櫃。”
黑狐山除了龔哥和極少人外,嫌少有人知道安小小名字,都是稱呼姑娘或是女郎中,安小小一聽便明白了,她大喜過望,趕緊和龔哥開口道:“是我們幫手來了,麻煩龔哥帶她進來。”
龔哥不敢耽誤,趕緊讓人接了進來。
“安姑娘!”蔣館主亦步亦趨跟在一個村民後面進來,還未走進就看到安小小笑意盈盈站在村口,她眼眶一熱,幾步上前握住了安小小的手,哽咽道:“我來晚了。”
“行行行,搞得我怎麼了似的,不至於。”安小小最怕煽情,她瞪了大武一眼,見後者知趣地背過身子,她才掏出趕緊手帕擦拭對方眼淚。
“我來時讓主簿幫我打聽了這兒情況,我才知道山中發了水花,是我大意,竟然沒有讓你帶夠藥材。”蔣館主捏捏安小小手掌,低聲道道:“索性醫館裡還有些治療水花的藥材,我央父親幫我運了過來,希望沒有耽誤事。”
水花即是古代對於水痘的稱呼,安小小眉尖一挑,剛想調笑一句縣官大人也幫忙了,又憶起這個場合不太合適,還是將話嚥了下去。
有了蔣館主和送來的藥材,村中的情況急速好轉,又過了幾天,除去體質稍微弱的還有些症狀,所有村民水痘都消了下去,龔哥幾次激動地說不出話,不停向他們道謝,甚至還想把村中的唯一的活豬宰了送給他們,被大武攔了下來。
黑狐山的民眾已經全部好轉,又是某天清晨,龔哥哼著小曲洗好臉,樂滋滋走到了安小小住的農舍,他清清嗓子,叫道:“安姑娘,你們起床了麼?今日我們大傢伙想搞個宴席感謝下你們,你們覺得這樣?”
屋內一直沒人答應,龔哥有些奇怪,他上前幾步又喊了幾聲:“大武兄!蔣郎中!醒了麼!”
喊叫聲傳入屋內就再沒動靜,他內心一慌,直接上手推門,門開啟的一瞬,陽光從外照射到了空蕩蕩的床鋪上,沿著床沿又溜到了一旁的木桌上,上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封信安靜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