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飯莊
盡歡風流路李盡歡最後娶了誰 瘟財神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房間已經開好,當然是最好的天字號,當然是三間房。
一間傅大小姐住,一間荷花和寒梅住,另一間則是趙永昌和車伕住。
以傅大小姐的財力來講,她完全可以給每個人都開上一間最好的房間。
但她卻並沒有那樣做,因為在她的潛意識中,她是個主子,是個身份尊貴的人,理應單獨住一間房,而其他人則都是下人,理應擠一擠。
儘管荷花和寒梅有她們兩個自己的房間,但現在她們卻在傅大小姐的房間內,只因為傅大小姐還未睡下,她們待會兒還要伺候傅大小姐入浴呢。
好酒好菜已經上齊,傅大小姐坐在桌前,還招呼道:“荷花、寒梅你們兩個別站著了,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們都坐下,咱們三姐妹一塊吃。”
荷花和寒梅對視一眼,便紛紛坐下,私下裡她們也沒少陪著傅大小姐吃飯。
荷花夾起一塊魚肉放在了傅大小姐的飯碟中,寒梅則為傅大小姐斟了一杯酒。
傅大小姐吃了魚肉,又啜了口酒,不禁嘆道:“真想不到,這家客棧的酒菜居然還不錯,你們也趕快吃吃看。”
荷花和寒梅立馬低頭吃了幾口,並紛紛讚歎。
荷花還說道:“小姐,你怎麼讓人把酒菜送進房間內?為何不在飯廳用餐呢?”
傅大小姐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趙永昌麼。我見他每次看到酒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分明是饞酒饞到不行的樣子,可他卻偏偏不喝一滴酒,加上這幾天他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我想他喝點酒,狀態應該會好一點的。”
荷花又道:“哦,我明白了,小姐之所以要把酒菜送進房間內,就是怕趙永昌當著人面不肯喝酒了。”
傅大小姐開心笑道:“答對了,我想他不肯喝酒,就是因為我在身旁,這次好了,酒菜都送進房間了,房內僅有那個車伕在,所以他一定會沒了顧慮,一定會好好喝上幾杯酒的。”
趙永昌此時正緊盯著桌上的酒壺,桌子上的美味珍饈,他看都不看一眼,車伕見狀,只疑他是患了瘋病,嚇得車伕雖是飢腸轆轆,但卻也不敢動一下筷子。
“公子,公子?”車伕壯著膽子叫道。
趙永昌仍然是直勾勾地盯著酒壺,沒有答話。而且,桌上不僅只有一壺酒,而是有六壺酒,看這情形,是傅大小姐想要讓趙永昌痛飲一番。
見趙永昌不答話,實在餓得不行的車伕壯著膽子夾了一個雞腿,並小心翼翼地吃了起來。
車伕邊吃邊觀察著趙永昌,見他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更不在乎桌上的珍饈美味,便膽子逐漸大了起來,開始胡吃海塞了。
車伕本是窮苦之人,哪裡見過如此豐盛的酒菜?不僅有雞鴨魚肉,還有不少的海鮮,只是吃著吃著,忽然覺得少了口酒,要是有口酒喝的話,那就再妙不過了。
想到此處,車伕不自覺地將手伸向了酒壺,可是,只聽“啪”的一聲響,車伕忙把手給縮了回來,並雙眼含淚地看著自己那已經紅腫的手背。
原來,車伕剛剛伸向酒壺的手,被趙永昌用筷子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這一筷子打下去,看似是打退了車伕的手,同時趙永昌也想借此打掉自己體內蠢蠢欲動的酒蟲子。
車伕雙眼含淚,委屈地說道:“不就是想喝口酒嗎,公子不讓喝就算啦,何必下如此狠手?”
趙永昌依舊是直勾勾地盯著酒壺,並說道:“不能喝,不能喝,出門在外,身有重任,危機四伏,不可飲酒。”
這話雖是在車伕的詢問下所答,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但車伕卻沒察覺出異樣,他直言道:“公子,咱們都出行好幾日了,哪來的什麼危機?還不是整日太平?再說了,這酒本就是給人喝的,又不是讓人看的。而且,據小人觀察這家客棧也沒什麼特殊的,不會是黑店,喝點酒斷然不可能會有危險的。”
車伕的話瞬間使正在掙扎的趙永昌得到了啟示。
趙永昌拍了下手,立馬陰轉晴,還說道:“對呀,這幾日太平無事,也無人盯梢,這家客棧也絕非是黑店,現在又天色已晚,喝點酒就睡下,只要不多喝,想來絕不會有事。”
心想到此,趙永昌便丟掉了原則,拿起一壺酒就大口地灌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傅大小姐就起床了,她洗漱過後,便帶著荷花和寒梅來到了趙永昌的房間前。
她拍了拍房門,見無人答應,便下了樓。
車伕正靠著門框,無聊地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當他見到傅大小姐下樓時,立馬迎了上去,並說道:“大小姐,今日還走麼?”
傅大小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趙公子呢?怎麼不見他人呢?”
車伕道:“唉,可別說了,昨晚他跟瘋了似的,一個人把六壺酒都給喝了個精光,就這還不到頭,他還又要了四壺酒,並且也都給喝光了,搞的小人一滴酒都沒喝到嘴裡,而且趙公子是隻喝酒,一口飯菜也沒吃,硬生生把自己給灌醉了,這不,他這會兒還沒起呢。原本,他還說不喝那麼多,可喝起來就沒個夠,據小人看,趙公子這一覺非要睡到天黑才能醒來。”
傅大小姐聞言笑了,她笑得前仰後合,並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他是個大酒鬼了,這幾天他愣是滴酒未沾,想來一定是憋壞了。不過,他的酒量也真大,十壺酒,他都給喝完了,真是厲害。”
說完笑完,傅大小姐才拍了拍車伕的肩膀,說道:“算啦,今天就休息一天,正好本大小姐也好些天沒逛過街了,正好在這裡逛逛。”
隨便用了些飯菜後,傅大小姐便帶著荷花和寒梅逛了起來。
那位騎驢老者說得果然不錯,這裡果然熱鬧得很,雖然市集不大,但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居然天南海北的貨物都有。
逛了一陣,荷花說道:“小姐,午時了,到吃飯的時候了,咱們還是返回客棧去吧,再者也看看那位趙公子是否醒來,他畢竟是小姐的保鏢,他不在小姐身旁,我總擔心會出事。”
傅大小姐搖了搖頭,說道:“哪會出什麼事呀,你看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大好市集怎麼會出事?我要趙永昌做我的保鏢,只是為了應付可能會突發的壞事,現在怎麼可能會有壞事發生。再說了,昨晚都已經嘗過那家客棧的味道了,現在就該換一家了。”
傅大小姐很快便領著荷花和寒梅找到了市集中最有名的飯莊。
酒菜很快便已上齊,原本荷花還勸傅大小姐去包間用餐,可傅大小姐卻偏不,因為她很少見到如此熱鬧的煙火氣息。
飯莊內的其他人都在低頭吃飯,幾乎沒有閒暇工夫去左顧右盼。
但傅大小姐卻不一樣,她幾乎很少動嘴,而是不停地左看看右看看,眼前飯莊內吃飯的人群竟然比美味珍饈都更有吸引力,這也算是怪事一樁了。
只是,傅大小姐不過才吃了幾口菜而已,酒更是一口沒喝,但她卻覺得頭昏沉沉的,所看到的一切也開始變得模糊。
她本想掙扎著站起來,但她的身體卻已不聽使喚,任憑她如何努力,就是毫無反應。
直到此時,她方才明白,自己這是中毒了!
她剛想要呼喚荷花和寒梅,可她的人已經栽倒在地,昏死過去了。
荷花和寒梅因為有內功的緣故,加之根本也沒吃幾口酒菜,因此並沒有什麼感覺,只聽她們二人齊聲叫道:“小姐!”
不過,卻為時晚矣,這會兒的傅大小姐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並且,飯莊內吃飯的人也都抬起了頭來,包括飯莊的掌櫃和夥計們,全都笑吟吟地看著她們。
荷花見狀,已經明白,這一切都是做的局,等著她們往裡面鑽,而現在她們毫無疑問已經鑽進了局裡。
面對四面八方投來的不懷好意的眼神,荷花她們三人就像是被狼群圍著的三隻小羊,眼看唯有被吃的命運了。
面對如此情景,荷花忽然大叫道:“寒梅你趕快揹著小姐走,我在這裡給你們頂著。”
“你頂著?你拿什麼頂?既然來都來了,那就留下吧。”
說話的是原本吃著麵條的彪形大漢,他此時邊往荷花她們那邊走去,邊說道:“我都打聽清楚了,你應該是叫作荷花吧?慣使峨嵋刺,對不對?而且你的武功還算是不錯,不過我看你好像並沒有帶你的峨嵋刺。”
“哼!沒帶峨嵋刺,照樣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說話間,荷花的人已經衝了過去。
荷花的氣勢很足,好似餓虎撲食一般,而她也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小擒拿功。
但,不過是一個照面,荷花已經被那彪形大漢給擒住了。
彪形大漢單手擒著荷花的雙手手腕,任憑荷花怎麼努力,她都掙扎不開,忽然,荷花一腳踢出,想要從下盤想想辦法,但那彪形大漢似乎是早已料到,也是一腳踢出,但卻正中荷花的小腿,只聽“咔嚓”一聲,荷花的小腿腿骨竟然斷了。
彪形大漢饒有興致地看著荷花,並說道:“我說過了,我都打聽清楚了,你的武功雖然不錯,可你卻從沒和人動過手,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打鬥經驗,這就像是那誤國的腐儒,雖是滿腹經綸,但卻是死讀書,不懂世事罷了。”